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喜欢这个美丽的梦呀。
软得全身几乎要陷进去的大床,像婴儿肌肤般光滑、柔软的高级床被单,还有身边这俊美到不像真人的美男。
这个梦好奇怪唷,为什么她会因为这个梦中人感到心跳加速?心中充满温柔感动?
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她居然有种可以为了他抛去一切的勇气。
这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但为何胸中那股难以平息的悸动却让她有爱与甜蜜的感觉?
「这个梦好棒。」
她非常肯定自己在作梦,有点害羞的看着男人那敞开几颗扣子衬衫下的伟岸胸膛,看起来既强壮又性感。
既然是自己的梦,摸几下应该不要紧吧?
于是她理直气壮的把小手放在他胸膛上轻搔几下,由于她太专注于享受作春梦的特权,没有发现他唇边噙着一抹微笑。
「哇!好温暖、好真实。」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平稳的心跳声。
「还有心跳,这个梦真棒。」她抬起头来,望着那张俊美又陌生的脸庞,手指忍不住沿着他脸部的线条移动。
好可口的男人呀,他的唇饱满又性感,不知道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
她轻轻含住诱人的下唇,却又红着脸飞怏的放开,然后自言自语,「作梦嘛!害羞什么呀。」
「是呀,不用害羞,请尽量。」
她微愣的抬起眼,只见一双黑中掺杂着微金的亮眸与她对望,她惊喜的赞叹,「像猫。」
雷霆含笑问道:「什么?」
「你的眼睛,很特别,金色的像猫。」
他一个翻身,轻轻的将她压在身下,温柔凝望,「只有你注意到。」
应该说只有她,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恣意浏览他的五官,而没被他当作威胁。
康艾蜜狐疑的看着他,突然皱起眉,「好奇怪喔。」
「什么事?」
「你太真实了。」她伸手碰他,喃喃轻语,「这么真实的梦很可怕。」
这种爱的感觉若在梦醒了之后不会延续,她会很遗憾的。
雷霆望着她充满疑惑的俏脸,在她光洁的额上落下一记轻吻,「我本来预期的更糟。」
他想过将一切忘个精光的她,在醒来发现他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考虑过很多可能,就是没想到她会可爱得以为自己在作梦。
「什么东西呀?」
「我,是真实的。」
他倾身吻上她微启的小嘴,一开始是温柔的,带着浓浓的宠溺,接着变得热情且放肆,舌头开始探入她深处,纠缠她的芬芳。
康艾蜜惊慌的意识到这一切居然不是在作梦,她有一股冲动想尖叫,但是他热情的给予吞噬了她反抗的冲动。
他伸手解开她身上小小的钮扣,直到那件丝质衬衫完全无法遮蔽她姣好的身段,纯白的胸罩也在他魔术般的手法中脱离。
他忘情的吻着那粉红色的蓓蕾,让她像只满足的小猫般发出愉悦的咕哝,完全臣服在他给予的快感之中,往上攀升到感官的天堂。
康艾蜜现在没有想到什么现实或道德,在他挑逗的抚摸和热情的亲吻里,呼吸渐渐改变,下意识的将身体拱起迎向他,十指紧紧的陷入他强壮的手臂。
「小花猫,你抓痛我了。」他亲昵的吻着她的脖子,「今天到此为止。」
雷霆一离开她柔软的身躯,魔法似乎也跟着消失,上半身赤裸的她在他离开后顿时感到冰凉的冷空气来袭,也让她的理智在瞬间恢复。
她大叫一声,抓起棉被遮住裸露的躯体,羞愤的泪水立刻涌进眼眶。
天呀,她居然像个不知羞耻的荡妇,让一个陌生男人为所欲为?而她甚至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你、我我我!」
「嘘,别发问。」雷霆微笑着将食指搁在她唇边,「早安,老婆。」
老婆?她立刻傻眼,这个人是神经病吗?为什么叫她老婆,更过分的是她居然还觉得自己是!
