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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第一章 作者:猫子
    “老妈,你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一大清晨,江家在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愤怒的惊叫声中展开。

    坐在餐桌旁的几个人停顿正在吃早餐的动作,同时往二楼的天花板望去。

    一两秒的静默,在此刻绝对是有的。

    还在煎蛋的江母愣了愣,终于疑惑地皱起眉头,缓缓望向她亲爱的老公。

    “孩子的爸,你没叫老么起床啊?”因为忙著做早餐,她方才交代了丈夫这件事。

    这下子老么又稳迟到了。

    连著两次的开学典礼都迟到,说出去多不光彩哪!

    “老么还没走?”

    边吃早餐边看报纸的江父转头,直接看向大儿子江中杰。

    一如所有人,他以为得赶开学典礼,昨晚立誓绝不迟到的老么,因为怕迟到已经先出门上学去了。

    他很确定自己明明在十五分钟前突然想进厕所嗯嗯时,有叫刚好经过厕所的老大去叫老么起床。

    “十分钟前我不是叫你叫老么起床吗?”江中杰挑眉,问向排行老二的江弘威。虽然有点迟,但他的确吩咐过,而且老二还应了声好。

    “老三,我不是叫你去叫老么起床?”

    他记得当时刚好电话响起,离电话最近的江弘威顺手接了电话,却没忘记要老三去叫老么起床。

    “我叫了,是他没起来。”

    重新低头啃著吃到一半的吐司,刚升上大四的江凡不冷不热的回答,继续他优闲的早餐时光,态度相当自我。

    虽然,他所谓的叫了,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两声老么的房门。

    “你是怎么叫他的?”叹了口气,江中杰忍不住问。

    依照惯例,没比闹钟吵,恐怕是叫不醒老么。

    “不就是最平常的叫法──”

    江凡话才说到一半,快迟到的江未礼已经梳洗完毕,穿著凌乱的制服冲下楼来,哇哇叫道:“你们是哪门子的家人,明知道我低血压起不了床,有时间悠悠哉哉的吃早餐也不叫我起床!”

    “又不是第一次迟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啜了一口咖啡,江凡完全没有其他人脸上那抹心虚。“何况,你低血压又不是我们的错。”

    至少,遗传上不是他这个哥哥的错。

    谁天天叫他起床不会腻,对吧?当然啦,偶尔兴起逗弄弟弟的欲望时,他是不太在意担起“叫床”的工作。

    “小哥,你这么说太过分了吧!”平常最疼他的人,欺负他的功夫却也是一把罩。

    气呼呼的江未礼冲到江凡面前,基于一股不平及不满的心态,他二话不说便抄走哥哥手中还在吃的夹蛋吐司,没多逗留便往家门外全力冲刺。

    从他冲下楼来到消失在家门外,还未超过一分钟。

    将视线从那一阵风移回,江凡凝视著空了的手须臾,只是平静地抬起头,对还在望著大门发愣的母亲道:“妈,给我一颗蛋。”

    江家的餐桌上,再度恢复平静。

    天,又要迟到了!可恶,是谁说新学期新气象,可以乘机洗刷旧纪录的?早知道他昨天晚上就不该赖在宋家赖到那么晚,拖延了回家上床睡觉的时间。

    “可恶!”江未礼努力踩著脚踏车,暗自懊恼不已。

    可是他又无法否认,虽然明知会有这种结果,他还是渴望能和宋嘉延在一起,就算是多几秒钟都好。

    有时候,满溢的幸福会让他感到害怕,害怕得让他企图紧紧抓住彼此能够在一起的时间不放。能和宋嘉延交往,常常让他感觉跟做梦一样很不真实。

    幸福的背后藏了什么危机,你永远不会知道。

    因为太美好了,总有随时会梦醒的感觉,难免让人的辛福带著不踏实感。

    明明已经交往好一段时日,他还是怀疑像宋嘉延那样的人,为何会喜欢上他?甚至愿意用真心和他交往。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却从未理清自己的疑惑。

