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日久生情,夫妻情深 >> 妙膳娇医作者:风光 | 收藏本站
妙膳娇医 page 11 作者:风光
    这个阴谋害了她前一世,这一世,她便亲手将它揭发!

    「的确是两个月左右的身孕。于学正,你所谓奸淫事发那日到现在才勉强算一个月,这于凤娘的孩子不可能与闵子书有关,你想将此事栽到闵子书身上,害得我伯府名声扫地,算盘可是打错了!」洛瑾厉声说道。

    于凤娘直接吓哭了。

    于原生心中念头疯狂转动,居然伸手推了于凤娘。

    「贱人!你居然欺骗我,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于原生再也撑不住了,以他的身分在公堂上应是免跪,但现在他乖乖的朝京兆尹跪下了。「大人,这贱人怀有身孕一事,下官是真的不知,下官也是被她蒙骗了,请大人明察!」

    京兆尹一看便知于原生是要推女儿出来顶罪了,不由暗恼此人如此人格,怎么能在太学任学正,这教出来的学生不全教歪了吗?

    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揪出于原生的把柄,想不到洛瑾一记冷笑,就将把柄送上门了。

    她朝着京兆尹道:「大人,民妇曾于城南洛家医馆巧遇于原生与于凤娘,当时这两人认出我来,却不愿说出自己的身分,显然有鬼。洛家医馆一向有女大夫在坐堂,看的都是女子疾病,大人不如派人去问一问,如果确定于凤娘当时就查出有孕了,于原生如何逃避责任,谎称不知?」

    京兆尹眼睛一亮,朝一旁衙役施个眼色。「请刘捕头去查,快去快回。」

    衙役应了一声去了,于原生则是一副大势已去的颓丧样,死死地瞪着洛瑾。

    「看什么看,当你想对伯府不利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日的结果。」洛瑾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量说道:「无论是你于家,还是伙同你们陷害伯府的功考司郎中赵家,甚或是赵家背后那个人,我们都会一一揪出来!」

    于原生听了当下便失去了理智,大骂道:「洛瑾,将我们全揪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真要说起来,你洛家也有一份,要论罪责一样逃不过!」

    「洛家可曾真的把我当成女儿?」洛瑾有些悲哀地道:「罗嬷嬷煽动我,又联络你们配合我今日告官,这个阴谋如果成功了,我同样会被连累,洛家只是把我当成一枚弃子吧!」

    「所以你假意告发闵子书,其实是对洛家的报复?」于原生惨笑起来。「被连累的明明是我啊!那些人的斗争与我何干,为何要牺牲我于家……」

    「那是因为你贪婪,想从中得取好处,谁告诉你我今日是来告发闵子书的?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这么说过,不过如果你愿意供出幕后主使者和共犯还有谁,说不定大人能从轻量刑。」

    洛瑾不想再和他罗唆了,便转向了京兆尹,福身道:「大人,于原生究竟有无涉入此案,结果非常明显了。民妇今日便是要状告于原生父女,意图栽赃陷害文安伯之弟闵子书,同时对文安伯府恐吓取财,得银百两……」

    就在洛瑾状告于原生父女时,皇宫里正在开着朝会,原本今日无大事,皇帝问了是否还有上奏,此时右谏议大夫蔡临站了出来,一脸正义凛然。

    「陛下,臣欲弹劾户部侍郎文安伯闵允怀治家不严,纵弟闵子书奸淫太学正于原生之女于凤娘,事发之后于学正前去讨公道,闵侍郎却包庇其弟闵子书,以势压迫于学正。今日此案已上告京兆尹,且有闵侍郎大弟之妻洛氏为证,闵子书罪无可逍,请陛下重惩之,以儆效尤。」

    皇帝眉头大皱,随即看向了殿内躬身垂手的闵允怀。在他印象中,闵允怀性格温和,办事勤恳,他的妹妹闵太仪亦能算是他的宠妃,一家子一向安安分分的,怎么今日搞出这么大一件事?

    闵允怀踏步而出,面上并无惊惧。

    洛瑾揪着闵子书告上京兆尹一事,闵韬涵已经事先向闵允怀打过招呼,还保证今日便能解决这个麻烦,所以闵允怀毫不担心。

    尤其闵韬涵还说这件事幕后主使者位高权重,很可能会在早朝发动弹劾自己,他已帮闵允怀准备了些反击的东西,今日过后,就算挖不出那背后的人,至少也能让其元气大伤。

    闵允怀对闵韬涵是无条件的信任,有了这样的底气,他朝皇帝行了大礼后,坚决地道:「启禀陛下,右谏议大夫蔡大人所弹劾之事,臣不认!」

    不认是正常的,但说得这么铿锵有力的还真没见过。群臣很是讶异,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因为接下来或许还有得辩。

    果然蔡临说道:「闵侍郎若坚持殿前不认罪,待京兆尹的审判出来后,只怕你会再加个欺君之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闵允怀沉着地回道:「于原生的确曾来找过我,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弟弟并未做出那人神共愤之事,我闵家守文持正,恪遵法令,绝不会以身试法,有负皇恩。」说完,他还向皇帝长长一揖,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悲壮模样。

