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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皇子 第八章 作者:寄秋
    古物笔记:

    春秋时代干将、莫邪宝剑入手!

    两千五百万美金让吴庸处笑得阖不拢嘴,金额可说是我出道以来,最大笔的买卖,但能复仇血恨,值得!

    有了这两把名剑,双剑合璧的力量足以对抗时空之神,我和夜姨方可安全通过时空裂缝,毕竟依现在夜姨的身子,和当初根本不能相比,没有宝剑护体,贸然前往只是送死。

    就快了、就快了,只要再找到圣物,我多年来的心愿即将达成……

    “不行啦!我不能再外宿了!这几天爷爷老用奇怪的眼神追着我跑,不管上厕所或喝口水都有人盯着,那种感觉很可怕呐!”

    尤其是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一句才恐怖,就只是不发一语,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一回头,有个如影随形的老人就杵在后头,她不被吓死也会变得胆小。

    以前她要是稍微晚一点回家,老母鸡似的爷爷就会追问个不停,非要她把行踪交代个巨细靡遗不可,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能遗漏,就怕她不知洁身自爱,败坏门风。

    其实她知道他是担心,怕她在外发生危险,因此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嘀咕,希望她照顾好自己,不要让坏人有机可趁,所以她都尽量赶在晚上十二点前进门,不让身体不好的他还替自己等门。

    “我也该上门拜访了,相信你爷爷会非常乐意认识我。”山不就我,我就山。

    季双月一听,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不要吧!我们家很小很小,像个鸽子笼,你一踏进去就满了,连转个身都很困难。”

    “鸽子笼?!”

    挑起眉的关天云审视足以容纳十辆车停放的前庭,花木扶疏,石板铺路,两株百年老松斜靠围墙,一小洼菜圃种植青椒、茄子、小黄瓜,还有一些当季蔬菜,绿油油的一片,十分宜人。

    若说地方狭小,他看倒是未必,光是半日式的建筑物就占地百坪,虽然外观老旧了些,但十年八载还倒不了,只住三个人还稍嫌大了些。

    “哎哟,真的不要进来啦,你都没听过附近人家对我家的传言哦,我们可是上过电视台灵异节目十大鬼屋的排行榜……你、你确定还要进去吗?”

    “你跟人家说我们家是鬼屋?”那他是老不死的鬼喽!

    行动不便但身体硬朗的季苍山嗓音特大,吹胡子瞪眼的朝头越垂越低的孙女大吼。

    “呃,是稍微提了一下,谁叫我们家半夜常有黄光晃来晃去……”要不是闹鬼传闻甚嚣,房子价钱压得再低也没人买,早被豺狼虎豹似的债主给抢走了。

    黄光?

    黑瞳倏地闪过锐光,被当成贵客款待的关天云以眼角余光扫视屋内摆设。

    “死丫头还敢胡说,跟你说了几百遍是祖先显灵,你奶奶放心不下我们爷孙三人,特地回来看看我们。”瞧她说的,哪来那么多鬼。

    “人死了不都是鬼……”她也没说错呀!

    “你又在嘀嘀咕咕什么,想讨打是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没什么啦!我是说爷爷越来越青春年少了,你偷擦了几瓶保养品……哇!小心,别真打,打痛了你会心疼。”幸好闪得快,不然手杖一挥下去,不痛死才怪。

    季双月闪得很有技巧,她不是直接避开,让挥来的木杖落空,而是眼明手快地接住握持木杖的手,让它偏个方向。

    她不是怕挨打,而是担心双腿无力的老人家出手过猛,身子一个不稳地跌倒在地,因此借力使力搀扶,以免发生憾事。

    此景落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关天云眼底,心中顿然涌起一股暖流。她的贴心不在言语上,而是落实在生活中,即使是极细微的动作,也能看出她对家人的爱有多深,全心全意地照护着。

    这也让他更为烦躁,要是分离的那一天到来,他真的舍得留下她,独自回到没有她的世界吗?他对她的喜爱似乎比他愿意承认的还要深。

    或许这就是他所唾弃的爱情吧!