    在江未礼挥汗如雨、不停踩著脚踏车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他后头跳上脚踏车,站在后轮两侧双手搭上他的肩头,放肆地喊道:“学弟,载我一程吧。”

    多了一个人,脚踏车的轮胎立即下陷,让江未礼受到些许惊吓,可是这种感觉好熟悉。

    听见对方喊他学弟,为了避免得罪学长,他也只好认命……等等,这个学长的声音真的好耳熟,好像真在哪里听过耶,难不成……顾不得是否会迟到,江未礼猛然煞车回过头。

    一回头,那张高傲跋扈的熟悉脸孔立即闯入他的视野,正以桀骜不驯的神态睨著他问。

    “我们快迟到了,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你……”不是第一次碰上的场景,让江未礼霎时呆愣。

    “干嘛?别说你忘了我。”长脚撑在轮子两旁,苗继挑眼地道。处理沈玮彬的事超出预订的一个月,是多花了些时间,不过新学期新气象嘛!

    他打定主意,一切行动从这个学期开始展开。

    否则他何必起个大早,特地等著江未礼骑脚踏车经过。

    让他觉得有些好笑的,当然是这小子还是濒临迟到边缘,一如往常死命地踩著脚踏车出现。

    “学长,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江未礼好想叹气。

    令人恐惧的相识,他能忘吗?

    刚升上高中时,江未礼误闯苗继和沈玮彬正在进行“好事”的保健室,被他吓得以为小命要呜呼哀哉,甚至差点被霸王硬上弓……这等恐怖的经验发生在一个高中新生身上,岂是教他想忘就能忘的。

    要忘,至少要过个三、五年,绝不是三、五个月就能忘得了的。

    不知为何,苗继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几个月,他还以为苗继决定不再找他麻烦了,之后他们也不会有更多的交集,顶多是偶然在学校里不期而遇罢了;然而,苗继此刻给他的感觉,像极了有预谋的等待。

    发现自己像只被逮著的小兔子,江未礼难免有种不幸的感觉。

    胃酸分泌逐渐旺盛,他的身体开始有些不太舒服。

    每遇上苗继,他总是很容易胃痛。

    “算你识相,没敢随便忘了我,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好事’

    要共享呢!”露出邪气笑容,苗继倾身向前,靠在江未礼耳边低语,一副很满意的口吻。

    打了个冷颤,江未礼差点摔下脚踏车。

    事实上,要不是苗继及时扯住他倾斜的身体,他八成早已摔下脚踏车了。

    就算没摔下脚踏车,他此刻的感受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毛骨悚然的滋味,谁尝了会好受再来告诉他吧!

    僵硬地杵著,他只希望苗继是在开玩笑。

    无论是任何“好事”,他都不想和苗继共享;学长和学弟之间,保持适当距离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干嘛吓成这副德行,像个胆小鬼一样。”察觉他的僵硬,苗继不由得冷嘲道。

    “我才不胆小!”生性倔强,江未礼本能地反驳。

    苗继风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以某种不太甘心的口气道:“不胆小就别见了我就像只见了猫的小老鼠。”啐,光想著溜。

    “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下来。”不打算和他争辩,苗继伸手朝他的臀部用力拍了下去。“快迟到了,我来骑吧!”

    在他眼里,以江未礼的体格骑脚踏车载人,是吃力了些。

    不用他第二声催促,江未礼几乎是立即跳下脚踏车。

    老天!他被他吓了一跳。

    “上来啊,杵在那里看我干嘛?”没理会他的吃惊,苗继直接跨向脚踏车前座,用手势要他坐上后头位置。

    江未礼没得选择,只好带著哀怨的心情,乖乖坐上后座。

    无缘无故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不管再怎么样加快速度,他都迟到定了吧。

    老天爷肯定是有心和他作对,明知道他快迟到了还找他麻烦!

    人要倒霉的时候,还真是会倒霉个不停啊!

    现在,老天爷肯定是够高兴了。真可恶!