「快点将功课复习一遍,我帮你做早餐。」他起身,跟着弯腰在他额上一吻,「我想你今天会想回家一趟,我派金刚送你回去。」
她愣愣的看着他,因为他所说的话而一头雾水。
「对了。」他拉开抽屉,将一片光碟递给她,「这是百合让人送来给你的,你可以用那台DVD看。」
说着他按下床旁的控制钮,只见对面的墙立刻转过来,原来那里藏着一套高级视听设备。
她愣愣的接过,看着他走出去,才边穿衣服边咬着光碟冲过去播放。
「嗨,大嫂,还记得我吗?一定不记得了,再重新介绍一次,我是百合,是你老公的妹妹,关于我们昨天的谈话……」
她坐在地毯上,双手抱着膝,全神贯注的开始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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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艾蜜就这样看着那个沐浴在阳光下的男人。
他低头翻阅着报纸,不时拿起咖啡杯轻啜一口,俊美的五官在这时看来有点冷硬无情。
这个男人叫做雷霆,阴错阳差的成了她的丈夫,还让她亲笔写下为了他什么都不要的感动。
正当她迟疑着要不要叫他时,他已经抬头发现了她,在两人眼神交会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立刻变得柔和且深情。
「嗨。」
她就这样望着他,努力温习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并且重温那份感动,直到心中重燃对他满满的爱意之后,她才露出微笑回应他。
「嗨。」
「坐。」他让她坐在阳光充足的位置,那里已经摆好她的早餐。
「蓝莓松饼和牛奶,你怎么知道的?」她从小到大的喜好没变,一直喜欢这样的搭配。
他微笑,「秘密。」
她为他的用心而感动,其实他大可不必这么做,但他却愿意了解她、疼爱她并珍惜她。
康艾蜜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想到自己跟他结婚是因为一个错误,就觉得好懊恼。
她怎么能在把他误认为是别人的情况下说我愿意?太糟糕了!
「很好吃。」她把心中对他的歉疚吞进肚子里,并且发誓会加倍爱他来补偿,「你的手艺很好。」
「谢谢。」他放下报纸,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艾蜜。」
「什么事?」他叫她的名字怎么会这么好听、这么性感?害她差点没浑身软到拿不住叉子!
「放轻松一点,你看起来活像上浆过,僵硬且不自然,我想念原本那个爱笑、有点糊涂又爱使小性子的艾蜜。」
她沮丧的嘟起嘴,「那有什么办法?突然之间知道陌生人是我老公,哪里轻松得起来。」
「换个角度想,每一天你都能重新认识我。」雷霆握着她的手,试图给她支持和鼓励,「每一天对你都是新的开始。」
她感到眼眶湿润,「你受得了我每天起床都不认识你?」
「受不了。」他坦率的说,「我不愿意你用陌生的眼光看我。」
「那你还……」
「但接下来的二十三个小时里,你会想起对我的感觉,就像你说的,爱的感觉是不会被遗忘的。」
「我……我说我爱你?」这股心中不断扩张、蔓延,难以言喻的莫名感觉,就是对他的爱?
当她终于为那澎湃的情绪找到名字之后,茫然无措的感觉便跟着消失。
是爱,那充斥着她整个胸口,甚至全身的不名物就叫做爱。
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他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像要把她的话嵌进心里似的,也开口回应,「我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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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艾蜜回到康园,康薇琪和康凯丝正烦恼着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和雷霆的婚姻失效,看见她回来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但她几句话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你在开什么玩笑?」康凯丝忍住想要直接昏倒的冲动,看着已经被辞头路的康薇琪,「大姊,你也说几句话呀!」
康薇琪已经被吓坏了,无法做出正常反应,「什、什么?」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专门跟她们姊妹作对吗?她追求方尹每天踢铁板就算了;还得提心吊胆随时会被他逼退辞职,失去近水楼台的机会。
现在艾蜜居然说她不愿和雷霆离婚,不愿修正错误嫁给真正的候选人,宁愿放弃继承遗产也要维持她的荒唐婚姻?