    “去去去,没看见客人的茶杯空了吗?再去泡壶热茶来。”都几岁了,还这么不懂事。

    “我泡?”季双月指着自己,一脸见鬼的惊恐。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你要我一个老头子去泡茶?!”拖拖拉拉的,没个女孩子样。

    当然是我,不敢让你操劳。

    脖子一缩的季双月垮着一张脸起身,行动慢得像裹脚的老太婆,慢吞吞地一步一步走,一边走还一边回瞪悠哉游哉的男人,怪他为什么非要上她家不可,害她沦为最卑微的台佣。

    接收到她怨愤目光的关天云仅是挑挑眉,回以她“能者多劳”的可恶笑意,让她气结不已,飞快地冲进厨房,准备在茶里加老鼠药毒死他。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双月这丫头从小被她奶奶宠坏了,现在我老了,也管不动她。”季苍山把一切过失推给已过世的老伴,绝口不提自己更要负起大半责任。

    其实他最疼的也是她,虽然她小时候的确非常骄蛮任性,常常闹别扭、耍脾气,完全是富家小孩的脾性,可是家里一出事,她反而是最有抗压性的一个孩子,适应力极强地转换环境。

    以前是什么都要最好,稍有瑕疵立即丢弃,不肯屈就次级货,现在是能用的尽量用,没坏前都是宝,管他旧不旧、丑不丑,能省则省,十块、二十块也是钱。

    “不,你把她教得很好,看得出她非常顾家,没有一丝骄气。”宁可亏待自己也要家人过得比她好。

    孙女受到赞许,身为爷爷的人也倍感骄傲。“就是太恋家了,二十好几还没找个好对象定下来,想当年她奶奶在她这个年纪,早就生完老四了。”

    老人家最爱忆当年,季苍山也不例外,难得有客人来访,他忍不住话多了些,回忆总是美好的,人上了年纪也只剩下这此了。

    “时代在进步中,晚婚已是一种趋势,她才二十三岁,还有大好的青春,不必太早葬送在尿布、奶粉里。”以现今受教育的年龄来看,通常二十三不是正要升学深造中,便是刚踏入社会的新鲜人,谈什么都太早。

    “我以为你是以双月男朋友的身份来拜访我。”老人家的眼神特别清明,话中有话。

    “我们的确在交往中。”关天云并未否认,坦诚告之。

    “这阵子她常常睡在你那儿?”季苍山问得露骨,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

    “是的。”面对长辈,他收起张狂态度。

    拄着手杖,老厉的双眼透着睿光。“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结婚?”关天云眼眯了一下,眉头微蹙。“我想我们还没到那种程度。”

    实情是,他从未想过这问题,“结婚”两字乍然冲进脑子里,他第一个想法不是厌恶,而是思索着——有何不可?

    然而他自知这段感情走到最后是没有结局的,诚如她奇准的第六感,他们来自不同的世界,为了重写历史,他非回去不可。

    “你是指不结婚,还是不想结婚?”他这孙女可不能让人白白欺了去。

    关天云不解。“两者有何差异?”

    “不结婚,表示你只想玩弄我家孙女,我这爷爷老虽老,但还能管得动孩子,有辱祖宗的事我不允许。而不想结婚则是时候末到,两人要再等一等,等感情成熟再说,这样的解释你明白吧?”

    “明白。”他点头。

    清了清痰,季苍山一脸严肃的再问道:“给你个机会,你要不要重新回答我刚才问过的话。”

    “就算再来一次有什么不一样,我不想骗你,这个答案连我都不知道。”他想带她走,但她肯定不会同意。

    “你……”好个小子,竟敢给他老人家难堪。

    “茶来了,快趁热喝,最好涨死你。”敢要她泡茶,这壶茶足够撑破肚皮。

    十公斤容量的大茶壶往桌上一搁,桌面上的小物品骤然地往上弹了两下,显示相当够份量,不用担心不够喝。

    “丫头……”叫她泡茶,不是烧开水,她弄这么一大壶能看吗?

    “喝呀!暍呀!别客气!这一壶够你喝到饱,我顶多吐几口口水在里面。”眼神挑衅的季双月冲着硬要来作客的男友道,赌他不敢喝。

    什么,吐口水?两眼睁大的季苍山暗抽了口冷气,心里念着孙女的顽劣和没分寸。

    “给我一杯。”面不改色的关天云递出茶杯,接招。

    “真的要喝?”一见他那么爽快,她反而迟疑了。

    “为何不喝,你的香涎我并非未尝过。”他语带挑逗地扬起唇。

    她一听,脸就红了。“欸!你在说什么嘛!你不怕我真倒给你喝呀!”

