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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惑 第十章 作者:水禾田
    五年后

    念安望着破门外的夜空,唉,她怎么这么笨,竟然选了这个好时机离家出走,这样娘不是得到明天早晨才会发现她离家出走了吗?

    她真是笨。

    念安躲在这处破烂的小庙中,身边只有跟了她五年的巧巧。才八岁的她,还不是很会生火,弄了老半天,连个火苗也没出现。

    都是爹的错!

    怎么可以为了娘,就把答应她的事全给推翻,她等着要接巧巧回家已经等了五年了,结果爹在看到娘为难的样子就什么都不顾了,这算什么!

    “哼!我一定要把巧巧留下来。”

    “哈──啾!”

    “谁?是谁?”念安吓了一跳,以为这破庙中只有她一个人,怎么会有哈啾声冒出来呢?

    “哈啾、哈啾、哈啾!”

    连续传来三个喷嚏声,念安才发现神桌右后方有个缩成一团的小男孩。

    “喂,你病了。”念安说出她看到的事实。

    小男孩的鼻子被揉得红红,又打了不下十个的喷嚏。

    “我……哈啾,我知道……哈啾、哈啾!”他止不住喷嚏,打得脸都红了。

    “你是不是和爹娘走丢了?”念安看着他衣袖衣襬都脏兮兮的,这么猜测着。

    “我……不要妳管!”反正爹也只在乎娘一人罢了,他走不走丢,爹也不会关心。只是被眼前这个小女生瞧出他的狼狈,他的脸又涨红许多。

    “喂,干嘛这么凶?我只不过是猜猜而已。你几岁了?”念安很少见到和她一样小的个子。

    “关妳什么事!”他就不是想说。

    “我猜你大概只有三岁,难怪个子这么小……”

    “妳胡说,我已经五岁了,别瞧不起人!”真讨厌这个看起来大他不到哪去的小女生。

    “哦,五岁了?嘻嘻嘻,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还是比你大三岁。”在府里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所以她老爱缠着爹,只是最近为了巧巧的事,她决定以后再也不跟爹玩了。

    “大三岁就大三岁,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是不认输。

    “我叫烈念安,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小男孩脾气倔得很。

    “不说就算了,那我叫你小呆子好了。”念安难得见到一个可以任由她欺负的人,不乘机欺负他,真是愧对自己。

    “我不是小呆子,我有名有姓,我叫烈无棱。”他生气的为自己正名。

    “好巧!你也姓烈。”她对他们的名字里有同样一个字,感到莫名兴奋。

    “这有什么巧的,不过是妳爹和我爹都姓烈罢了。”烈无棱对于她感到兴奋这件事,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看来小呆子不是他而是她,他们又不是同名同姓,干嘛那么兴奋?

    “才不是,我爹就不姓烈,小呆子,你猜错了。”念安就知道他会说出这话来,一边取笑他,一边摸着巧巧的鼻子,高兴得很。

    “那……那妳是跟妳娘姓。”也许她和聂姊姊一样,和她妈妈同一个姓。

    “哈哈哈,又猜错了,我娘也不姓烈。”念安简直快笑翻了。

    “妳……妳笑什么!”烈无棱恼羞成怒,顺手拿起旁边的石子,作势要丢过去。

    “小呆子,你不能猜错就怪我啊!巧巧,去咬他!”

    “牠不会咬我的。”烈无棱对此倒是有把握得很。

    “怎么可能?我叫牠咬,牠就会咬。巧巧,去咬他。”她可是养了巧巧五年的主人耶,怎么可能她说的话,巧巧会不听呢,虽然大部分时候巧巧是有些个性……

    只见一直蜷伏在念安身边的大狗,倒是非常合作地目露精光,凶狠向烈无棱走去。可是烈无棱一副天塌下来也有别人顶着的轻松,念安看在眼里,就愈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结果就在巧巧接近烈无棱身边时,本来极其凶恶的巧巧,突然变得乖顺无比,这样的转变,令念安瞪大眼。

    “你是不是会什么异术?”她脸上的表情不是难以置信,而是一种好奇的神情。

    烈无棱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只要是小狗、小猫之类的动物,靠近我都会这样。”

    “小……不不不,不是小呆子,是无棱,你能教我吗?”如果她学会这等神奇异术,那她就可以让巧巧在娘面前都这么乖巧了。

    “这……”教不来的。可是烈无棱还没吐出话来,就被念安捉住肩膀,一反前态地求着他。

    “无棱,你一定得教教我!”念安拿出平时向爹撒娇的功夫。

    “可是……”

    “别可是了,你教我这招异术,我就帮你找到你爹娘。”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人声及金属相碰的声音,而且愈来愈靠近这间破庙,乖顺地躺在两人中间的巧巧也抬起头、竖起耳朵听着。