    放学后带江未礼回家,以他?模特儿素描的宋嘉延已欺身至他面前,捧住他的脸就给了他一记热吻。

    “在想什么?你不专心,我会无心于作画的。”索吻之后,宋嘉延被忽略的不满才稍稍消逝,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轻敲他的额头。

    大多时候,未礼就算不看著他,也不会一脸恍惚。

    凝视著几近全裸的人儿,宋嘉延黑眸里闪过促狭的光芒,心中升起某种热情的欲望。既然这小家伙胆敢不专心,自然该接受些小小的“处罚”。

    总算,他的吻让恍惚的人儿回了神。

    “没──”不管关系已经多么亲密,甚至习惯了天微凉时仅仅披著大毛巾,挡住重要部位当宋嘉延的人体模特儿,江未礼还是会因为他的碰触而脸红心跳。

    瞥见对方眼中闪过的光芒,一时恍惚想起早上碰见苗继的事,江未礼自然说不出口。

    基于私心,他不希望宋嘉延为了他的事担心。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我以外的事不准去想。”骤然打断他没有说服力的声音,宋嘉延温柔的嗓音却充满无限霸气。

    “连家里的事都不准?”被限制了,他还莫名其妙很开心。

    “不准。”宋嘉延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回答后,兀自捧著江未礼的脸,从他的颊边开始轻啄,沿著轮廓往下啃噬含吮。

    “可、可是我……唔……学长……”

    江未礼的小小抗议成了呻吟。

    不知为何,每次想讨论正经事时,都会被宋嘉延的亲热攻势转移注意力,可是就算只要被宋嘉延一碰,就会陷入脸红心跳、脑中一片空白的窘状,江未礼还是无法否认喜欢彼此肌肤相亲的感觉。

    人体互动的碰触,让他更能相信两人正在交往。

    谁教他心底不安的感觉,是如此强烈得令他难以忽视。

    将坐在沙发上的江未礼压倒在身下,宋嘉延并不了解江未礼此刻□徨的心情,快而以不安分的热情双手拥住他,开始游移在他愈来愈热烫的胴体上,更用温热的湿唇挑逗著他的敏感处,舔吻轻咬著他熟悉的每一寸肌肤。

    他喜欢江未礼羞涩的表情!

    未礼那既期待又紧张,不管做过几次都如此青涩的模样,总能让他兴奋。

    未礼恐怕不会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在他眼中有多清纯诱人。

    若不是未礼的表情如此诱人,他也不会老是在作画时情不自禁。

    宋嘉延已经算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在作画中停下画笔,忍不住和江未礼移到床上缠绵,一起追求极限的快感。

    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就无法否认男人很容易让下半身左右心智。

    尤其,当对方是和你灵魂相契、两情相悦的爱人时,似乎更没了需要理智的理由,是不?

    渴望彼此的人,求爱过程自然少了阻扰。

    “学长……”当宋嘉延舔过他平埋的腹部时,江未礼全身感受到一阵酥麻的骚动,立即不能自己地轻呼,已快不能思考。

    在宋嘉延的爱抚下,他的身体总是超乎自己想象的敏感。

    “嘿,忘了我的名字吗?别喊我学长。”

    听见他的呼唤,宋嘉延从齿缝间逸出的低喃充满随著兴奋不断攀升的热度,而后他一把将他抱起,走向房中的床铺。

    不管怎么样,在大而柔软睡床上,总是比在窄小的沙发上做起来舒服。

    虽然明知道未礼在忘情时才会喊他学长,但他还是想纠正他的习惯。

    情人之间,喊名字的感觉总是亲匿些。

    “嘉、嘉延……”抵抗不了他半命令的蛊惑,被温柔地放在床上以后,江未礼沙哑地喊了他的名字;他抬头,不意外瞧见他目光里带著激情的色彩。

    亲密的接触和浓情蜜语,总让他羞涩燥热的指数攀高。

    “嗯,这样喊就对了。”