    蔡临有些迟疑了,就他所认识的闵允怀,性格有些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就算是不认,也不该如此的坚决,毕竟闵子书在外的名声可不太好。

    皇帝原本还很生气,但听闵允怀这么一说,心中亦是疑心大起,只怕这于原生一事背后颇有蹊跷。

    于是他板起了脸,沉声道:「两位大臣即使把这紫宸殿的屋顶都吵翻,各执一词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此案既然京兆尹已在审理,不如让人快马加鞭去取来审理的结果,届时结果自明。」

    蔡临与闵允怀两个人都没意见,于是皇帝便派人去了,此事暂放一旁,早朝继续进行。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这还是皇帝刻意拖延,而百官也已经无话可说,却还没有散朝的意思,显然众人都在等闵子书一案的结果。

    当今皇帝尚称贤明,怕臣子们误餐腹饥,索性命人送上些羊肉夹馔,让群臣不至于饿到发昏。

    过了午时,众人勉强填了肚子,其实早朝早应散了,这时候通传的太监才急匆匆地快步而回,向皇上禀报,「陛下,京兆尹来了。」

    「居然直接来了?」皇帝大手一挥。「让他入朝。」

    京兆尹恭敬地进了紫宸殿,先朝皇帝行礼,不过在行礼的过程他可是胆战心惊,原以为宫里来人只是皇帝过问此事,想不到居然是让他到朝会上报告,这一眼望去,文武百官一个不缺啊……

    皇帝问道:「今日审理于原生状告闵子书奸淫其女一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京兆尹慎重地说道:「今日并非于原生状告闵子书奸淫其女于凤娘,而是文安伯大弟之妻洛氏状告于原生父女,意图栽赃陷害文安伯之弟闵子书,还对文安伯府恐吓取财,实际得银百两。」

    这天大的转折让群臣哗然,蔡临更是像吞了苍蝇一般,脸色难看至极。

    闵允怀则是气定神闲,听到这里,他心知大事已定,更加佩服闵韬涵的安排。

    皇帝问案,蔡临即使满肚子疑问也不敢开口,只听到皇帝又问:「那审理的结果呢?」

    京兆尹源源本本的将整个问案的情况叙述了一遍,「……那洛氏请来了宫里的李嬷嬷替于凤娘验身,说是闵太仪商借的人,如此以昭公平。据李嬷嬷所称,那于凤娘已非完璧,且早有两个月身孕,以于家状告闵子书行奸淫之事当日算来,尚不过一月,于凤娘所怀的孩子,不可能是闵子书的。」

    为了增加自己话中的公信力,他还将李嬷嬷由衙门带了回来,李嬷嬷被皇帝召进大殿,就没有像在衙门那般淡定了,神色有些僵硬,不过宫里的老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经皇帝一问,她也如实将验身的结果说出,与京兆尹所说如出一辙。

    皇帝沉下了脸,朝着蔡临说道:「看来闵子书一案是于家人的诬陷,罪证确凿,蔡临你怎么说?」

    蔡临黑着脸回道:「臣亦是受了蒙蔽,请陛下恕罪。」

    然而闵允怀可没打算放过他,蔡临平时表现不错,皇帝仁厚,很可能轻轻放下。但今日显然蔡临背后的人欲对自己不利,如果不杀鸡儆猴一番,还以为文安伯府是好欺负的!

    于是他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臣也有事启奏。」

    「说。」皇帝按了按脑际,他也慢慢品出这件事背后有着几个人的博奕,竟想拿他当枪使降罪文安伯,如果不是京兆尹得力,他今日真险些做了一回昏君,所以闵允怀的话,皇帝反而重视起来。

    在今日早朝前,闵韬涵早已给了闵允怀几个人的资料,这些人皆与此案沾着些边,也都有可能在早朝对闵韬涵发动弹劾,其中蔡临就是闵韬涵所说最可能的一位,而他与于家人的牵扯也最深。

    闵允怀像是带着些余怒未消地道:「臣自从被于原生闹上家门,便将舍弟拘在家中,也抱持着勿枉勿纵的精神对于凤娘一事进行调查,结果经查于凤娘与蔡临之子过从甚密,甚至有苟且之事,今日京兆尹查出于凤娘有孕,那肯定是蔡临之子所为,就是不知道蔡大人清不清楚此事。

    「臣原本是想私下找蔡大人,与他说个清楚,想不到蔡大人对臣如此不依不饶,竟是弹劾到了御前,那臣也不再隐瞒此事,请陛下明察。」闵允怀下跪叩首,就像只有皇帝能还他公道一般。

    皇帝原本还能压抑住怒气,现在一听简直气炸了,失手便将手边的玉如意砸在蔡临头上,让他半边脸都染了血。「你这该死的玩意儿,居然蒙骗利用朕,你自身不正,还敢弹劾闵侍郎,真是丢人现眼、不成体统!你还有什么话说?」

    蔡临此时早已心如死灰,有口难言,因为他背后使指的人根本没留下任何证据,就算蔡临说出他的身分,他一样能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更别说蔡临如果出卖了他,不仅仅自己,蔡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只怕都会成为明日黄花。

