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柳昊天极为冷淡的说了声,“进来。”后,便埋首在那堆急着要处理的文件上,根本没时间去看进来的人是谁。
孙莉玲缓缓的走向柳昊天,为他专注的神情感到心动且心折,她始终没想到三年的情感会在一夕简化为乌有,甚至连个抢夺的机会也没有,唉,看来他们真的没有缘分。
递上了辞职信,好不容易才引来柳昊天充满不解的眼神,孙莉玲有些苦涩的笑着,“总裁,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在你身旁,我学到很多东西,是你让我看清自己真正的实力,我真的很感谢你,但我无法再待下去了,请你谅解。”她感到有些抱歉,总公司才北迁没多久,现在正值混乱期,她离开了一定会给他带来工作上的困扰,可是她没得选择,她需要医疗自己受创的心,让自己能重新出发。
“我能说什么呢?”柳昊天看了她一眼,“可是你真的确定你要离职吗?这个工作是你自己选的,而且你一直做得很好,就算你真的因某些事情发生而侍不下去,但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看看,毕竟留下来是为了你自己,而不是为了别人。”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为了别人离职?”孙莉玲涩涩的问。
“你本是个千金小姐,放弃了在家挥霍钱财的逍遥日子,跑来这当个工作量颇大地总裁秘书,这不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牵引你的,如果你自己不是深爱这份工作的话,这封辞职信我早该在两年前就收到了,不是吗?”柳昊天淡淡的分析着。
是的,她承认自己深爱这份工作,因为在工作中她找到了成就感和自信,而这些绝非是柳昊天给她的,是她自己的努力,一点一滴慢慢累积而成,可是,现在的她没有把握可以将公事处理得和从前一样好,毕竟她内心所受到的创伤不小,她没有把握。
孙莉玲沉默了会,不知所措的看着柳昊天,企图在他的身上找到答案。“总裁,你让我考虑看看。”终了,她给他一个回答。
“好,至于这封辞职信,我就先保留下来,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答案。”
“那我先出去了。”她转身走向门日,神情有些沮丧和迷惑。正当孙莉玲要转开门把出去时,有人比她更早了一步旋开门,让她来不及反应就撞上那个没通报直撞闯进总裁办公室的人。
“小心。”舒谨眼明手快的抱住即将要跌倒的人儿,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中。
孙莉玲缓缓的推开他,理理自己的衣履,有些腼腆的道谢。“谢谢。”
“不客气。”舒谨温柔亲切的笑着,嘿!好个气质佳、相貌好的女人,
“我…你是来找总裁的吗?请问你有预约吗?”孙莉玲很快恢复镇定的神情,立即礼貌的询问他,
“我没有预约,”舒谨老实的回譬。
“那很抱歉,我必须请你出去,”孙莉玲尽责的说。
“可是我不想出去那!”舒谨赖皮的向她眨眨眼,“除非你告诉我你的电话和地址,不然我不走。”
“你…无赖。”孙莉玲有些生气,看他长得一副斯文样,没想到竟是个登徒子,亏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我是无赖?”舒谨失笑,“就当我是好了,美女,你到底能不给我你的电话呢?”
当孙莉玲气愤得想赏舒谨一个巴掌时,柳昊天出声解救了他。
“舒谨,你给我过来,别调戏我的秘书。”他的话中充满了警告。
孙莉玲和舒谨对看了了眼,只见舒谨笑喀喀的直抛媚眼,惹得孙莉玲带着气愤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离去的佳人,舒谨柔情的笑了,他关上她未关上的大门,才移至柳昊天面前坐下,“你的秘书很漂亮。”他夸奖着。
“那不关你的事。”柳昊天冷冶的瞥他一眼,“你有什么事?”
“没事不可以找你吗?”被他眼中的寒冰刺了一下,舒谨识趣的说出来意,“前阵子,你和龙氏的案子不是打算了结了吗,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们的企划可以进行下去,而且我也打算投资这项案子。”
“为什么你想投资?如果你真是为了要借机窥视我的婚姻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什么也看不到。”柳昊天可不是傻子,舒谨在想什么他可是清楚得很。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只不过是想替你和大嫂拉拢、拉拢感情而已。”他无辜的说。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龙心贝已经卸职了,短期内不会恢复原有职位,当然更不可能和你谈企划案。”其实这就是他为什么打住和龙氏的企划案的原因,他不想和龙心贝以外的人谈。
“真可惜。”舒谨失望的摇头。
“可惜就放弃吧!”