    暧昧的空气里,回荡著他们的呻吟。

    呻吟到了最后,只剩下喘息…

    起了个大清早,苗继等在相同的路口。

    不同于昨天,他并未拦截到江未礼,所以一大早就显得心情相当不快。

    直到晚出门的苗乙钧用喇叭声唤他,他才坐上苗乙钧的车往学校去;然而,在苗乙钧开车到达校门口时,正准备下车的苗继突然脸色冷凝。

    “怎么了?”察觉弟弟的动作停顿,苗乙钧奇怪地问。

    看了看苗继青白不定的脸色,再顺著他的视线远远望去,他看见从另一个方向并肩而来,正朝校门走去的宋嘉延和江未礼。

    虽只是身为陶艺美术社挂名的社团顾问,但由于那两个人在社团里不避讳让人知道他们在交往的态度,让即使只是挂名社团顾问的他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苗乙钧只怕不知道的人只有苗继……“正在想。”苗继有些答非所问地回了句,视线从没移开过。

    那个方向和江未礼的家不同,显然他昨晚是住在宋嘉延那里,所以今天他们才会一起上学。

    愈想,他就感到愈不爽快。

    他之前等了快半个小时,简直就像个愚蠢的白痴!

    “想什么?”观察著苗继的表情,苗乙钧不动声色地探询。

    从继的反应,他不得不怀疑他今天和昨天的早起,都是为了某个人;而很显然的,那个人就是江未礼。

    他以为继在上学期就放弃了哪!

    如果继对江未礼仍不死心,事情恐怕就真的有点麻烦了。

    担任社团顾问快两年,他可不认为宋嘉延好对付。

    想抢那只笑面虎的东西,可真得琢磨琢磨自个儿的本事。

    苗继怎么说也是跟著继母过嫁他家的弟弟,他难免得关心一下。

    “想那两个人是不是勾搭上了。”苗继毫不避讳地直言。

    在他处理私事的期间,那两个本来还没啥关系的人,该不会已有了让人诅咒的该死进展。

    苗乙钧早在和苗继商定同住,搬出家里之前就知道他的性向,所以在开明的苗乙钧面前,直率的他向来没啥隐瞒。

    “是又如何?”从继的脸色看来,他还是暂时别说破好些。

    这小子生性冲动,难保不会做出疯狂的事。

    望著消失在校门口的身影,苗继极端不悦的眯了眯眼,声音却无比自信。“就算勾搭上了,那家伙也是我的!”

    不用他点明,苗乙钧也知道他打算横刀夺爱。

    苗乙钧凝视著他,有些劝阻的话快出口却欲言又止。

    阻止又如何,他根本改变不了继的决定;何况,要真能让江未礼转投向他的怀抱,也得看他有没有让人移情别恋的本事。

    若真有,那或许也算是两情相悦吧!

    既然是两情相悦,就是你情我愿谁也怪不了谁了。

    事情,只能看著办了。

    因为教室方向不同,江未礼和宋嘉延在走廊分岔处分开。

    贪几步之懒,江未礼一见宋嘉延走远便跨入花园,打算走捷径到一年B班的教室。

    三年级教室直走就到,一年级教室绕著长廊可还有好几个弯呢!

    邵彤?嘿,这家伙今天也满早的嘛!

    绕过花园里的凉亭,意外看见不远处有道熟悉的背影,江未礼正想上前打个招呼,却看见有个女同学正站在邵彤面前,不由硬生生煞住脚步。

    突然间,他走也不是,留也不足。

    嗯……他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喔,真的不是……“邵同学,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好不容易约到邵彤本人,站在他面前,朱晓兰绞著双手,泛红的桃花面容写满羞涩。

    若非鼓足勇气,她怕是永这也无法告白。

    “喜欢的人?”一大早被拐到凉亭来,邵彤知道肯定没啥好事,面对千篇一律的探询,他显得有点腻了。

    明知道人家准备告白,他仍是一个劲儿地卖弄傻气,用彼此不熟的口气懒洋洋地问:“问这干嘛?”

