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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险中求 第八章 作者:寄秋
    我的心选择了她。

    这是一句多么感人的情话,相信心中有爱的人都会动容的为它所感动,眼眶一红的拭不尽深情的泪,滴滴泪珠化成珍珠动人心弦,铁石心肠的人也为之融化。

    一个多情男子的告白多难能可贵,面对女色的诱惑仍不为所动,情意坚定的婉拒高贵美女的示爱,择心所爱表里如一,这种新时代的好男人该上哪儿找,一见奇货要赶紧订下来,哪能轻易放他单飞。

    可是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不同隔间的树丛后,高低不一的轻笑声传出,像掩口一遮的不敢笑得太猖狂,拚命抿着唇不让笑声轻泻,努力装出一表正经的讨论正在讨论的事。

    但憋不住的笑浪仍然不小心的由唇畔流出,大家表面上非常认真的佯装心无旁骛,可是一对对拉长的耳朵只差没偏到隔桌去,一双双兴味十足的眼睛看得出根本心不在焉,自我欺骗的做做样子好安抚自己的良心,表示他们并未浪费公帑喝咖啡纯聊天,正事一件也没办。

    「啧,妳该惭愧呀!瞧人家用情多深的只为妳说话,妳居然狠得下心把人打成猪头。」好在消散了许多看不出瘀痕,不然她的罪过可大了。

    棒打多情郎,天理不容。

    「闭嘴,嫌牙齿太白我可以免费帮你美容美容,保证你焕然一新的多了一口血牙。」到底是哪个混蛋选了这个烂地方开会,一、点、也、不、隐、密。

    「邋遢的,妳有没有听到磨牙的声音,好像某人正在咬牙切齿。」可怜喔!在这种情形下听见爱的告白,真是一件不幸的事。

    人家是灯光美、气氛佳,手捧玫瑰单膝下跪,没有钻戒好歹有颗蓝宝石,说着一肚子甜言蜜语讨她欢心,四目相对来个柔情似水,附近若有张床更为方便,直接表示爱的肢体语言。

    哪像她只能神秘兮兮的躲在-旁,看着自己的男朋友跟传闻中的未婚妻幽会,位置越移越近,眼睛越睁越大,一副准备捉奸的模样怒气冲冲,却又要装得若无其事的表示她一点也不在乎,展现工作为上的大我精神。

    他不得不怀疑那个男的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偷听,不然怎么满嘴恶心话说个不停,面对长相不恶又温柔多情的爱慕者,能把持原则的男子不多,除非他有什么难言的隐疾或是同性恋。

    「嘿!别拖我下水,我刚由鸡晋升人,别害我又回去『站壁』。」她已经厌烦了一再外借,她是重案组组长而不是「流动摊贩」。

    「可是妳很适合……呃!失言,失言,不要用妳的鸡眼瞪我,妳想让隔壁的郎才女貌知道我们在这里吗?」萧沐风闪过蓝青凯挥来的一记暗拳,小声而谨慎的摀住嘴巴,下让口风露出去。

    「是谁说这儿环境不错、视野宽广,是约会谈心最佳的场所?」这下真谈出问题了。

    哪有警察像他们这么优闲的在庭园咖啡屋开会,两对形似情侣的男女相依相偎预防消息走漏,就怕狗仔队捉到他们摸鱼的证据往上呈。

    谁晓得人真的不能做坏事,越想避开越容易遇上,记者就在你身边。

    「他。」

    捉到凶手了。

    千夫所指的杜玉坎悠哉游哉的啜饮香浓咖啡,表情沉醉似在享受咖啡的美味,丝毫不受战火的影响优雅自在,一身普通的服饰穿戴在他身上有如名牌,像一名忙里偷闲的贵公子。

    「你们情绪不要太激动,别忘了我们四人聚集在此的理由,不可因为个人因素而分心。」他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以为他真有心缓和局势,谁知他突然发出低低的轻笑声,只因某人又说了一句让人甜入心窝的爱语。

    他正经吗?才怪。

    警界四枭应该改为一丘之貉,没一个老实。

    蓝青凯稳下心绪的低声一喊,「不许再心有旁骛,每双猥琐的眼睛都给我看过来。阿月,妳先报告妳在徐家勘查的情形。」休想拿她当话题继续取笑。

    她冷眼一扫,当场安静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点不能集中精神受「杂波」干扰,不过他们也算训练有素的精英分子,一心两用的留点神在目前的案子上。