    “好像有人往这边来了。”念安有些害怕来人是谁。

    若是爹和娘一块来就算了,娘一定会帮她求情的,但如果只有爹一人的话,那她就惨了。

    “嗯,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人。”他好像听见娘的声音。

    念安点点头,心里则是害怕得很。

    若是爹带上一队人马来找她,那她真的会被修理得很惨、很惨。

    “喂,烈念安,妳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他有没有听错?是爹吗?烈无棱拉拉她的衣袖,要证实自己的听觉没错。

    “我听听……有耶,比我爹叫我的名字还大声……呃,我想……他应该就是你爹了……”

    念安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站在烈无棱身旁,而烈无棱则是无奈的起身,顺道拉起不知如何是好的她。

    “爹。”他乖乖地喊了声,高大男子依旧是不出一声。

    “无棱……他……是你爹?”怎么看起来这么冷啊?

    高大男子才想伸出手时,破庙门口出现了念安熟悉的身影。

    “烈煌,你住手,别想动我女儿一根寒毛!”安宁远庆幸自己及时出现。

    “你女儿?原来她就是你和那傻丫头所生的女儿,是叫念安吗?”烈煌露出一丝笑意。

    念安连忙摇摇头,机警地否认。

    “哼,妳就和妳老子一样爱耍诡计骗人。无棱,回家去。”烈煌一把抱起儿子,不再理会安宁远和念安,转身就要离去。

    “烈念安,妳帮我,我就教妳异术!”烈无棱不想回去,反正爹也不是真心想他回去,还不如……不如和烈念安在一起算了。

    “她叫烈念安?安宁远,妳的女儿为什么会跟我姓?”烈煌已经忍不住微笑起来,这可是奇事。

    “你……”安宁远糗得说不出话来,他不知和念安这小丫头说过几千遍了,她姓安,偏偏这小丫头固执得就像楚楚一样,就连楚楚也劝不过。

    “煌……咳咳……找到无棱了吗?”

    此时,破庙外传来烈煌熟悉的声音,他无暇继续取笑安宁远,抱起烈无棱就飞出门墙,寻到来人身影。

    只是不解为何在君琦琤身边有个陌生女子。

    “她是我在路上巧遇的好心人……”琦琤又是咳嗽又是惊喜地看着丈夫手中抱着的儿子。

    “我不是特别吩咐他们将妳看好的吗?”烈煌心疼地望着膝盖处有几处泥巴痕迹的妻子。

    “可是我很担心无棱,我也很担心你……”她走上前接过数日未见的稚儿,眼眶中隐浮水气。“对了,她是房姑娘,就是她好心伸出援手……”

    “援手?妳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儿?”烈煌的心思全放在他最在意的娘子身上,表情担心异常。

    烈无棱则是无奈的看着这个永远只注意娘的爹。

    “我没事,多亏有房姑娘帮忙,我才能找到这儿。”

    “楚楚,妳怎么会在这儿?我不是叫妳在宅里等我带念安回去!”安宁远拉着似乎是被教训过一顿的念安,两人从破庙中走出时,便瞧见楚楚和烈煌及一名陌生女子站得极近。

    “宁远。”

    “房楚楚。”烈煌这才认出她来。

    “你是……”多年不见了,楚楚不可能记起烈煌的长相。只是看着夫婿狠狠盯着他,想他很有可能是安宁远的仇人,所以她略有防备地向后退了退。

    “妳还是找到安宁远了。”烈煌看着杀气冲冲的安宁远,立刻站在妻子身前护着。

    “你到底是谁?”楚楚一点头绪也没有。

    “这是注定的。”烈煌也担心安宁远对妻子不利,所以他也向后拉开距离。

    其实他一直认为安宁远根本就找不到房楚楚,故意给了他错误的线索,甚至想将安宁远骗得远远的,谁知……果然是姻缘天注定。

    “楚楚!”安宁远早就按捺不住,奔上去护在楚楚身前,女儿则被他拎在身侧,眼神死瞪着这个遍寻多年无着落的烈煌。

    他还想着该如何为当年怨恨出口气时,烈煌竟先发制人。

    “安宁远,你的麒麟明珠果真替你找到了如意美眷。”也许它真如天机老人所说的一样,是颗会牵姻缘线的宝珠。

    “你──”安宁远的表情只能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形容。

    “宁远,他是什么意思?”楚楚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他说什么麒麟明珠和如意美眷的?”

    她不明白,麒麟明珠怎么会变成替宁远找到美眷的宝珠呢?它不该是会招惹祸事的邪物吗?

