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底下取出掌心雷,蹑手蹑脚开了门出去。
「谁?」这般装神弄鬼,到底要干什么?该不是大哥派来的人吧……
「来来来,东西都温好啦,可以吃饭啦,咦?小黎你也醒啦?正好,我刚好从外头买了些东西回来,你知道的,我一向只会吃,不过用微波炉温食物我还会,你闻闻看香不香?」说话当时,简伯宇正从微波炉里端出一盘菜,而桌上已经摆了好几盘家常菜,那香味引得黎复文的肚子都忍不住咕噜咕噜叫了。
原来是那笨蛋出去买吃的了,黎复文将掌心雷藏在背后,正想把枪收起来再出来,恰巧瞥到厨房里还有一个人影。
这个时候康若华应该在上班,屋里只有他与小简两人,怎么会……?黎复文把掌心雷放入口袋,走入饭厅。
「小简……」他突然觉得头好痛,为什么才刚醒来就见到他最不想见的人呢?
「什么事?我正在微波,你跟黎先生先吃吧。」简伯宇嘴里咬着保鲜膜,忙着把东西塞进微波炉里。
呼,现代人真是方便,什么东西都可以用电器煮,就连他这种厨房白痴都会,下次有机会也来弄一次给叶非吃好了,总不好意思都是他煮饭。
黎复文面对着微笑的『黎先生』,在他对面坐下来,开门见山。
「你来干什么?你家少爷不用你保护了吗?还是他已经遇难了所以你失业了?」不是他想刻薄,只是这人与他多接触一次就会多一分危险,他并不想再一次亲自开枪送他上黄泉路。
心碎,一生只要经历一次就好。
「耶,你怎么这么说?少爷已经被关在他家里了,现场还留了不少人看守着,若是这样还出事我也没办法了,我是来还你东西的,你的画具上有写你的名字和地址。」黎殇将遗落在画室的东西推到黎复文面前。
「谢谢你的好心,你可以走了。」他将东西收下,话说的直白,他不想留客,特别是他。
「唉,你怎么这么冷淡呢?你室友还好心要我一起吃饭呢?他说你人好心地更好,绝对不介意多一个人吃饭……不过我实在很怀疑,一个会在口袋里放掌心雷的家伙会是烂好人吗?」黎殇眼角朝着黎复文的口袋瞄了一眼,方才他出房门时他就注意到他手中握着一把掌心雷。
而那把掌心雷,不知道为什么,他愈看愈眼熟,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不过这个戒心超重的家伙他可是愈来愈感兴趣了。
黎复文的眼睛在听到掌心雷三个字时眯了起来,这东西不同其他手枪,它具有特别的意义,他……不会想起来了吧?
「这跟是不是烂好人没关系,我这人没什么安全感,特别是刚睡醒时发现屋里有人在煮饭,而我的室友没一个会煮饭,遇到这种情况,我想你的警戒会比我还重才对。再说,就算是烂好人也有脾气的,而你已经让我动气了,我今天不想接待任何客人,麻烦你离开。」
「我当然会走,不过不是现在。」黎殇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黎复文身旁,这举动引得黎复文全身紧张起来。才想着那人是不是又想打架,他却低下身子覆上他的……唇?黎复文睁大眼,从震惊中回复过来正想赏他两巴掌,对方却像是对他了若指掌,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手扭到椅背上。
他怎么忘了……从认识这人开始,比力气跟打架他都不曾赢过他,一次也没有。
不是因为赢不了,而是他根本无法招架。
简伯宇捧着饭进到饭厅时看到的就是两人拥吻的画面,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手里的饭也因为手滑而落地。饭锅砸地的声音唤醒两人还有别人的存在,黎复文被放开后马上给了对方两巴掌躲回房里去,而黎殇则是愣着让对方打,而且脸红到不可思议。
「呃……你们?我不会是打扰到你们了吧?黎先生,你的脸看起来很红耶,要不要紧啊?小黎这人也真是的,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嘛,干麻动手打人呢?下手还那么重,我拿药膏给你擦擦……」没空去管那已经散了一地的饭,简伯宇更感到好奇的是这两人的关系。
他从没听黎复文提过有心上人,他也不可能出去玩什么一夜情或是对任何人一见钟情,怎么今天一遇上另一个姓黎的就像见了鬼似的?对了……他今天下午回来时也像是见了鬼一样,难不成那只『鬼』就是眼前这位?