    「徐家表面上看来就是一般父慈子孝的政治家庭。」一谈到父慈子孝四个字,寒浴月嘴角不屑至极的扬起。「但是我发觉他们会故意调开我辟室密谈,-副不可告人的模样。」

    「那妳查到什么?」这才是重点,其它的废话就直接装箱丢弃。

    「妳要听精采版的还是限制级?油盐酱醋茶全都添得口味十足。」非常劲爆,十分养眼。

    「寒、浴、月。」蓝青凯耐心用罄。该死的,他干么让她摸他的猪蹄膀,什么此情不渝,根本是天生猪投胎。

    几声窃笑几不可闻,但已悄悄的拿开面前的茶点以防万一。女人抓狂是很可怕的事,那张为国家捐躯的可怜湿巾,已被扭转得看不出它原来是给人拭手的。

    「别催我,我不是就要开口了,干脆我全程转播以免向隅,让各位看倌有所遗憾,以下是我的观察所得,媲美『黄』家大饭店精彩实况……」

    寒浴月压低声音的说着政治家最难以入目的一段,从她「不小心」看到徐家女儿脱光衣服和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在书房打滚时,她刚好站在落地窗后观战,脸红心跳的佩服她们高难度的做爱技巧,而且光是吻来抚去的动作就耗去一个小时,害她蹲得脚都发麻了。

    后来她决定跳窗,改去搜查「大人」的房间,以为总会出现健康、有益身心的画面,没想到又是一场肮脏龌龊!被毒品控制的小女孩看来还一脸稚气,可是对性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让议员先生乐不思蜀得没发现她的窃入。

    「一个同性恋,一个性变态,专以玩弄无知少女为乐,他们要是没一丝污垢的话,云层里都可以住人了。」他们以为她只是普通的留守警员未加注意,任由她屋前屋后的巡视有无立即的危险性。

    引狼入室指的大概就是她这种人吧!名义上是保护,实为收集罪证,相信他怎么也想不到自演的一场政治迫害戏会让他毁于一旦。

    「犯罪证据呢?」蓝青凯不忘询问最重要的一点。

    「他的走私文件和贩毒交易往来,全锁在一处守备严密的保险库中,晚点我找个人掩护进去试试,看能不能拷贝一份让妳扫一扫毒点。」先把相关的人和毒品数据取出才不致有漏网之鱼。

    光有证据只能起诉他一人,闻风而逃的大小毒贩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当然要一网成擒全兜在一块赏景,监狱的铁窗可说是犯罪者的天堂,头一仰就能直接和上帝通话。

    「嗯!谨慎点,别打草惊蛇。」蓝青凯点点头,真正的重头戏还没开始。

    「知道了,我还想活着领退休金。」虽然没有抚恤金丰厚,起码她用得到,不用悉数捐助别人的口袋。

    顿了下,蓝青凯瞄了「相谈甚欢」的男女一眼,闷气暗生的点名萧沐风。「我要你查的资料呢?别给我吞了。」

    她是在迁怒,火气扬到眉心。

    「唉!小声点,妳不想妳的阿娜答发现妳在这边饮醋捧心吧?」啧!坏脾气的女人也有人视若珍宝,这世上真没公理呀!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居然没人欣赏,台湾女人的眼珠子都长到哪去?专在地上捡石头吗?

    想捡最大的,到头来一无所有,笨呀!

    「萧警官,长话短说,你不会希望韩亚诺下巴那块瘀肿长到你肚皮上吧?」蓝青凯和蔼可亲的规劝,手指一弹显得十分惬意。

    不怕死再给我混呀!她绝对会好好的「疼爱」他一番。

    口水一吞,他投去视线瞧瞧拳头留下的痕迹瑟然缩肩。「我查到徐家的确有个女儿叫徐筱竹,可是几年前有流言传出说她已『病』故。」死人都能复活,真是够灵异了。

    「真实的情况呢?我觉得她不像十七岁的小女孩。」眼神太过浮沉,暗藏受过苦难的沧桑。

    从小在富裕环境生活长大的天之骄女,不可能有双仇恨世界的眼,彷佛所有人都有负于她,亏欠她本来该拥有的快乐,虽然她自我掩饰的功力相当高明,但仍逃不过她敏锐的枭目。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妳有张不老的童颜欺世……」手背忽地吃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根剔牙的木签会没入皮肉近一半。