    不同班又不同社团,他们的确不怎么熟识。

    上学期跑了太多社团,莫名其妙电到不少女同学真的非他本意。

    在各个社团间跑来跑去,他不过是想靠发达的运动神经赚点零用钱。

    可叹的是,零用钱是赚了不少,但麻烦亦跟著沾了上来。

    “因为我、我喜欢你……”勇气逐渐消失,但朱晓兰还是表白了。

    “我不喜欢你。”连对方喜欢他的理由都懒得问,邵彤用不感兴趣的厌烦口气直截了当的毁灭她的情人梦,“所以,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应该不关你的事。”不关她的事,因此自然没有回答她的必要。

    没想到他的回应会如此残忍,朱晓兰霎时有些错愕,难堪得红了眼。

    运动场上的邵彤总是神采飞扬,带著让人觉得愉快的开朗笑脸,令她以为他会是个非常温柔的人,至少对他的仰慕者不可能会如此冷酷不近人情。

    短暂的告白,让她的憧憬当场幻灭。

    见她盈满眼眶的泪水,再几秒就要效法瀑布倾泻而下,邵彤抢先一步开口:“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虽礼貌却没给人太多选择的口吻。

    毋需更多明示,朱晓兰已转身啜泣,带著伤心跑开。

    “你就这样把D班的头号美女给甩了?”看完邵彤迅速解决仰慕者的戏码,江未礼不客气地从暗处冒了出来,带著可惜的口吻。

    听说二、三年级有不少学长们都以她?新生里的头号追求目标,没想到她喜欢的人却是不解风情的邵彤。

    “她是D班的?”邵彤转头看向熟悉的声音来源,对江未礼的话显然没有概念。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死党,他并没有太多想法。

    想也知道,未礼是偷懒走这条捷径!才会刚好撞见刚刚的事。

    愣了下,江未礼诧异地问:“你该不会连她叫什么名字都雾煞煞吧?”从邵彤的表情看来,九成九不知道她是谁。

    “女人哪,真是天底下最难以理解的生物。”懒得回答废话,邵彤突然搭上江未礼的肩往教室方向走,兀自发起牢骚来:“明明没跟你说过两句话,连你这个人有多少坏习惯都没搞清楚,却可以一脸认真地说她喜欢你,简直莫名其妙。”

    在女生面前的酷样,他从没留给江未礼瞧。

    “说不定她观察你很久了。”江未礼就事实而言。

    上高中以后,邵彤好像突然对女生没了好感。

    没被女人甩过还这么偏激,真是怪了。

    “别扯了,听起来多恐怖。”拧起眉头,邵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却又像是松了口气。“还好你不是女人。”

    “干嘛,你怕我会爱上你吗?”江未礼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腹侧。

    “咦?我还以为你很爱我哩!”没抱怨被打,邵彤却状似不满地睨他,还煞有其事的咕哝:“没想到一起混了十几年,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却比不上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学长也就罢了,竟连后头的排名也都给吃了……”

    不用说,他指的学长是宋嘉延。

    江未礼呆了呆,旋即听出邵彤话中的调侃,索性翻了个白眼。“是是是,算我的说法不对,除了学长以外,我最爱你,行了吧?”

    这小子肯定是皮在痒,欠扁了!

    “不满意,但可以接受。”贼贼一笑,邵彤还故意搂了搂他的肩膀。

    啧,女人要是都像未礼这么好解决就好了。

    “还不满意?看来我似乎应该好好表现一下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才行。”冷光一闪,江未礼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表现对死党的“爱意”。

    换个人敢开这种玩笑,两人之间的气氛恐怕早就尴尬非常,他还敢说不满意,但可以接受?

    看样子,恐怕是甩掉女生有罪恶感,很想借他的拳头消除心底的罪恶感吧!身为换帖的死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就说不过去了。

    “嘿,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可不要太认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邵彤立即换了个讨好的笑脸,一切见好就收。捞个第二的排名,勉勉强强也足够啦!

    “你不认真,我认真得起来吗?”江未礼冷啐。

    “你还真的生气啊?”

    “你说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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