「你们干么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康艾蜜红着脸,不解的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当然错了!你知道舅舅的遗产有多少吗?你想直接便宜文司寒那个猪头,让我们通通流落街头呀?」
康凯丝大声赞同,「没错!文司寒是个大猪头,绝对不能便宜他!」
「看吧,凯丝明知道他是个讨厌鬼,却还是要嫁给他,还打算陪他去当义工,你也应该照计划要嫁给雷医生,我们当初说好了呀!」
「对呀对呀,我很委屈耶。」康凯丝觉得自己倒楣透顶,舅舅存心欺负她,帮她挑了一个丑八怪的老古板。
「听见了没?雷医生我们看过了,又帅又斯文,比雷老大好上一百倍。」
真想掐死这个笨蛋,她以为她老公是什么好人,他是黑道大哥耶!跟着他不能继承遗产还不要紧,最怕的是没好下场,落个死于非命的惨剧就可怜了。
康艾蜜摇头,铁了心说:「雷医生再帅都跟我无关,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能说谎嫁给他。」她又道:「大姊,你有没有想过舅舅遗嘱的用意,说不定他是希望我们能找到真爱,并且了解金钱无法凌驾于一切之上。」
「放屁。」康薇琪咬牙切齿,失望得快疯了,「老二,你现在唱高调也太晚了吧,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对呀,二姊,你不可以弃我跟大姊不顾,少了你我们就不算完成条件,也会失去继承遗产的权力耶!」
康艾蜜为难的说:「可是我……不能违背我的心意。」
「有什么心意嘛!你才认识他几天?五天、六天?能有多爱,会有多少心意?你明天就忘记了啦!」
康薇琪也跟着附和,「你这么随随便便就说爱他,他不会相信你的,说不定还以为你有什么目的勒。」
「没错,你根本不爱人家就说爱,这是欺骗行为,你不可能爱刚认识的人。」
「我没有随随便便,我也不会忘记爱人的感觉!」她很难过姊妹这样看轻她的感情,「难道一定要认识七、八年才可以爱一个人吗?我了解他、懂得他,也真心心疼他,为什么我的爱不是爱?短时间说爱的人就一定是骗子吗?」她委屈的含着泪,「我不是骗子!你们如果看在遗产的份上对其他人说爱,哄他们进礼堂,那才是骗子。」
康薇琪与康凯丝面面相觑,突然之间心虚不已,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无法否认,艾蜜说的没错。
她不过是顺着自己的感情走而已,不像她们可以为了金钱说谎、欺骗对方。
「二姊,你真的真的那么喜欢雷霆呀?」
「嗯。」她肯定的点点头,「我爱他。」
「就算明天起来全都忘个精光,你还是记得你爱他?」康凯丝好奇的问。
康艾蜜俏皮的一笑,「不过换个角度想,我每天都能重新爱上他,这是很快乐的事,对不对?」
康薇琪虽然不甘愿,但也不得不承认艾蜜坚持自己所爱的事是对的。
虽然她真的搞不懂,艾蜜从没有谈过恋爱,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还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三姊妹感性的相拥而笑,这时却突然冒出一群程咬金来杀风景。
「来来,请往这边走,这里是客厅,当初装潢时花了好几百万,这种维多莉亚贵族风的家具和装潢很难得,都是从英国空运来的。」
「还有那些窗帘都是纯手工,真正的丝绒,是极品呀。」
一个穿着西装、梳着油头的男人突然领着一对男女冒出来,无视于三姊妹的存在,开始滔滔不绝的介绍着。
康艾蜜登时傻眼。现在这是做什么呀?
「喂!你干什么!谁准你进来的?」康薇琪把怀疑的眼光放到向来招摇的小妹身上。
三姊妹里就只有她有这本事让油头爱慕者追到家里来,只不过这次登堂入室的人也未免太过分了,竟然还带了两个跟班?
「不关我的事。」康凯丝看就知道大姊怀疑她,连忙出声澄清。
「你是谁,跑到我们家做什么?」
陌生人一愣,反倒问三姊妹,「我才要问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么,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你神经病呀!」康凯丝走到壁炉边,拿起火钳,一脸凶样威胁着,「快滚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呀?」中年女子有点害怕的问着,「陈先生,她们是谁?」
「可能是附近流浪的,看见屋子没人就跑来住,没关系,我打电话报警。」
他拿出手机,正打算按键时,康薇琪说道:「报什么警,帮你自己叫台救护车吧。」
康凯丝挥舞着火钳要将他们赶出去,三人一边后退一边骂,「你小心一点,打到我们怎么办?」
「我们只是来看房子而已耶。」
「废话,快滚出去!」
仲介陈先生一边后退,一边着急的打电话,「喂喂!文先生吗?我是仲介陈子文,是……我在带人看房子,没错、没错,可是你的房子里有个疯女人……」
文先生?康凯丝皱起眉头。这事该不会跟文司寒那个无情无义没血没泪的废物有关吧?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高森的安排,和她口中的男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了让三姊妹加快把自己嫁出去的脚步,以达到康永达的期望,高森是卯足了劲在催油,他希望用一点点小手段,让三姊妹因为恐惧流落街头,而拚老命的去追夫,所以找了一堆临时演员来演戏,好给她们一点刺激。
陈仲介嗯嗯嗯了几句,一脸战战兢兢的说:「这话我是替文先生转达的,不是我说的,你别打我喔……」他佯装害怕的指着手机,「文先生他打算把这间屋子卖了,希望你们三天内搬出去。」
「什么!」康凯丝放声尖叫,「你他妈的放什么狗臭屁!」
文司寒他想卖房子?