    真是的,两人间的私密事也拿出来说,他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那就倒吧!”

    “你……哼!别后悔。”是他自找的。

    季双月心一狠,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倒满一杯茶。

    而关天云倒也干脆,一饮而尽,手臂伸直再要一杯,让人看傻了眼。

    “算了算了,要是害你拉肚子,我家老祖宗肯定跳出来骂我‘良心何在’!”其实她是舍不得整他,杯子一抢倒掉内容物。

    “你确定还有良知?半夜喊鬼的人是谁。”他嘲笑她的小胆子。

    “谁说没鬼来着,我明明瞧见了……”昏黄光线。

    “丫头,你要吃我的拐杖吗?”越说越不像话了,真把自己的家当成鬼屋。

    季苍山的手杖一举高,没胆的孙女立即吐了个舌头,溜往男友身后,推他当挡盐刚牌。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老先生别动怒,你家丫头最近得了健忘症,你要体谅她小有缺陷……”

    关天云的话一出,马上引来两道大吼声——

    “你说谁有健忘症?”

    “什么,她有健忘症?!”

    非常宏亮的声音,他做出拍耳的动作,作势要倒出耳中废料,“连自家的传家宝都忘了放在哪里,还能说她不迷糊吗?”

    “传家宝……”季苍山眯起眼看向心虚不已的孙女,“你把你奶奶给你的玉石弄丢了?”

    “呃……这个,好像是……”被老人家一瞪,她又慌忙改口,“没忘、没忘,它还放在那个地方,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都是你啦!干么提起这件事,东西埋在土里又不会丢……咦,埋在土里?

    没错过女友任何一个表情的关天云察觉她似乎顿了一下,他的神情也跟着稍有变化,微露一丝若有所思的凛冽。

    他故作不在意道:“忘了就忘了,何必找借口,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一边是瞪眼的爷爷,一边是用话酸她的男朋友,季双月被这么一激,很生气地鼓起腮帮子,发下豪语——“谁说我找不回来,给我三天,就算要拆房子,我也要把传家宝找出来。”给她等着瞧。

    关天云扬风点火地说道:“三天够吗?要不要给你三年五载,一个人拆房子可是很辛苦的。”

    三天,她能办得到吗?

    或者说三天后他能顺利取得月光石,并毫无牵挂的离开她吗?

    “关天云,你不许再扯我后腿,我咬你哦。”她扑上前,当真在他肩颈处大咬一口。

    “啊!丫头,你……”唉!家教不严、家教不严,他养大的孩子居然是野人。

    掩面叹息的季苍山不敢瞧自家孙女的野蛮行径,频频摇头,以杖拄地,大叹家门不幸,让他没脸见人。

    “一口够吗?小母羊的牙口还真细。”他嫌弃她咬得不够狠。

    “你……”季双月瞧着鲜红的牙印,泼辣的母老虎样立即转为满心的愧疚,“疼不疼?”

    眼中映着一张难掩爱意的秀容,一缕柔情浮向有她的瞳眸。“疼在心里,为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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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在心里,为你心疼。

    多么动人的一句情话,让人不饮酒也醉了,醉在浓浓的爱情里,不愿清醒。

    季双月一直以为能克制自己的感情,即使爱了,也不会太浓,淡淡地,浅浅地,没有太多的眷恋,哪天分开了,也会笑着祝福对方找到幸福。

    可是关天云的一句话却彻底地颠覆她的心情,让她失控的情感如出柙猛虎,再也无法回头,陷入他布下的魔障里,就此沉沦。

    是爱了,她否认不了。

    只是爱得越深她越迷惘,彷徨无依,隐约有什么在挑动她的心,让她踌躇不前,一句“我爱你”迟迟说不出口,梗在喉间发酵成酸,流入胃里。

    这是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会有的反应吗?患得患失。

    还是她是例外,特别敏感,在经历一连串的家变后,她开始不信任最亲近的人,因为能伤她的也只有她所在意的人。

    辗转难眠的季双月抚着右耳铃铛,以指轻拨,让它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陪伴不眠的她在星空下独自对月空叹。

    又是十五月圆了,无云的天空,明亮的月光显得好柔和,它穿透枝哑,落在泥土翻起的草堆……咦,怎么有道光从上里射出?