「不用了,麻烦你帮我转告一声,说我会再来的。」黎殇摸了摸脸上被打的部位,一双眼睛直盯着人家房门。
「喔,好。那我送你出去吧……黎先生,恕我冒昧,你跟我们家小黎是恋人吗?」简伯宇将人送至门口时,忍不住问出口。
黎殇想了一会,然后他摇头。
「我想现在不是,不过以后未必。」瞧黎复文见他就像见了鬼一样,他以前一定认识他,而且他对他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见到某人就忍下住脸红,只不过一个吻而已……就能让他的脸红成这样,不管这个黎复文是谁,短时间之内,他是别想甩掉他了。
***
自从这栋公寓多了简伯宇和康若华这两个房客后,黎复文就养成了等门的习惯,也不是他特别喜欢当老妈子,只是他觉得生活中还有人可以让他等是一件不错的事。
没有人等他,就由他来等人,这两种动作意义虽不同,不过都可以带给人一种无以名状的安全感。
今晚小简带着小康出去玩,说是要庆祝小康终于找到新工作,而且还是个肥缺,原本小简连他都要拉出门,要不是他抵死不从,现在大概已被拉到某间同性恋酒吧去了。
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向来讨厌,小康这人就是心地太软太好煽动,所以硬被人拖着走了,可怜的小康,希望他回来时还是完整无缺的……
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时针已经走向十二点,小简那家伙明明说好了如果不回家会打电话通知的,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了,生理时钟已经提醒他上床时间到了。
半梦半醒间,黎复文突然听到电铃响起,他眼睛一睁,心里想着这两个家伙终于想到要回家了,毫无防备地一开门——
他被一名高大的男人拉进怀里,狠狠吸吮着他的唇瓣,嘴里传来的烟草味道他很熟悉,而且还带着浓浓的酒味,这代表对方一定是刚喝完酒才过来的,这味道在几年前是他的恶梦,现在……
黎复文用力推开来人,以手背抹去唇角的恶心感。
「你不是说我还有半年时间?连一个月都还没过完呢!你不守信用!」含怒的双眸瞪着眼前不怀好意的黎腾,黎复文试着平缓呼吸对付来人。
「不守信用?你这指责可个对了,我没有不守信用啊,说好了让你玩半年再回来,不过我可没说这段期间下来找你呀。」黎腾运用蛮力挤进门,顺手将大门销上,意图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黎复文整个人被挤进屋子里,原本想先发制人把人给赶出去,现在是不可能了,一想到等一下可能会有的遭遇,他不禁揑把冷汁。
黎轩还没死前,是大哥的左右手兼床伴,虽然母亲也知道,可是碍于大哥的权威也不敢说些什么,等到黎轩死了,黎轩原本的工作全部落到他身上了,包括暖床,即使他抵死不从,当年的大哥还是不顾他的意愿霸王硬上弓。
当时他说了那么一句诂,直到现在黎复文还是牢牢记着。
『他妈的!你害死了自家二哥兼老子的左右手,老子就拿你的身体跟一生来赔!黎殇?我呸!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怎么跟你万能的二哥比?老子肯上你的床你就该偷笑了!」
就这么一句话,让他当场静下来再不反抗,不是因为黎腾说的对,而是他对这个家死了心。他也曾经想过,或许老天爷留他在世卜多活几年就是要让他赎罪的,所以之后他乖乖认命,开始为组织卖命,当年,他才十五岁。
「大哥,你醉了,回去找你的情人吧……你的情人这么多,不缺我一个,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他都已经答应回到组织卖命了,为什么连身体自主权都不给他?
黎腾并下急着把人绑上床,他像瞄准猎物的猫一样,打算把猎物抓起来逗弄半天再直接一口吞下肚——有时候,猫捉老鼠的游戏也可以算是一种情趣。
黎腾双手环胸,一步一步慢慢近逼猎物。
「谁说我醉了?亲爱的弟弟,你不是最了解我的酒量吗?怎么会认为我醉了呢?藉口……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的身体是我碰过最销魂的,我不可能轻易放弃……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好好躺下享受那人的服务不是很快乐吗?」
黎腾解开样式高贵的领带,今晚他去参加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的宴会,对着那些明眼里对着你笑暗地里却捅你一刀的家伙,他连笑都懒,匆匆谈完几件事,喝了些酒调戏了几个女人就走了,在住那里闷得烦,临走前一时想起他还有个玩具可以用来泄欲,所以就来了。
方才那一点酒不过是事前助兴,正好可以让他等一下更来劲,把这贱骨头操到死去活来!