    「你要继续说完吗?萧警官,你应该看得出我目前的情绪不怎么稳定。」蓝青凯冷冷瞥去一眼。识相点就别惹我,我的火气集中在头顶了。

    萧沐风讪笑的拔掉牙签自认倒霉。「好吧!我言归正传,根据我和国外的计算机联机,查到徐议员还有一个非婚生子,长相十分酷似他的小女儿,而且在他女儿传出死亡疑云的同时宣告失踪,不久后从未有出国纪录的徐筱竹搭机返国。」名义是游学归来。

    「她叫什么名字?」蓝青凯问道。

    「徐海棠,二十五岁,圣海伦高中肆业,没有男朋友。」他多此一举的添了一句,惹来几道白眼。

    案情到此已经十分明了了,大家心里有数是怎么一回事,就待找齐证据破了这桩移花接木的犯罪手法,心下也不言可喻的明白真正的徐家千金已遭遇不测,怕难有奇迹出现。

    「我们就针对徐家父女进行全盘监控,阿月想办法将犯罪证据偷到手,阿风负责收集他以往的犯罪资料,查出徐筱竹埋骨地点让他们无从狡辩,我则直接由徐海棠身上下工夫,直捣黄龙揪出她这条虫……」

    蓝青凯摊开一张八开左右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标明重点、位置图,各人所负责的项目,以及需要注意的地方,务求滴水不漏的将整个犯罪集团连根拔除,绝不让他们有死灰复燃的机会。

    左手边那对男女仍是纠缠下清的谈「情」说「爱」,女方不死心的说服男方她才是他一生所系的伴侣,男方一脸为难的解释理念不同,百般劝慰她要想开,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一个牵扯不放,一个婉拒再三,两人就像藤蔓和树一样,分不清是树攀藤还是藤缠树,看得某人非常火大的折断手中的原子笔,笔芯里的墨汁四溅,三条人影有志一同的闪避。

    只是听来听去似乎有些遗漏,好像有个人始终未点到名,总是被跳过的当作布景,没被交代任何任务,感觉起来他像是多余的,没事来凑凑人头开开小闲差,顺便付帐。

    「咳咳!请问是不是有人忘了我?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应该是我吧?」而他们不过是外借来帮忙的小「喽啰」。

    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同时看向开口的美型男,笑容诡异的流露出一丝兴奋,看得他心里发毛的后悔出言一问。

    「这案子是你的对吧?」蓝青凯确认似的再问一次。他们是义务赞助,不抢功劳。

    「嗯!对。」杜玉坎迟疑的点了点头,直觉他正走进一个可怕的陷阱。

    「那你一定会充分的配合我们的行动了。」狐狸对迷路的小羊如此说道。

    他又犹豫了片刻,嘴巴像黏上胶水张阖不易,口腔分泌物变多。「小凯,妳不会逼我下火坑吧?」

    问清楚才不会吃亏,她太险诈了,老挖坑洞让人跳。

    蓝青凯皱起眉头,「你居然怀疑我的人格,我是那种人吗?」包括她在内,在场几人的动作都一样,钓鱼。

    下钩,拉线。

    「明天圣心中学会办一场亲子活动,你来当家长吧!」他是全体同仁一致推崇的最佳人选。

    「当家长?」他年纪有老到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等一下,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杜玉坎心里忐忑不安,不怎么踏实的提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恍若有人拿着一把刀朝背后靠近。

    蓝青凯甜甜一笑,「杜警官,你想多了,维护治安人人有责嘛!我们当然不计一切代价两肋插刀,一个母姊会难不倒你的,我对你有信心。」以他的「姿色」绝对是场中最出色的「妈妈」。

    「喔,母姊会呀!那应该没什么……」关系。「什么?!母姊会……」

    开什么玩笑,他绝对不当女人,谁也别想强迫他,他死也不穿女装让他们嘲笑到死,他是男的、他是男的!男的、男的,绝不妥协!

    男身俊雅、女身娇艳的杜玉坎,脸色大变的狠瞪三张笑咪咪的脸,身体受惊过度的自然反射,刷地起身,双眸阴沉的不敢相信这几个同门,竟然敢私下决定他的「任务」。

    难怪他怎么听也听不到他负责的部分,原来他们早就算计好要看他出糗,才会毫无异议的答应出手相助,爽快的程度差点跌破他的眼镜,以为他们的良心又从焚化场捡回来。

    该死的,好大的坑呀!存心让他爬不起来。

    「啊!好巧呀!在这里遇到各位,你们也来喝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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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有点僵的韩亚诺说不出心底的五味杂陈,看到亲爱的女朋友理应高兴得嘴都阖不拢,大大方方的向前拥抱来个热烈的深吻,最好把心肝肺吻得缠结在一团,再也分不出谁是谁的。