“不,我还是要投资。”
舒谨的回答令柳昊天的心里有点不悦,但他并没有表达出来。
“放心,我没有不轨企图,大嫂虽然是个绝色美女,个性开朗、率性,但我有我的原则,我不会无耻到连朋友妻都要戏弄。”舒谨没好气的为自己申辩,柳昊天那双略带防备且嫌恶的眼,仿佛在说他是只大色狼似的,令人真不舒服。
“最好如此。”
“喂、喂!咱们十年好友,你还这样怀疑我的人格,你也未免太无情了吧!”舒谨大喊不值。
“好友也有益友和损友,你算是损友。”柳昊天皮笑肉不笑的揶揄着。
“好,我是损友,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舒谨瞪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的改变,“冰人,你最近心情是不是很好啊?”他在笑那,而且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气色更是好得没话说,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比以前要柔和了许多,莫非——他谈恋爱了?
“还好,怎么?有差别吗?”最近常有人说他变了,他倒是感觉不到什么。
“当然有差别,你看起来好极了,看来大嫂真的网住你的心了,对不?”舒谨暗忖,天大的好消息,明天……不,今天,他非告诉其余八位好龙这个消息不可,让他们去欢喜一下,这个冰人都会动心,他们不感动得掉眼泪才怪。
“马上离开,你要是敢乱造谣的话,小心你的舌头。”柳昊天胁迫的瞪着他。
他又在心里补了一句,才怪!
“我怀疑。”
冒着被他修理的危机,也会想尽办法消遣他,简直是一群变态。
“好了,没事的话请回吧!”柳昊天指着门下逐客令。
“等一下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漂亮秘书的芳名呢?”舒谨可不忘追问佳人的名字。
“谢了。”得到想要的答案扣,舒谨倒也不便多留想要走了。
“阿谨。”
柳昊天喊了这个多年不曾再喊过的老友的小名,“她是个好女孩。”
“我想我知道。”舒谨温柔的微笑,“放心,我不是那种会欺骗女孩的人。”
柳昊天放心的点头。
“再见。”
“再见。”舒谨走了几步,又打住脚步,他并没有回头,“冰人,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阿谨。”说完,他便离开了。
柳昊天发自内心的笑了,在他的脑海中,十个俊杰在校园中璀璨日子,就如昨日般一样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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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比武大会的来临,龙心贝最近可以说忙得昏天暗地,每届都参赛的她,第一次选择当裁判,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更是她一手经办,让她不禁后悔当初要作裁判的决定。
她认命的安置每个人的房间,几乎动用到旗下“龙心”饭店的所有客房,她不禁暗忖,想来龙门的人还真不少,敢情全都携家带眷来着,可真累垮她也。
“贝贝,你窝在这里做什么?”
苍无声无息的来到,只有他有这种跟鬼魅一般的功力才做得到。
“请你下次要出现时,先发出声音让我知道,不要突然出声,会吓死人的。”
龙心贝抚着心口,没好气的说。
“我尽量!”苍在她的身旁坐下。
“怎么了?又换张新面孔,你可真够无聊的。”
边记下房间的号码边写下名单,龙心贝可没空去理他。
苍淡淡的看了下她整理好的资料,淡笑。“为什么不参加武道大会?如果参加了,你根本就不必做这种工作。”
“我也知道,不过我今天会这样累全怪心宝,老爹就是为了惩罚她不练武,才弄了堆事给她做。现在可好了,她在外头逍遥自在,我却得做她的工作。”龙心贝抱怨着。
“既然如此,你也只好认命了。”苍耸耸肩,额上青色星形印记却比平常还要更明显,这通常只会发生在他受到刺激或想跟某人战斗时。
龙心贝仔细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额上那个易于他们辨认的印记转为明显,她不安的往旁坐了一些,直觉一定没好事。“你找我有什么事?”极为防备的问着他,她的不安感愈来愈大。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说你结婚了,你的丈夫应该也算是半个龙门的人,他应该可以参赛吧?”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那你得问他,不过,我看还是不要比较好,老实说,他真的不输你。”龙心贝平心而论,并没有特别偏袒谁。
“你是怕我输给他,还是会心疼他输给我。”苍挑高了眉,兴趣昂然的盯着她看。
“都不是,我是担心其他人会受到无妄之灾。”她心想,开玩笑,他们两人都是高手,打在一起是不知谁输、谁赢,只怕到时围观的人全都不支倒地了,他们两位老兄还在比划呢!