    他只能咬牙说道:「臣,无话可说。」

    皇帝都快气笑了,今天早朝被这么一搞,简直闹剧一场。「既然你无话可说,来人啊!给朕摘了他的乌纱帽,送至刑部候审!」

    殿前侍卫随即上前,将已瘫软在地的蔡临拖走。

    此时大殿之中气氛古怪,没有人敢多开口一句,怕自己撞到了皇帝的枪口上。

    群臣们彼此交换着眼神,像在暗示谁来开个口,找件事让皇帝转换一下心情,否则不知道他的怒气还要延续多久,万一他忍不住在庙堂之上随便找个人出气,接下来就不知换谁倒楣了。

    闵允怀见状,心知自己也该负些责任,便硬着头皮道:「今日之事只是小事,无须陛下太多费心,陛下恩典,臣无以为报,只能阡食宵衣,不负圣恩。年前陛下提到今年的旱象,将导致稻作减产一事,臣派出的人已于占城国寻到易种高产的早熟稻,然而如今春稻早已种下,请陛下裁示。」

    其实这件事他不准备这么早说,因为那个人事实上还没由南方回来,闵允怀也只是收到消息,现在为了平息皇帝的怒气,只好先透露了。

    果然皇帝的脸色稍霁,转眼瞧了瞧文武百官那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没好气地道:「朕可是那般迁怒之人?真不知你们一个个在怕什么,闵侍郎才刚受了委屈,现在还要他出来当那领头羊?也罢,今日总算有一事让朕心怀大慰。闵侍郎,既然稻种是你寻到的,那么这件事便交由你负责,江浙一带天热缺水,好些农地今年都未下稻种,改种短期耐旱作物,两、三个月就能成熟,在短期作物成熟后,你便着人至江浙一带试种新稻,如果成功了,朕必有重赏!」

    这件事绝非短时间能成事,这一外派短则一季,若一直种不成,可能要经年累月,对每个官员来说都是吃力不讨好之事。

    然而闵允怀对此却早有心理准备,眼下领了圣意,他从善如流说道:「臣遵旨!」

    第六章  赚钱给夫君花(1)

    随着蔡临被拔官押至刑部候审,于家父女因诬告及恐吓取财入狱,闵子书一案便以蔡临之子争风吃醋陷害闵子书结案,并没有牵扯到更高位的人。

    刑部讯问蔡临时,蔡临抵死不认有背后主使,自己一肩将罪责扛了,这件喧扰京城一时的大案终是风波平息,只剩余波荡漾。

    文安伯府仍是一样平安喜乐地过着日子。

    洛瑾在向京兆尹击鼓告状一事过去后,她觉得伯府的人待她隐隐有些不同,若说以前就很好,只不过仍带着几分客气,现在就完完全全当她是亲人了。

    闵老夫人的慈爱与闵允怀的仁厚就不用说了,连闵子书也乖巧了许多,见面还会叫她一声二嫂,甚至连与她有些互别苗头心思的大嫂张氏也像抛去了之前的那些小心眼,会拉着她说些心里事了。

    在春末夏初的暖阳下,洛瑾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她的位子恰好能晒到阳光,再让忍冬摆上一壶龙井茶,叫木香取来一些她前晚做的豌豆黄,她眯着眼儿打盹,对目前的生活满意极了。

    这才是她心目中的家,在家里能够全然的放松,不需去掩饰也无须提防什么。

    忽然间,她觉得脸上被一片阴影笼罩着,她不解地睁开了眼,却见到闵韬涵一袭白色绣祥云长衫,玉树临风地立在她身前。

    这阵子她将他养得康健,脸色红润、精神饱满,身上也长了些肉,看上去只是瘦了些,却不再给人虚弱的感觉,当微风吹来,扬起白衫飘飘,洛瑾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天上的神仙,清逸飘渺,纤尘不染。

    闵韬涵瞧她看他看得都呆了,忍不住莞尔,「发什么呆呢,没见过我?」

    「见是见过,只是这么俊美的少见……」她摸了摸鼻子低喃,以为不会被听到,却没发现他的唇角更加上扬了一些。

    「我特意来寻你,是有些事想和你说。」他大大方方的在她身边坐下,分享阳光,当然也分享她食盒里的豌豆黄,还让福生替自己斟了一杯龙井。

    洛瑾坐正了来,眨着眼睛等他的下文。

    闵韬涵瞧她这天真模样,险些没笑出来,她觉得他俊,他倒是觉得她可爱了。

    清了清喉咙,他话声平淡,却是想着用最轻描淡写的方式说出这可能会让她心里不痛快的事。「你是不是很久没见到罗嬷嬷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洛瑾轻啊了一声。「是啊,自从三郎那事过了之后,我只见过罗嬷嬷一次,想来她是心里有愧,躲着我吧?」

    「没那么简单。」闵韬涵慢条斯理地吃掉一块豌豆黄后,方道:「她受洛家指使,撺掇你告发三郎,后来发现被你摆了一道,所有牵涉此事的人全部问罪,那些人饶不了洛家,洛家自也饶不了罗嬷嬷,她早几日前就不在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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