「我还有事要出门,没空陪你。」黎复文冷冷回话,正在考虑要破门而出还是破窗而出,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被自己的亲哥哥压在身子底下当成泄欲工具。
「有事?你该个会是去找你的新房客……那个姓什么……喔对,跟你旧情人一样,姓简的家伙是吧?哈哈,别白废力气了,他那老情人所属的青龙会内哄,设了圈套让他往下跳呢,说不准他现在已经被关进地牢里轮流伺候几十个男人了……」黎腾算准了黎复文的想法,挡在大门前,那张酒气冲天的嘴巴里吐出来的话让对方寒了脸。
「青龙会内哄……大哥也有份是吧?」黎复文瞇起眼,通常他大哥会这么好心告诉你一件事,大部份代表这件件事他也有参与,而且势在必得,旁人根本无力回天。
他老早警告过那个好色的笨蛋要小心一点,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更何况他的背景来历也不是很单纯,要是被有心人士利用,到时候他就欲哭无泪了,没想到……他的预言这么早就实现了?
「嘿嘿,这种好戏怎能没有我一份呢?青龙会那老家伙脑子是水泥做的!不论我们提出多优渥的条件,就是不肯让我们的货在他的码头上岸,嫌白粉太脏……我呸!专门卖军火的家伙又清高到哪里去?这老家伙不下台,我所期待的高安全性高利润时代就不会来临……所以啊,不只老家伙得死,包括他的义子还有那个姓简的,哼哼,要不是手底下人来回报,我都不知道你这里住了这么一号人物呢,你这份功劳我会记在心上的,至于姓简的跟姓叶的……大哥我会很好心的送他们到黄泉团圆的,一个都不会少。」
黎复文眼珠子转了几圈,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虽然大哥说出这番话,意思就是要他不要去瞠那滩浑水,至少不要给他扯后腿——
不过,他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一心只想赎罪的黎轩了。黎轩或许会完全听命黎腾,只因为斩不断的血缘关系,可是黎复文不会。
「是吗?既然大哥都这样说了,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就算我想救,大概也是无力回天了吧?」黎复文悄悄退了几步,拜前几天造访的那位不速之客所赐,他现在无论在任何场地都会带着枪——这个习惯自从二年前他脱离警察身份时就已经改掉了,没想到现任又得习惯。
虽然用武力可以让大哥一时屈服,不过事后的下场会更惨,大哥的报复手段往往都是用在别人最在乎的人身上,换句话说,他愈想救简伯宇,大哥就愈要置他于死地。
这样的人,只有一种手段可以牵制他……
「亲爱的弟弟,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不知道我想做的事……你是不是也能依从呢?」黎腾朝着黎复文伸出右手,他知道他一定会上勾。
「如果我从了你,是不是可以换一条人命?」对付黎腾这种食色至上的男人,只有在床上才能让他点头答应一些事,虽然他认识简伯宇这个人只有短短数十天,可是他却不想看到他死亡的消息。
简伯宇虽然好色,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时那声声的低唤可不是假的……他不想、再一次看到任何悲剧在眼前上演,即使是别人的。
「……弟弟,你这是任跟我谈条件吗?」黎腾低笑,他知道这个容易心软的弟弟一定会上勾。可怜啊,只要他的心肠一天硬不起来,他就只有当玩物的份,不知道要到哪天这个笨弟弟才会觉醒?