    可是眼前的画面就有点尴尬了,他身边挂着-个女人死也拉不开,好像硬攀着攀久了就是她的,害他不好意思当场让她难堪,只好忍耐再忍耐的等她手酸自然松手。

    他脸上的伤还在,心里的「创痛」余悸犹存,本想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去学校逮人,没想到他的运气真被老天爷给收了去,在最不适当的时候遇上他最在意的对象,这下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必死无疑。

    而且他的心口极不舒服,她穿着高中制服和那个粗犷有型的男人坐在一起,真的很刺眼,感觉像自己心爱的礼物被别人硬生生的抢走,霸着不还还特意露出胜利的表情。

    他到底该上前把自己的女友抢回身旁,还是有风度的笑笑,当没看见他们亲密的举动?反正他在理字上也站不正,不如就此作罢,不理满肚子酸液直冒,护色燃眉的烧红双眼。

    蓝青凯满含酸意的语调响起,「不错嘛!手里勾个野货四处招摇,你眼里大概没有我这个女朋友。」看来她下手太轻了,没能替他改头换面挡挡桃花。

    「请妳说话客气点,妳现在的言论足以构成毁谤……啊!亚诺,你在干么?」手突然一空,端出律师专业的方心薇话说到一半,惊觉身边的男伴「变节」投诚。

    「呵!呵!心爱的凯,妳终于承认我是妳的男朋友,我真是太感动了,来个深情的拥抱吧!」女朋友耶!总算得到正名了。

    高大的身影挤走一旁的萧沐风,挤进狭小的空间隔开她和其它男人的接触,一个人以熊抱的姿势独占全部的她,藉此表明他现在「尊贵」的身分。

    可惜他的高兴维持不到一秒钟,才刚一坐定,就先收了个蓝青凯送来的「见面礼」。胃部一抽,他笑得扭曲,整个人弯腰抱腹的半趴在桌上,惹来不少关爱的注目。

    「可怜喔!以后找女朋友要睁大眼,千万别找连拿三届冠军杯的武术高手,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说嘛!豺狼虎豹龙蛇狮,不如小姐的凤拳一出。他还活着吗?需不需要我打个电话叫救护车?」

    另一道戏谑随即扬起。

    「直接叫警察来处理好了,伤害属于告诉乃论,得做笔录往上呈。」警察打人该判几年呢?

    「我们就是警察。」

    几张嘴巴同时吐出令人意外的字眼,笑意盈盈就像探出洞口的上拨鼠,看似无害又非常迷人,或杵或扶或托着下巴十分亲切,叫人完全闻不到半点烟硝味,平和得有如一幅田园画像。

    可是那一字一句的软语轻言却饱含诮意,好像只要受害者喊一声救命,他们立刻发挥大无畏的精神救人一命,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哪有男女朋友一见面不是甜甜蜜蜜的耳鬓厮磨,互诉短暂离别的思念和不舍,高高兴兴的黏如三秒胶,拔也拔不掉叫人看了眼红。

    她的残忍呀,唉!连他们也看不下去,情人又不是仇人,有必要下那么重的手吗?光在一边听肌肉的撞击声都忍不住心缩了一下,感觉痛不欲生的由脚底麻到头顶。

    蓝青凯扬起一脸青春洋溢的笑容问:「各位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你们吃饱了吧?」运动、运动消耗热量才不致过度肥胖。

    「饱是饱了,可是还没看完戏。」正高潮迭起怎好转台,警察不打卡,没有时间限制。

    「萧叔叔要串场吗?我安排一个死于非命、大好大恶的大坏蛋角色让你演好不好?」看似天真的蓝青凯在心里补了句。再看戏,我让你当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啊!不好,母老虎在磨爪子了。「哎呀!我刚好想起来有件事要办,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现在装窃听器会不会有点危险?萧沐风弯身拉开椅子,一个苍蝇大小的黑色物体黏在椅背。

