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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不再见 page 26 作者:绿风筝
    刘王春娇自行取来杯子分别倒满,陆橒也爽快,扎扎实实地陪着刘母一口气连喝了三杯。

    “妈,克制一点啦,你这样会把陆橒灌醉。”老妈是道地的金门人,打年轻起就把金门高粱当水喝,陆橒哪里是她的对手。

    “放心,这女婿妈可满意了,我会手下留情的啦!”

    “我没事,难得阿姨来一趟,我再陪阿姨多喝几杯。”

    刘王春娇得意的看了女儿一眼,一副“你看,女婿都愿意了,你就别拦”的样子。

    所幸,老妈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刘王春娇看了萤幕显示的来电者一眼,傲娇的努努嘴,没好气的接起,嗔道:“喂,干么啦?”

    当了刘王春娇二十九年的女儿,刘牧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老爸等不到老妈回家,心急的找人了。

    老爸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原本还满脸不悦的刘王春娇突然捂着话筒说:“你们先吃,我上楼讲个电话。”话落,像个少女似的蹦跳离开。

    “谁?”陆橒好奇的问。

    “我爸。”

    “阿姨跟伯父的感情似乎不错。”

    “还行。一天到晚吵吵闹闹,可一天不见对方,就又想念得紧。”

    “我可以理解那种感觉。”

    她歪头笑问:“你又可以理解了?”

    “当然,一个礼拜的避不见面,明明就在隔壁,却偏偏见不着,岂止是想念,根本思之若狂。”

    ……这、这家伙干么突然讲得这么赤裸裸啦?不会是酒劲上来了吧?

    看他俊脸明显泛着红潮,刘牧葳倏地起身,“我、我去倒杯水给你。”

    脚踝虽已消肿,但还不方便整个脚板平踩在地上走路,遂一拐一拐地往热水瓶摆放的地方走去。

    斟了杯水,刚转过身,愕然发现陆橒就紧紧跟在自己身后,她吓得差点松开手里的杯子,多亏他眼明手快的接住,稳稳的放置到一旁。

    “你干么这样无声无息的?是想吓死谁?”刘牧葳骂他。

    可她却没发现,自己的声调跟母亲接到父亲电话时几无两样,都透着一股软绵的撒娇。

    他老半天没说话,就是笑。许是带着笑意的俊颜太过明亮,他又笑得那么干净无瑕,反而让他眸里雄性的炽烈光芒,显得坦荡而自然。

    “原来你的家人都叫你姊姊。”

    带着酒香的热气迎面扑来,让她有些微晕眩,忍不住别开脸,避开他灼热的眼神,“那、那是因为我排行老大,本来就是姊姊呀。”

    “那……我可以也叫你姊姊吗?”他徐徐地靠近她,将她困在柜子和自己之间。

    “你不是不愿意?”还记得初识时,她曾让他叫声姊姊来听听,他践践的别过头去,喊都不喊一声,害她可失望了。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姊姊,不只是姊姊。”

    他原以为,姊姊就是一个长幼有序的称谓那么简单,今天他才知道,原来姊姊还可以是属于家人之间亲密的小昵称。

    “说啥呢,什么姊姊不只是姊姊?你是喝醉了吧你!”她试着想推开他,他却不动如山,内心无端一阵心慌。

    “不可以吗?不可以喊你姊姊吗?”哑声低问。

    “可、可以啊,反正你才二十五岁,本来就比我小,是该这样喊我。”

    “姊姊、姊姊、姊姊……”

    陆橒噙着浅浅笑意,微带沙哑的沉嗓低低的唤着,每唤一句,就往她逼近一寸,直到最后整张俊脸深深地埋进她颈窝,薄唇贴着她的肌肤,呢喃不休。

    他的唇瓣每掀动一次,就在她肌肤上碰触一次,像绵密不休的亲吻。

    刘牧葳一个抽气,整个人都懵了,浑身僵硬的抵靠在柜子前,脸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发烫的厉害,不用照镜子,她也可以猜想的出来,自己现在整张脸肯定都红透了。

    是错觉吗?明明都是唤着姊姊,爸妈这样喊她的时候,刘牧葳并没有特别异样的感觉,只觉得这就是一个像小名一样的寻常称呼,弟妹这样喊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觉,可偏偏陆橒这样喊她的时候,她竟觉得一阵酥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个陆橒!她咬唇,根本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是不是换个话题,会比较好?