那个神经病到底以为他是谁呀?!他有什么资格来卖她家的房子?
「看吧,最可怕的情况发生了。」康薇琪忧心仲仲的说道,「我们得流落街头了,艾蜜,我没想到失去舅舅的庇护我们会这么惨耶。」
康艾蜜也犹豫极了。她真的可以这么自私,只要维护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完整,而眼睁睁的看着姊妹受苦受难、一无所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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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打开车门,恭敬的说:「夫人,请上车。」
康艾蜜一脸心事重重,停止上车的动作,回头问金刚一个问题,「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夫人不用这么客气的,这么多礼反而让他觉得不自在,毕竟他只是个手下,早习惯被雷厉呼来喝去的使唤。
「雷霆他是不是重视亲人大过于其他?」她想知道,如果换成是他在这个情况干,会怎么做?
追求自己所爱的,还是为了妹妹牺牲感情?
金刚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实话实说,「董事长非常疼爱百合小姐,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我想也是。」她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却有点悲伤。
她早就知道答案,只是希望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不同的解答,那她也许还有机会让自己选择自私。
「我们到医院去好了,我想去看看百合。」
如果是百合的话,她一定能够了解,她不能只顾自己的幸福牺牲姊妹福祉的苦衷。
她知道现在自己得弥补错误,将一切导回正轨。
她得忍着心痛和雷霆离婚。
康艾蜜情绪低落的上了车,金刚立即平稳的将车往圣安医院驶去,虽然他有点担心,因为夫人看起来似乎要哭出来了。
不知道她在家里发生什么事,进去之前明明是神采飞扬幸福洋溘,出来后却是神情黯淡一脸哀戚。
也许该报告董事长?
金刚一边想着,一边在下山的路段小心行驶。
此时后照镜突然出现两辆贴着反光纸的黑色轿车,他下意识的提高警觉,减低车速。
可是对方却一个加速,碰撞他们的尾巴,让毫无防备的康艾蜜重重撞上驾驶座椅背。
「好痛!」
「夫人!别担心,一点小状况而已,我很快会排除,没事的。」来者不善,这种恶意的碰撞通常只是开始。
「好。」康艾蜜连忙坐好,紧紧的抓着把手,双眉害怕的扭在一起。
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脑中却浮起大姊说的话雷霆是黑道大哥,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
她拚命摇头,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她还没爱够,所以不会有事的。
金刚踩足油门,用一种近乎搏命的神情,在陡峭弯曲的山路上高速驾驶,希望能摆脱追兵。
只是对方的速度也不慢,不断的利用撞击降低他们的车速。
连续不断的撞击将他们往悬崖边撞去,金刚死命抓着方向盘逃开坠落的命运,结果就是车身不断摩擦着山壁,在高速行驶下发出难听而尖锐的刮杂声。
这时他们的车速已经提高到一百八,后方的车子在过一个大弯时猛烈撞击他们的后方及侧面,巨大的撞击力让金刚抓不住方向盘,车子呼的一声猛然斜斜的窜了出去,响起一阵难听的轮胎磨地声。
强烈失控的车子猛烈的撞击在山壁上,车头深深陷入了山壁之中,整辆车完全扭曲的撞成废铁。
这一记强而有力的撞击完全在康艾蜜的意料之外,在撞上山壁时,她的身体从后座飞出,猛烈的冲向挡风玻璃,在电光石火的那一秒,只有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我不能忘记雷霆,我爱他。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贴着碎裂的玻璃,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趴在挡风玻璃上,头痛得比宿醉后还厉害。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但全身却无法控制的发着抖,四周突然变得黑暗,而刚刚外面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她咬紧牙根,强迫自己移动。
但在她成功的移动身体之后,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呕吐感,地面似乎不规则的跳动着,在她摔倒时,一道无助的慌叫逸出她喉咙,她感觉到自己快速的往下坠落。
渐渐的一些些光明在她漆黑的脑袋里亮了起来。
她看得到她的爱人,他正含笑着俯视她,伸出手来给了她一个方向,她想握住他,可是坠落的速度太快了,她的指尖只来得及擦过他的。
她绝望的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被上了锁似的,连尖叫都无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