    赤着足,她走向看着她长大的老松树,拾起残落的树枝拨开发光的土,坚硬的泥层费了她不少气力,感觉光从很深的地方透出,她挖了很久还是不见光源。

    蓦地,树枝像碰到硬物,断成两截。

    “难道底下埋了宝物……埋?”

    莫非是……

    季双月想起小时候最爱藏东西,那时她有一只雪白小狗,他们喜欢在大树下玩耍,小狗把叼来的骨头埋在树底下,她也有样学样地把重要物品挖个洞埋起来。

    啊!她想起来了,就是这棵树,那天奶奶过世了,她很伤心地跑掉,然后走呀走地,像有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她,将她带往当时没人想要的老宅。

    也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房子。

    “硬硬的,有点椭圆,像鹅卵大小……”

    没了树枝,她将手往洞里伸,一颗圆圆的石头卡在泥土里,她用力地拔呀拔,顽固的土层终于松开了。

    一道光……不,是晕散开的光芒瞬间明亮整座庭院,好美,好温柔,宛若秋天的明月,让人心口发暖,懒洋洋地想睡。

    原来这就是闹鬼传闻的由来,谜题解开了。

    “姊,你在干什么?大半夜还不睡觉。”明天肯定又起不了床。

    双手倏地合掌,季双月将发光的石头包在手心。“没什么,我被月光吵醒了,所以爬起来赏月。”

    “被月光吵醒?”睡眠惺忪的季君玮揉揉眼皮,抬头望月。“姊,你说谎的技巧太拙劣了,分明在想关大哥,想得睡不着。”

    他了啦!女大不中留,犯相思。

    “小鬼,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回房去,小心床母咬你屁股。”不乖的小孩。

    什么嘛!还用这种民间故事骗他,当他今年三岁呀!“好啦!我要回去睡了,你不要再玩手电筒,人家会以为我们真的住在鬼屋里。”

    打着哈欠,趿着拖鞋啪啪走,尿急的季小弟上完了厕所后,又一脸困色走回房里,一点也没注意到姊姊脸上的讶异神色。

    “手电筒……”亏他想得出来。

    季双月手心一打开,昏黄的光线像月光般大放光亮,质朴无华的外观一如寻常的石头,却在满月的照射下异常皓美皎洁,恍若最上等的美玉。

    月光石,多么美丽的名字呀!捧在手上,仿佛能感受它充满生命力的温暖,源源不断,而且不吝惜地展现光华,让寂寞夜晚更灿烂。

    “月光石,你皎美的光芒是否照着我天龙皇朝?”

    在同一个夜空下,漆黑城市的另一端,满腹愁绪的关天云负手立于落地窗前,微凉的夜风从半敞的玻璃窗钻入,拂动他与肩齐的发丝。

    他特意留的长度,不长也不短,可今亦可古,他从十八前就开始等待,等待重回熟悉的故国。

    只是,时间是无情的杀手,慢慢地冷却激昂的心情,他堆叠了不少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真要放弃还是有些难舍。

    月光下,浮起了一道时而粲笑、时而噘嘴的倩影,慧黠中带点娇憨的眼透着脆弱,明亮的笑容里隐藏了多少不能向人提的心事。

    “两个月亮呵!我该拿你怎么办,占据我整颗心的你能够不恨我吗?”

    夜深了,他不敢再想,眨眼的星星无语相伴,仰头望天,今时月可照旧时城。

    越到抉择的一刻,关天云的心就越挣扎,他对自己产生厌恶感,更对不够绝情的优柔寡断感到痛恨万分,他应该是意气风发、雄心万丈的尊贵皇子,而非为儿女情长犹豫不决的寻常男子。

    “睡不着吗?要不要我陪你。”

    一双皙白的雪臂由后伸向前,环抱住精瘦雄腰,挑情的娇躯贴着背,若有似无地以浑圆胸房磨蹭。

    “水静,你要我扭断你的手臂吗?”

    一阵酥人的咯咯笑声轻扬起,纤纤玉指不缩反进,戏耍似的滑向没扣钮扣的衬衫底下,轻抚紧实的胸肌。

    “你需要一个女人,而我是你漫漫长夜的陪伴,要我吧!我可以带给你更多的快乐。”男人,是禁不起诱惑的。

    “我是需要一个女人,但不是你。”她激不起他一丝欲望。

    笑声更张扬的关水静亲吻他的背,以舌尖轻挠细描。“怎么不是我?除了我,现下你还有别人吗?”