    「杜叔叔、寒阿姨,你们没有其它事要忙吗?」你们要知道我有本事让你们非常忙,忙到三过家门而不入,以警局为家。

    收到蓝青凯那两道冷戾目光的暗示,轻咳的寒浴月将没吃完的手工饼干打包,顺便把别人的残渣也一并收了,假意有案子要处理起身告辞,没多作停留的无视那张显眼的账单。

    而一向举止慢条斯理的杜玉坎眼一抬,喝完杯中的咖啡表示礼貌,优雅的拭拭唇畔,十指修长的将纸巾折得四角方正放在面前,然后他也没有结帐的轻轻点下头离开。

    很简单的动作却惹得某人不耐烦,两眼盯着那张薄薄的纸张想把他宰了。这该死的小人在记恨她的陷害,故意把账单留给她。

    「你们不是可以报公帐,用某人的名义即可。」身旁的佞臣见她眉头一拧,立刻奸险的献计。

    蓝青凯嘴角一勾,同意韩亚诺的建议。「你很无耻喔!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无耻真丈夫,不然怎么当妳的男朋友。」女友耍阴,他当然要同流合污的撩下去。

    当一对卑鄙无耻的阴险情人。

    「嗯哼!阁下的未婚妻正用不屑的眼光凌迟我的身体,我要不要让贤好让你们双宿双飞当对狗男女?」妳瞪我也没用,我不是抢人老公的第三者。

    「是世交之女,我在此郑重否认和她交情匪浅,我只想跟妳有关系……嘿!别又来了,我的伤还没好。」这次他反应算是灵敏,一见她身体稍有动作赶紧以身压制。

    「你除了嘴贱还会做什么?」做做样子没真给他一拳的蓝青凯,故意表现甜蜜的偎向他,一副此物为我所有、请勿觊觎的表情。

    韩亚诺贼笑的在她唇上偷得一吻。「还能满足妳好色的嘴,让它只为我张开。」

    他可说是志满意得的满面春风,赶走了可疑的情敌,他心情顿然一轻的载满了笑,独占欲超强的不让她离开他身边,两手紧搂不怕他人妒恨的眼光,表明怀中的女孩已经名花有主了,请不要来打扰。

    不过,刚才她和其它男人同处的亲昵画面是那么深刻的映入脑海里,他又开始发愁的担心她会被人给拐走,心底不安的动起脑筋想找个一举两得的办法亲自看管她。

    「亚诺,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非常不尊重我吗?」方心薇声音一沉的提醒。她是韩家认定的新娘人选,他不该让她当众难堪。

    咦!她还在?「我跟我女朋友亲热应该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顿了一下,他又像想起什么事的忙说:「忘了跟妳介绍,我女朋友蓝青凯,妳可以叫她一声小凯。」

    「我不是来跟她叙旧的,她要是你女朋友,那我算什么?你要将我搁在哪个位置?」她不想无理取闹的失去理性,但仍心痛难耐的忍不住要一份承诺。

    她知道他不爱她,可是跟眼前一身高中制服的小女生比起来,她潜藏的优越感不免浮了起来,以自己的观点认定她比那个小女生更适合他,起码他不会因此犯了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

    她从没想过要放弃,不努力的感情开不出甜美的果实,她相信有志者事竞成,只要他一天没有步入礼堂,那么她永远都有希望,不管他做出何等伤人的举动,爱可以包容一切。

    「朋友。」少一个字,意义回然不同。

    「朋友?」方心薇不能接受的低呼,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

    「这是我所能给妳的极限,再多我也无法给予。」韩亚诺抱歉的说道,再一次为一时的失策感到懊悔。

    他以为学法律的理性重于感性,不轻易受家人摆布接受不合情理的要求,会如他一样抗拒没有感情为基础的婚姻。

    唯一未估算到的是她早对他情根已重,欲拔还留。

    「如果我想要更多呢?韩家对我抱持的信心比你还强。」方心薇还是不放弃,她有强大的后盾与他对抗,他迟早会屈服的。

    「我姓韩,但他们的意见不代表我的意见,除非妳说服我父亲再生一个儿子,而妳也愿意再等个二十年,那么我恭喜妳成为韩家的人。」也许二十年后老少配已不是话题,女人可以理所当然有个小丈夫。

    「你……」她面露震愤的本想拂袖而去,但又不甘心的折了回来。「小妹妹,别太相信男人的真心,他今日能在妳面前负我,他日也会为了其它女人而舍弃妳,好自为之。」

    方心薇这招心机不得深沉,以情伤难平的姿态黯然退场,她聪明的以己为例挑动她的信任,重药一下希望她勿蹈覆辙,她便是她的借镜,不想受伤害就尽快离开他。

    只是有一点她失算了,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天真的十七岁高中女生,而是城府比她还深的高级警官,经手的案子和对人性的探索已臻完美的地步,所以她的挑拨可说是白费工夫。

    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机关算尽也没用,人只会跟着心定,无边无际到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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