“你这样说,好像我们会祸及其他人似的,我们又不是害虫。”苍大笑着,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做害虫。
“你们不是害虫,是病毒。”龙心贝回以一笑,不客气的损他。
“说到病毒,倒令我想起了宝宝,怎么。她不打算回来参加武道大会了吗?”
“是不打算,她把黄金龙环留了下来,就独自去流浪了,她不像我,没有龙环会作恶梦,所以当然不用担心在外的日子会孤单、会寂寞。”龙心贝回答,是她的依恋太深,还是心宝的韧性太好?她从来都没听过心宝提及母亲,人家常说双胞胎的感应很强,但她们感应虽强仍是差异甚太,也许心宝真的是比她坚强吧!
“流浪行医似乎是她的生活,她真的很勇敢,背着一个装满药品的行囊就上路,一点也不畏惧外头世界的残忍。”苍真心的说着。
“恐怕只有你会夸她而已,老爹为她的再次出走气得半死,而我更是恨不得把她抓回来修理一顿,她简直欠打!”龙心贝只要一想到心宝陷害自己的事,就恨不得想揍她。
“其实她促成了你和柳昊天的婚事,你应该感谢她才对,她替你挑了个好丈夫。”
苍和柳昊天在婚礼上有一面之缘,虽只是匆匆一瞥,但他看得出来,柳昊天或许并非多情、温柔之辈,却是个可靠正派、足以托付终身的人。
“你又知道柳昊天是个好丈夫了?”
龙心贝心情欠佳的哼了一声,最近柳昊天天天都在挑她的毛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烦死人了。
“你的口气听起来像是怨妇,他对你不好吗?”苍有些好奇的问。
“也不是不好啦!只不过他很烦人,老是逼我吃些我根本就不吃的食物,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和他一起进餐,光想像桌上那些菜,我就恶心得想吐。”龙心贝嫌恶的说。
苍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微笑,出其不意的问了句。“你喜欢他吗?”
“喜欢,撇开他冰冷的个性不谈,基本上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龙心贝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爱他吗?”
这一句话像颗炸弹在脑中爆开,龙心贝又惊又慌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急的否认。“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不爱他,我跟他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爱?你别胡说。”她想说服别人,也想说服自己。
“既然没有,何需如此大的反应?”
“你到底想说什么?”觉得自己被戏弄了,龙心贝有些难堪及不悦。
“我没有想说些什么,我只希望你面对你自己。”苍关心的看着她。
“我自己?”龙心贝呆愣了会,“我不懂。”
“你懂的,只不过你在逃避,你天真的认为生性潇洒的你可以躲过爱情,其实你根本逃不了,一旦它发生时,你又患得患失的不了解其中由来,贝贝,爱一个人不可耻,最可怜的就是什么都不清楚的人,我不愿你做那个可怜人。”苍企图点醒她,让她正视心中的情感。
“我……你不该跟我说这些的,那会增加我的困扰。”
龙心贝烦躁的抓着头发,心里相当郁闷。
“是吗?”