「我只是请求。」原本要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掌心雷又放回去,黎复文闭了闭眼,试着不让自己发抖——即使他明白上了大哥的床会有多痛苦。
「我一向对自家人很大方……不过,我就算再大方,你的表现若是不好,我可是会让他死得更难看喔。」大掌将属于艺术家的修长手指握在手里,巧劲一运,令人产生无限暇想的柔韧身躯就躺在怀里了。
这身体,他可是想了很久呢。
黎腾这人做爱一点都不温柔,没有前戏、没有爱抚,唯一称得上温柔的举动也只有事前会涂一点润滑的东西,然后就提枪上马,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折磨。
也因为跟黎腾做爱比打架还要疼要累,所以他每一任情人都待不久,每当他们或她们想离开时,黎腾总是会把那此人赏给自家人好好乐上一晚,死了就弃尸,不死的也疯了大半,没疯的也全数被灭了口,不想有此下场的,就得继续接受他的折磨。
黎复文虽然不至于像那些人被用过即丢,不过黎腾在床上对他也从没客气过,逮着了机会就狠狠折磨,要不是接受过特殊的训练,即使体能再好也会昏死在黎腾的床上。
如果可以,黎复文宁可挨子弹也下想跟黎腾上床。
「亲爱的弟弟……这么久没爬上你的床,你那里真是愈来愈紧了!操!夹得老子真爽!」草率地用润滑油涂过局部后,黎腾便抓起那早已昂扬的柱状体往那窄小的秘穴里塞。
「嗯……」虽然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下体在吞入那庞然大物时仍不免被撕裂,黎复文可以感觉得到鲜血沿着大腿流下的轨迹,原木已经想尽办法放松的地方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紧缩,血,流得更急了。
「爽下爽?不爽我可以再大力点——」在身后抱住黎复文柔软腰身的禽兽说着风凉话,腰杆子直往前冲撞,血流过他大腿根部往下滑落,那腥腻的味道让他兴奋不己,原本的律动速度变得愈来愈快。
「唔……」在如同刑罚的过程中黎复文紧咬着下唇,只让些微的呜咽声流泄而出。
「闷葫芦!想叫就叫出来吧,还是你嫌我不够卖力?所以你不愿意叫?」黎腾在猛力冲撞时以交合的姿态将人扭转过来,形成面对面的姿势,他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看着对方痛苦的表情。
黎复文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以前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身上还流着黎家血,那自己就有责任义务把黎家发扬光大,黎家的当家是大哥,所以大哥的话即使赴汤蹈火也得完成。
这个观念在大哥第一次爬上自己的床时粉碎了一半,当时他还只是十五岁的孩子,下体严重撕裂,差点死在床上——只是差点,黎腾还没打算让他死,所以紧急替他输了血,硬是把他从鬼门关抢回来。
从那一次后,他每逢做爱便吐,严重时连胆汁都吐出来。可是黎腾这个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忌讳,只要不玩死他,不管伤害有多深有多大他都不管,渐渐的,他明白了黎腾眼里只有他自己。
所以他不再吐、不再哭喊,就算再痛,他也只是哼个几声就算了。
「大哥……你想听叫声去找婊子,我是不会叫的。」低低哼了几声,那钝痛感已经稍稍减缓,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感觉——方才那润滑剂,恐怕是混下了药的吧?
「婊子?在老子底下让老子操的就是婊子!要说婊子,你打从十五岁起就暖过老子的床,可说是身经百战的婊子,还是说你全忘了?」黎腾突然握住黎复文软躺的性器,却不是要让它兴奋,手指使出的力道足以捏碎一只小狗,当场引起一阵哀鸣。
「啊啊——」该死!难道真想废了他吗?黎复文恨恨地瞪着黎腾,这男人口口声声叫他弟弟,又有哪一次真当他是弟弟了?
「痛吗?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跟你做时你也是叫得这么可爱,当时的你多讨喜啊——哪像现在,翅膀硬了,懂得跟大哥讨价还价了。」为什么美丽可爱的事物总是会变?当初那个只会抓着他裤脚哭喊的小弟弟哪里去了?黎轩离他远去了,就连小弟也……
不成!说什么都不让他离开!只要他还姓黎,就永远是他黎腾的东西!
「唔……」黎复文痛到流出眼泪,他不懂黎腾这突来的情绪,当年的事他恨不得全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他要一提再提让他忆起伤心事?
也许,只有黎腾这种人才舍不得把他虐待人的事迹忘掉吧?
