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大理,中原 >> 别后重逢,欢喜冤家,日久生情 >> 别得罪太子作者:安琪 | 收藏本站
别得罪太子 page 12 作者:安琪
    “皖儿?”

    不理。

    “我说皖儿——”

    还是不理。

    “皖儿、皖儿,小皖儿?”

    凌皖儿自动关闭双耳,听若未闻。

    “皖儿,你真不理我了?”一张可怜兮兮的俊颜出现在她面前,几乎贴著她的鼻梁。

    那张放大的俊脸,让凌皖儿心口猛然一缩,强硬的伪装差点瞬间崩塌;但她忍住了,故意装酷,别开头不理他。

    谁教他如此恶劣?活该她不理他。

    “别这样嘛。”段子让眨巴著咕溜溜的大眼,装无辜使哀兵政策。

    若换成其他人胆敢在他面前拿翘,以子让绝对立刻让人把对方绑起来,治个大不敬之罪。

    但她不是别人,她是凌皖儿。

    他也不晓得自己干么这般容忍她,竟让她斗瞻对他如此无礼放肆。

    想了好一会儿,段子让终于想到自己纵容她的原因。

    嗯,原因有好几个。

    首先——

    她是他父皇母妃的好友的宝贝女儿,他要敢治她的罪,他们第一个不放过他,而他并不想与父母正面冲突。

    这是他说服自己原谅她无礼的第一个理由。

    再来,他对她另有计画;光动张嘴,让人把她绑起来扔进牢里,并无法使他感到满意痛快——他还没折腾够她呢!

    这是他说服自己的第二个理由。

    而他说服自己的第三个理由是——她不是大理国的子民。

    她是中原人士,根本不是大理国的人,所以对他这位大理太子放肆不敬,不是那么不可原谅。

    再来,他说服自己的最后一个理由,是——

    他不喜欢看不见她的笑脸。

    在他的印象里,她就应该永远堆著天真的微笑,即使他恶整她、捉弄她,她仍是该傻乎乎地搔搔头,可爱地笑笑,绝不能板起臭脸不理他,这教他无比难受。

    反正比起把她绑起来严惩,倒不如慢慢地折磨,还更能让他乐在其中。

    说服了自己,段子让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对她使出纠缠绝技,一直缠到她心儿软化像豆腐,再也板不起臭脸为止。

    “啊,对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当作赔礼。”段子让突然灵机一动,响亮地弹了下指头,彷佛想到什么绝妙好计。

    “什么?”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第5章(1)

    大理城郊,苍山脚下,有座美丽的湖泊。

    苍山翠绿,映得湖水成碧,晶莹剔透的湖面如上等的翠玉,在日光的照射下闪耀,粼粼波光。

    “这里……好美!”凌皖儿站在湖边,因眼前的美景而感动。

    “这里是洱海,很美是吧?”她脸上的惊叹,满足了段子让献宝的心态。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你应当无法离开皇宫才是呀!”凌皖儿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说太子出游的消息传了出去,这座名为洱海的湖边,铁定挤满了想一睹太子尊容的百姓,那他就甭看风景,瞧人就行了。

    “哼哼,本太子自有办法。”段子让笑得好不得意。“我偶尔会便装轻骥,离开皇宫到处走走,所以虽然身为太子,但是大理的山水风光,我倒也瞧了不少。”

    “是吗?我真羡慕你,可以自由自在地游山玩水。”凌皖儿说得无比向往。

    “我?你羡慕我自由自在?”段子让认为她被日头晒昏了。

    “嗯,我虽不像你生长在皇宫,只是个平凡的武林世家之女,但反倒比不上你自由。每回只要我说想去江湖闯荡闯荡,我爹我娘就非得派几个师兄师弟跟著我不可。想想,浪迹天涯的孤独女侠,听起来多棒啊?但要是女侠的屁股后头跟了一大串粽子,那可就一点也不帅了。所以我宁可不去,也不愿挂著那一串粽子。唉!”