“是的,我已经很烦了,你还跟我说一些爱与不爱的事,你存心让我弄得自己心烦意乱才甘心吗?”龙心贝眼带迷惑,她根本弄不清苍的本意,也不清楚心中那乱成一团的纠结到底是什么,总之——好烦。
“造成你心烦我很抱歉,希望有空时你可以带柳昊天来找我,我真的很期待跟他较量,”挥挥手,苍笑着将所有的迷惑、疑虑全丢给她,让她去心烦个够。
而龙心贝也没让他失望,这一个下午她就在发愁和发呆中度过,仍是理不出一点头绪,毕竟情字对她而言,真的太难了。
被苍的一番话搞得心烦意乱的龙心贝,无精打彩的站在家门口,却是一点也不想进屋,她依着墙面坐在地上,试着想调整自己乱烘烘的心情。
冷风吹来虽有点刺骨,却仍然赶不走她心中的烦躁和那份好奇的感觉,龙心贝既无奈又无助的看向略有薄雾的夜空,静静的发呆。
这时,紧闭的大门缓缓的被拉开,室内明亮的光线透了出来,清楚的照映出一个黑色的人影,龙心贝回了神,抬头看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的烦乱竟因此而慢慢沉淀,取而代之的是温暖和安心。
“起来,这里有点冷。”柳昊天将她拉起,不禁紧蹙眉心,她的手很冷,看来她一定是坐在这里发呆好一会了,恐怕还是吹着冷风回来的。
“还好啦!”其实她是冷到没感觉了。
柳昊天将她拉进屋里,倒了杯热茶给她先暖身子,倒也没迫问些什么。
“你今天不是要开会吗?”打破沉默,龙心贝尽量轻松的笑问。
“你吃晚餐没?”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还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还没,我吃不下。”她摇着头。
“为什么不吃?”柳昊天责备的问语中有着浓厚的关心。
“我不是说了我吃不下嘛”实在没力气再和他辩,龙心贝疲累的走向自己房间,只想好好睡一觉。
“等一下,你得吃些东西。”拦阻她的路。柳昊天将她拉到餐桌旁,硬逼她坐下后,才走人厨房。
“柳昊天,你用不着煮,我真的不饿,更何况有些东西我根本不吃。”龙心贝虽感谢他的好心,却也讨厌他做的菜,因为只要是她不吃的东西,他就偏要煮,还硬逼她吃。
柳昊天没搭话,不一会,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海鲜饭就出现在龙心见面前,令原本不饿的她也会指大动吃了起来。
明知不该依她,却还是弄了一盘她喜欢的食物,这样对她并不好,但,见她吃得开心,和几日前吃东西时的愁眉苦脸差距甚大,柳昊天知道自己是太急了些,他应该慢慢来改变她的饮食习惯,才不至于让她对食物更反感,毕竟一下子逼她接受从来都不吃的东西,或许真是残忍了些。
“柳昊天,以后要是谁嫁你,铁定会很幸福。”龙心贝话一出口食欲全无,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盘中的食物。
“那你幸福吗?”见她错愕的盯着自己,柳昊天淡笑,“你忘了吗,你已经嫁给我了。”
“我是说‘你以后的老婆’!我们总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我不习惯,而你也不喜欢。”龙心贝笑得有些勉强。
“或许吧!”他觉得心情低落。
“我吃饱了。”将餐具往前一移,龙心贝只想好好休息一会,苍的话已经弄得她神经衰弱,而且心情糟透了。“我先去休息了。”
“你心情不好?”平时的她既开朗又爱笑,独独今天特别沉默而且心事重重的样子。
“嗯!”她点点头。
“愿意说吗?”
“不愿意,放心,明天我就会好了。”龙心贝拒绝他的好意,也真希望明天起来后,能真的完全没事。
“但你看起来并不好。”柳昊天忧心的看着她相当倦累的容颜,深知她的心事并非小事。
“大概太累了,龙门的武道大会要开始了,筹划花了我很多时间和精力。”龙心贝说的是事实,但她的疲劳却来自于苍的话较多。
“是吗?”知道她有所隐瞒,但柳昊天却没有追问到底,“如茜送了一株盆栽给你,是‘天香’,”他转了话题。
“这丫头吃饱太闲了。”龙心贝也懒得骂她了,直接向柳昊天要那株“天香”,“‘天香’呢?”
“我用汽水把它给浇死了。”有了一次教训,柳昊天不会傻到留下它。
“很好,那盆栽呢?”
“你要盆栽做什么?”
“‘天香’的残枝内部是医疗圣晶,当然是拿来做药用了。”基本的制药方法她会,自然懂得拿“天香”中的珍贵汁液来做药剂。
“我把它放在桌上。”
“喔!我会把它拿到我房里去。”龙心贝的声音懒懒的,好像真的很累似的走向房间。
“龙心贝,假如有天我们离婚了,我想我会把你当成一辈子的朋友。”柳昊天突然出声。
让龙心贝停了下脚步,诧异的转回头着着他。“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说?”一时分不清心中的感觉是苦、是涩,她只是不解的问。
“因为你是个好女人。”柳昊天真心的说。
龙心贝笑了。“希望这是你的夸奖,而不是嘲讽。”她淡淡的看着他,“我也给你个承诺,我会当你一辈子的朋友,不管我们是否离婚。”
这种承诺不算完美,甚至有些伤人,他们彼此都伤了彼此,尽管心底都深深的刺痛着,却没人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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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警官,不好了,小叶他受了重伤,正在急诊室急救!”着急的声音充满了难过和伤心。
“什么?”严明司有些震惊,“怎么会这样?”