    美丽是一种武器,身为女人的骄傲,在夜的催情下,什么都美得朦胧,没有道德的规范、伦常的枷锁,只有尽情的享乐。

    她自信拥有一切美的条件,是男人不可抗拒的引诱,薄纱底下的迷人胴体充满女性娇媚,若隐若现,勾动潜藏体内最深的欲念。

    “爷爷教你这么作践自己吗?”女人的心如蛇蝎,贪婪得不知餍足。

    身一僵,一抹媚笑凝结在嘴角。“我不够漂亮吗?还是你要我更主动?孤独的夜晚不该独眠,两具温热的身躯互相拥抱,你会更温暖。”

    她退后一步,解除身上的衣物,一如婴儿般光滑娇嫩的赤裸胴体走到他面前,毫无羞怯的眼露痴狂爱恋,握起男性大掌覆住自己的丰挺玉峰。

    修长的腿,纤细腰肢,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双峰傲立,滑细的肌肤有如腻手的羊脂,泛着诱人光泽。

    如此的美景还能不动心吗?饥饿的野兽早该一扑而上,撕咬送到嘴边的美食。

    “你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在身边吗?”关天云没拒绝,也没反应地任由她自演一场情欲戏。

    “因为我是不可或缺的。”她自信地抬起头,以唇亲吻他胸前的敏感。

    “我父亲拥有很多女人,但他的最爱不是元配,而是我的母亲。”身为帝王的权力是能为所欲为,只要他要的自会有人双手奉上。

    关水静只想得到他的人,与他一夜欢情,她卖力地想取悦他,勾起他的欲望,脑子里压根听不进他说的话。

    “嫉妒让女人变得丑陋,得不到丈夫宠爱的正室心生怨妒,她由爱生妒,由妒生恨,恨起杀意,如果杀了丈夫的爱妾,丈夫就是她一个人的。”

    “杀……”是杀了她吧!他再不抱她,她会饥渴而亡。

    “我母亲就是那个爱妾,而你神似那个欲加害于人的元配,我留下你是为了警惕自己,我的恨有多深,深到想一刀刺穿你的心窝。”

    突地被抛开,跌坐地上的关水静瞠大错愕的眼,难以置信他竟然不要她,还用最难堪的方式羞辱她,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觉。

    “我不是你恨的那个人。”他对她太不公平了,她一直以为他是欣赏她的工作能力,才破例留个女人在身边。

    为了他,她不顾爷爷的劝告,两年的学习,五年的不眠不休,换来的竟是不能令她信服的答案。

    “是也好,不是也好,要不是爷爷嘱咐我照顾你,以你的种种作为,早就不适任秘书一职。”能力或许及格,但心态却是大有问题。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爷爷告诉你的?”她错了,她以为他是出自对她的在乎,才特意关心她是谁。

    “没错。”

    关天云冷漠的一句话,击垮了向来高傲的关家公主,她神色痛苦地怨恨老天对她的刻薄,不甘心命运如此无情地摆弄她。

    她不屈服地从地上爬起,再次扑向他,以几近疯狂的行径又亲又抱,不相信他真能抗拒女体的诱惑,发了狂地要证明自己的魅力。

    只是,她的爱恋依然成空,不着一缕的玉胴如同失宠的破布娃娃,整个被提起往门外一推,她方才脱下的衣物飘落脚旁。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不可以……我爱你、爱你……”

    不死心的关水静再度闯入卧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但是她一推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她相当诧异的想找人,另一扇通往书房的门并未阖紧,隐约传来一男一女的交谈声。

    妒恨交加的她本来要冲过去怒掴不知羞的第三者,但是一头快及地的白发止住她的脚步,她悄悄地将门推开些,好偷听两人在说什么。

    月光石……天龙皇朝……回去……夜姨……咦?怎么又变成舞衣姊姊了,银丝满头的老女人不是他亲姨吗?

    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几个关键字眼非常清楚的传入耳中,“季双月”这名字让她扬起得意的冷笑,她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是你们给我机会,不要怪我无情,蝴蝶双飞的梦我要亲手拧断,除了我,谁也不能跟你比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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