    凌皖儿哀伤感叹。

    “哈哈!”段子让毫无半点同情心地大笑。

    “我想你爹娘,一定是怕你出去闯祸,或是把自己搞丢吧?你平日很会惹祸吗?

    “我才不会闯祸呢!”凌皖儿噘起小嘴,气鼓鼓的。

    “我或许有点热心过头,或许有点迷迷糊糊、或许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或许无法体会人性险恶,但——”

    “那就够了!”段子让听不下去了。“我想我能够明白,你爹娘为何不让你离家。”

    要是他有个像她这样天真的傻女儿,他打死也不会让她独自离家。

    像她这样天真的女儿……

    一个圆润润、粉嫩嫩,和凌皖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的可爱小娃儿,陡然跃入脑海中。

    那小娃儿会摇摇晃晃地走向他,娇嫩嫩地喊他爹爹,用她小小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把她轻巧的小身体往他怀里塞……

    段子让幻想著,一颗心差点融化。

    喔不!段子让倏然停止空想,还猛力摇头好自己清醒。

    大理皇室规定,公主年满十六,皇子年满二十得为其婚配,但他也未必得要遵守;何况就算要遵守,那人也不会是凌皖儿!

    他不断甩头,想甩去方才那荒谬透顶的幻想。

    “你在做什么呀?”见他莫名其妙地猛力摇头,凌皖儿看得满头雾水。

    “你中邪了吗?”她紧张地问。

    听人说,苗地的某些民族,会使用邪术夺人性命,她担心杀手是不是明攻不成便来暗的,对他下咒或足下蛊什么的,使他发狂失常。

    “你才中邪了呢!”段子让恼怒地瞪她一眼。“我眼神清明、脑筋清楚,哪里看来像中邪?”

    “你要没中邪,刚才干么一直摇头?”一个好好的人突然不断摇头,能怪她怀疑他中邪吗?

    “耳朵里飞进一只小虫子,我甩头将它甩出来,不成吗?干么说我中邪!”段子让没好气地辩解。

    “喔,原来是虫子飞进耳朵里呀。告诉你,跑进耳朵里的飞虫,要把它弄出来很简单,只要耳朵朝上,往耳洞呵口热气,小虫子就会跑出来了。就像这样——”

    凌皖儿打算亲自示范,不由分说便将段子让拉过来,捧著他的脸调整角度,然后倾身,朝耳洞里轻呵热气。

    “我才不要!你别——啊!”

    段子让正想抗议,带有幽香的热气便已喷入他耳里;他猛然一震,身上突然窜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凌皖儿呵出的热气彷佛带有魔力,从耳洞吹入后,透过筋骨血脉灌流到四肢百骸,害得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浑身热烫、又酥又麻,像被下了什么怪药。

    她……她对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才被她呵了一口热气,他就这般酥麻难受?

    因为太过震惊,段子让一时无法开口,只是防卫地按住自己那只被吹了气的耳朵,瞪大眼看著她。

    而凌皖儿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呵气,带给他异样的感觉,还继续让道:“搞懂了没有?往后要是耳朵飞进了小虫子,记得让耳朵朝上,再朝耳洞里吹口热气,虫子就会飞出来了。”

    凌大师讲解完毕,微笑收手,站回原处。

    她退开之后,方才那种怪异的酥麻感,才慢慢从段子让身上褪去。

    段子让心机深沉,从不愿让人瞧出他的真实情绪,所以他很快就拿嗤笑来掩饰方才的失常。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呵气之后,虫子到底会不会飞出来是个问题;而且还有另一个我觉得更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凌皖儿很不服气,不相信自己研究出来的完美驱虫计画,竟会有缺失。

    “如果只有自个儿一个人的时候,该怎么对自己的耳朵呵气?有什么人,能够对著自己的耳朵吹气?”如果真有,那也不叫人,而是妖怪了吧?

    段子让提出的质疑,让凌皖儿当场傻住。

    “呃……”她倒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以前都是有人耳朵进了虫子,她去帮忙呵气赶虫子的自然没想过仅有自己一人时,该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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