“他在古非凡组织里做卧底的事被发现了,我想古非凡应该派了不少的杀手杀他。”
“他的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严明司关心的询问。
“不太乐观,他的眼睛瞎了、左手断了,而且内腔有相当严重的淤血现象,古非凡真是狠毒,竟如此折磨一个人。”
“天,这都是我的错。”严明司自责的捶着墙,难过得不得了。
“严警官,你别自责了,小叶还托我带几句话给你呢!”
“什么话?”严明司恢复平静,但神情仍是非常悲痛。
“他说古非凡回台湾了,而且这次要对付的对象好像是龙氏的千金——龙心贝小姐。”
“贝贝?”严明司觉得惊许,更觉得诡异,古非凡到底在想什么,他何需如此放话?
“严警官,你要不要立即回台湾去保护龙小姐?她可能会有危险。”
“你先帮我订机票,我明天就回台湾。”他向属下如此吩咐。
“好。”
等部属退了出去,严明司立即打开电脑调出古非凡的档案,仔细的查看,意外的发现两年前在捕追古非凡的行动中,竟出现了一支银色的箭和短剑,那上头的龙形充分显示出是龙心贝的专有武器。
难道贝贝曾帮助警方抓古非凡?严明司想了会,继续的查看,资料却到一半就终止了,因为那原本要送还“神箭”的箭物,竟在隔日就不见踪影,而古非凡自此后也像消失的泡泡一样,查不出任何消息。
直到自己接了这个案子,好不容易查出古非凡的行踪,派卧底潜入他的组织找寻他的犯罪证据,却没想到他会发现得那么早,而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怎么会让小叶活着回来,莫非——他是故意的?
太多的疑点令严明司困惑,他该回去告诉贝贝吗,为什么他总感觉古非凡好像是有意要他告诉贝贝呢?这……该好好想想,贝贝结婚没多久,而武道大会要开始了,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开玩笑。顿了会,他拿起电话拨到台湾,决定回台湾将事情理清,必要时,他会把龙心贝藏起来,毕竟要对付古非凡这种狠毒的人,就必须先把自己保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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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过来陪我们一起喝酒。”前任的四方郡主及资深的长老们嘻嘻哈哈的闹在一团,开心的大声对龙心贝吆喝着。
“拜托,我又不是陪酒女。”龙心贝没好气的走过来,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可是你是酒国英雄啊!怎么?小子,结婚后变得这么乖,连酒都不喝了?”旧任的东方郡主笑呵呵的,微醺的靠在墙上。
“你别挖苦我,我又不是酒鬼。”哼丁声,龙心贝将他扶起,移到沙发上坐好,“姬伯伯,你少喝点。”她拿走他手中的酒杯,不让他再胡乱灌酒。
“我不喝,你就得喝。”他耍赖的说。
“你真烦!”龙心贝倒也不拒绝,举杯向各长老干杯。
“小子,你最近好像愈来愈像个女人了,愈来愈漂亮,看起来真的好像羽华。”前任南方郡主痴傻的指着龙心贝,呆呆的笑着。
“奕勤,没想到你还忘不了羽华,其实我也是。”前任北方郡主拍着好友的背,表示自己是一样的心情。
“你们真是的,竟在贝贝面前说你们忘不了她妈咪,你们想挨振飞的揍吗?”前任西方郡主宋芝菊轻声的斥道。
“我们才不怕他呢?当年要不是他使诈让羽华嫁给他,贝贝现在应该是我女儿。”苏奕勤搂着龙心贝,借机发酒疯。
“还好妈咪当年没嫁你,不然你早被我和心宝给气死了,老爹常说,只有他这个心脏功能极强的人才禁得起我们摧残折磨,换作别人,早就气得一命呜呼了。”龙心贝笑着说,任他搂着。
“贝贝,你知道吗?当年的羽华真的好美、好美,整个龙门的精英全部爱慕着她,我和你老爹、姬、群是争得死去活来的,也打了好多次的架,曾气得羽华失踪一年喔!