    脑中直觉跳出一个疑问,她不假思索的唤道:“陆橒。”

    “嗯?”

    听着他闷闷的轻应从自己颈窝里发出,不知怎地,刘牧葳觉得一阵脚软,好像他们两个是在一个极亲密的环境里独处,难分难舍的纠缠着,可他们明明就在厨房摆着热水瓶的长柜前。

    “你现在不生气了?”她低声问。

    “什么?”她身上好香,有一股淡淡的女性香气,不张扬却很柔软,撩拨得他的心不住地激荡着,无法安歇,就像那一日的列车上那般,令人无法忽视又无法讨厌,甚至觉得沉迷。

    “为什么我拐了脚,你却对我生气?上次也是这样,手被榔头敲到那一次,你是觉得我麻烦,觉得我累……”赘。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原本整张脸懒懒埋在她颈窝的陆橒,突然化身为一头敏捷的豹,精准的衔住她玫瑰色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将她吻得天旋地转,无法呼吸,更别说是思考。

    措手不及的她,根本招架不住陆橒这样突如其来的强烈攻势,只能被迫成为他的困兽。

    她不过是可怜的嘤咛一声,竟就让陆橒寻到了空隙,热烫的舌灵活地直接入侵,口中浓烈的高粱酒味,也因而在她口腔里蔓延充斥,麻痹了她的理智。

    距离上一次亲吻她,仿佛已经过了一世纪那般漫长,这睽违多时的香甜软润,让他像毒瘾发作般,疯狂的沉迷。

    互相喷薄的鼻息,急促而不可克制,拥紧的躯体越来越火热,似乎都有了动情的迹象。

    终于,他松开了她。

    她娇喘吁吁,双颊嫣红一片,哪怕是一瞬间的目光交会都不敢,只能低低的垂着脑袋。

    “你自己说,这会是对待麻烦、对待累赘该有的行为吗?我生气,是因为你逞强。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值得被依靠吗?”

    “不是这样——”

    “既然不是,就不要对我逞强,你可以对所有的人逞强,唯独不用对我逞强。”

    “我只是不确定不确定你是不是能够让我永远依靠,我怕,会不会哪天,就会跑出一个自称是你妻子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出现在我面前……”

    她有阴影,傅子新的阴影。

    他不是笨蛋,他隐隐觉察她曾有过受伤甚重的感情,她的退缩来自那段阴影,但他也发誓,他一定会把她澈底从那段阴影里拉出来,因为,刘牧葳值得被爱包围,而不是被阴影缠身。

    那个男人没办法给她爱,他来给。

    “听着,那个女人据说是叫刘牧葳。我保证,她暂时还不会大着肚子出现在你面前,在我还没对你做某些事情之前。至于她何时会挺着大肚子出现在你面前,我会让你知道。不,照正常情况下,你应该会比我早知道,毕竟,怀孕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天啊,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也不害矂!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啦——”刘牧葳胀红了脸,想也不想的往他胸口一槌。

    陆橒顺势抓住她的手,牢牢的压在他胸口,“我的心就在这里,随时等你来拿,也只准你来拿。”

    “骗人!你最会骗人了!上一次骗我是高中生,谁知道你这次说的是真是假。”

    “我没骗你我是高中生,我是没澄清,并非主动犯罪。而我没澄清的原因是,我想要接近你,如果我只是个无害的高中生,喜欢照顾人的你是不是就不会对我架设藩篱,是不是就会对我心不设防?我从没想过要欺骗你、伤害你,如果我这样做,那根本不是爱,是自私又可恶,我绝对不会这样对我喜欢的人,知道吗?我或许不能给你这世界上最多的金钱,但我绝对可以给你最真诚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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