「很疼是吧?瞧你都流泪了。」看到黎复文痛到流泪,黎腾笑得愈发开心,他低下头舔去他脸上的泪痕,像对待珍宝一样爱抚着他的脸。
「叫吧,叫得老子高兴了,你要讨谁的命都可以——」黎腾突然抽出染血的性器,然后再次狠狠的贯穿,带茧的粗长手指也硬生生挤进两根,成功让黎复文失控地大叫出声。
痛觉直达脑际,下一杪,黎复文就在黎腾身下痛晕过去。
醒来时,天才刚亮,黎复文看着满床的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为了保一个人而献出肉体,全身上下疼得像是要散开一样,这样的付出,究竟值不值得?
没来得及细想,床畔的电话铃声随即响起,他想了一下,最后决定接起来。
「喂,若华吗?你在哪里?」知道这只电话的不超过五个人,其中最有可能打的只有他那两位室友,如今简伯宇遇险,最有可能打电话回来的只剩一个人。
「复文?你怎么加道是我?你的声音……」身在警局做笔录逼不得已打电话回公寓求救的康若华,听出黎复文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我没事,只是等了你们一晚,声音有点沙哑,你在哪里?昨晚为什么没回来?」黎复文感觉到黎腾快苏醒,连忙压低声音。
「呃、是这样的……」康若华在电话中把昨晚发生的乌龙事件全盘托出,虽然他知道这整件事非常荒谬可笑,可若不从实招来他就得不到室友的帮助。
「……果然像是小简会做的事,他这人坏死了,你现在在哪个分局?我去带你回来——」话声中断在此处,因为某人的身体压过来所以黎复文不得不转身将话筒移到更远的地方。
「谁呀?怎么声音那么低?是小简吗?」话筒另一端马上传来疑问。
「是呀,他喝醉了,正缠着我说故事呢,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吧,他缠着我不能说话——」
「我在分局……」才刚说完,就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嘟嘟的声音,康若华放回电话,心里疑惑。
为什么他觉得方才黎复文好像很紧张,而小简的声音就像换了另一个人呢?
挂掉电话后,黎复文的头马上被强迫扭转过去接受充满酒气的早安吻,他强忍着嫌恶的感觉,保存剩余的体力,因为他明白就算抵抗出没用。
「跟谁说话?」黎腾凑近黎复文饱满的耳珠,吸吻着。
「一位朋友……」黎复文别过头,对这样明显的挑逗无动于衷,这男人太极端,上一刻还在折磨你,下一刻待你却有如亲密爱人一样甜蜜,这种男人是毒药,半点都沾不得。
「朋友?」黎腾眼色一变,原本轻轻爱抚的耳珠被用力咬住,血珠渗得他满嘴,这种甜蜜的血的味道,他最喜爱了。
「不是你的亲密室友康若华吗?听说他跟人开房间去了,怎么,闹出人命了?」带着血腥味的唇办渐渐往下栘,来到粉红色的乳珠,然后轻轻含住。
「他只是个普通人,别碰他。」见到男人欲望渐升,黎复文索性躺下任凭他挑逗。
「普通人?能让泓仁小老板看上的会是普通人?那我可得见识见识了。」灵活的舌头在乳珠上转动轻舔,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让那小东西完全挺立,然后,温暖湿润的口腔包住它,狠狠吸吮。
「泓仁这种小公司能入得了你的眼吗?大哥。」黎复文仰头吸气,专心去感受黎腾的情绪,当他有心去挑逗人时,代表他心情很好或是——若有所思。
他不懂,康若华可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人了,值得花那么大的力气去调查注意吗?
「管他大公司小公司,能赚钱的就是好公司——就例如你,管你是男人女人,只要我想要,你就是我的人。」黎腾话锋一转,意味深远地盯着黎复文。
黎复文睁大眼睛,心跳明显漏了一拍,方才那句话……不管是不是他想太多,如果他是认真的那就代表大大不妙。
「既然我是你的人,那我请求的事你答不答应?」黎复文眨眨眼,模样十足淘气,让人看不出他是否认真。
「现在才早上七点,等过了中午再说吧。」语毕,黎腾不再抬杠,全副心神通通放在眼前的肉体上。
美食当前,谁管什么条件与生意?黎腾的唇顺着身体曲线弯延而下,将黎复文的身体全部膜拜过一遍。
黎复文则是闭上眼,他知道昨晚那种程度是喂不饱这头野兽的,看来只好让小康多等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