“我们几乎都要疯了,后来,羽华选择你老爹,害我们都伤心了好久……”打了个酒隔,苏奕勤沉沉的睡去。
龙心贝微笑的起来替喝醉的长老们盖上被子,收拾着桌上的酒。
“贝贝,我们聊聊好吗?”全部的人都倒下了,只有宋芝菊是清醒的。
“好哇!”龙心贝移到吧台前,她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宋芝菊,一杯给自己。
“抱歉,他们都太开心了才会喝那么多酒,满嘴的胡言乱语。”宋芝菊缓缓的回头看着醉成一团的人,不禁摇头。
“没关系,待会我再把他们扶回房里去。”
“你别管他们了,跟菊姨聊聊,你现在的婚姻生活过得如何?”宋芝菊关心的拍拍她的手问着。
“还好。”龙心贝一口气喝掉杯内的酒,接着又倒了一杯。
宋芝菊见状,不禁忧心起来。“你们相处得不好吗?”
“我们相处得很好,但最近却怪怪的。”龙心贝心情欠佳的喝着酒。
“怎样怪?”宋芝菊好奇的问。
“菊姨,我不想说。”
“好吧!不说就不说,菊姨不逼你,但你可得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菊姨才能安心。”她心想,这孩子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虽然她较疼宝宝,但也关心贝贝。
“我不会受到伤害的啦!你放心。”龙心贝给予保证。
“那好,我不过问。”宋芝菊转了话题,“对了,你有没有宝宝的下落,她出走好一段时日了,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很担心。”
“她跑去南非了,听说前天还救了一只怪异的动物,她寄了张照片来,说她要收养那只不知叫啥名的动物。”龙心贝想到就觉得好笑,那只动物大约一个手掌大,一身的黑绒毛,眼睛大大的、耳朵圆圆的、鼻子小小的,像极了卡通中才会出现的可爱动物。
“宝宝也真是的,净喜欢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宋芝菊笑着摇头。
“她本来就是这样,老爹看到她写回来的信,差点没气昏过去,直嚷着要去非洲把她给带回来,不让她在那儿医狮子、老虎的,怕她成了这些猛兽的食物,再也回不来了。”一想到老爹那副着急的模样,龙心贝这才知道什么是天下父母心,尤其她和心宝从小就失去了母亲,老爹虽然性子烈了些,却把她俩当成这生中的宝贝保护着。
“你老爹其实很爱你们,本来羽华的死几乎令他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但幸好还有你们,也幸好你们并没有随你们的母亲而去,不然依他的性子,他一定会寻死。”宋芝菊淡淡的啜了口酒,“你一定不知道,你那坚强的老爹,曾在羽华的墓前哭了一整天,连我都不怎么相信,那个不怕打、不怕疼的硬汉,竟也会哭得肝肠寸断,从那时起,我就深深的相信,无论是再怎么冷醋、无情的人一旦碰上了爱情、一旦碰上了与相爱的人生离死别,也会变得和玻璃一样脆弱。”
“老爹会哭?真是不可思议。”龙心贝惊呼,心中不断揣摹着他悲伤的模样,却她怎样都想像不出来。
“傻孩子,相爱的人要历经死别是很痛苦的,你老爹这么爱你妈咪,他当然会难过啊!”宋芝菊宠溺的顺顺龙心贝有些散乱的短发,温柔的笑着。
“真的很难想像,如果有一天我动了情,是否也会为对方掉眼泪呢?”龙心贝用手轻撑着头部,轻声的问着自己。
“会的,不过我相信贝贝的感情生活会充满快乐,因为你是如此的真诚开朗,你的生活不适合有泪。”
“菊姨,如果从来都不哭的人会为一个人掉泪,是否可以证明他很爱那个人呢?”龙心贝好奇的问。
“这就得用‘心’看了。”
“什么意思?”龙心贝不解。
突然,一只手出现在她俩中间,打断了宋芝菊的话。
“贝贝,喝酒。”只见刚才醉倒的苏奕勤横挡在她们中间,酒兴又来了。
“苏伯伯,你喝醉了。”龙心贝无奈的扶住他。
“我没醉,他们也没醉,我们继续喝。”苏奕勤指着身后又已醒来的长老们。
龙心贝叹口气,她早该知道这些老狐狸的酒量好得没话说,睡着了竟还可以起来继续拼酒,看来她是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