    “妳难道不知道?那颗明珠有个传说……”

    烈煌对于楚楚始终没认出他来也不在意,但他却对楚楚的疑问非常有兴趣,心想她必定是对麒麟明珠有所误会,也瞧出了安宁远一脸的不自在。

    “传说拥有这颗麒麟明珠的人,就能找到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天机老人又将这麒鳞明珠称做姻缘宝珠。”

    他讨厌安宁远那副就是要找麻烦的脸色,所以他索性藉由他们两人可笑的误会引开安宁远的注意力。

    一切以琤儿为前提,她的身子绝对不能过分劳累。

    “煌……”琦琤来不及阻止丈夫挑起楚楚的疑惑。

    烈煌在成功点燃起安宁远和楚楚之间的不快后,迅速揽着妻儿消失在夜色中。

    “宁远,那颗夜明珠不是邪物吗?怎么会变成牵姻结缘的宝物?”楚楚对这个消息难以相信。

    “楚楚,妳听我解释,我是……”安宁远连忙拉住想要跑开的妻子。

    “爹、爹……娘其实……哎呀,别捉我,放开我!”念安想提醒她爹,可惜却被跟随安宁远前来找寻她的手下带走。

    当然,在离去的同时,念安还是不忘她离家出走的目的,大声叫着:“爹,你一定要让娘同意留下巧巧!娘,我保证巧巧一定会乖乖听话的──爹──娘……”声音愈来愈远,直到她的声音完全消失。

    “楚楚……”安宁远又拿出那招屡试不爽的苦肉计。

    “你不要再用苦肉计来哄我骗我,我不会上当了。”对于安宁远会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哄骗她,她全了然于心,毕竟五年多来的生活不是白过的。

    “我早该知道这一切的,从你装成重伤开始,我就知道你爱骗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将这件事瞒了我这么多年!”

    “楚楚……”安宁远拉过因哭泣而颤抖的楚楚,想拭去她脸上的泪,但她一迳地将头往他怀里钻去。

    哼!就是要让他急上一急,否则她老是呆呆地上他当,这还像话吗?楚楚想着那次安宁远和女儿竟然联合欺瞒她一人,心里火气难消,要不是他无意间让她套出话来,只怕又会瞒上她另一个五年。

    安宁远在心里暗叹,为何那颗麒麟明珠老是给他惹来麻烦呢?从一开始偷得之后,麻烦事就接踵而来,到现在,就连在进呈白马寺后,已过了五年的今天,还替他惹来这身麻烦。

    “其实我一直都想对妳吐实,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机会……”

    “你骗人……”楚楚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楚楚,我这也是为了将妳骗来和我过一辈子。”这倒是他的腑肺之言。

    “你就是爱这样子哄我……”她就是敌不过安宁远这种永远听不腻的哄骗之词,心头闷气这才消了些。

    安宁远抬起她的螓首,轻轻覆上一吻,“其实我也爱这样哄妳……”吻渐渐加深,环抱着楚楚的手臂也逐渐紧缩,不容她有一丝退步。

    舌头舔上她的耳垂,顺着脸庞向玉颈滑去,安宁远不时啃咬着仍旧深深吸引他的雪白肌肤,感觉怀中的人儿为他而燥热。

    他似乎是永远嚐不够她、也永远要不够。

    安宁远急切的深吻吻肿了楚楚的红唇,也吮红了耳垂、颈项,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被扯开的襟口上方,也是一块红一块紫的吻痕。

    “宁远……不行……别……”楚楚伸手想推拒,却碰上他光滑无衣物的结实胸膛。

    “可以的。”

    安宁远拉下还挂在楚楚身上的衣物,露出甜美诱人的胸脯,正想亲上红艳诱人的蓓蕾时,却被紧张的她阻止。

    “不行、不行,我们怎么可以在荒郊野外做……”

    “楚楚,妳仔细看看,这不是荒郊野外。”

    安宁远对于光着上半身,无意识摩蹭着他胸膛的楚楚,努力克制高张的欲望。

    “是吗?方才明明……”楚楚还是觉得不妥,她紧环着他的颈子,仔细打量着四周。“这里是……”

    楚楚睁大眼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带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地方,这里不就是……不就是他们定情的地方吗?

    “对,这里就是让我们有了念安这丫头的地方。”安宁远不愿再忍耐,他决定要以吻攻昏楚楚。

    就在他轮流啮咬着她红艳挺立的蓓蕾,就在他以为楚楚被他挑逗得理智尽失时,她又冒出话来。

    “这里有点不一样……”其实她已经被他逗得昏沉沉,全身都快烧火,但是她又想到不能不说的事。“这里没有……没有那个大水缸……”

    安宁远原先沉醉在妻子柔软的胸脯上,大手轻揉着柔软,挑逗着红艳,当这话一进入他的耳中时,不经意的笑了。

    “讨厌,你笑我。”枕在他手臂上的楚楚,羞怯的垂下眼。

    “不,我想,它才是咱们的定情之地。”

    当初如果不是那个大水缸,恐怕他不会发现楚楚原来拥有曼妙身形及容易哄骗的个性呢!

    “你……”她也想起了当时的糗事。

    安宁远轻吻着她的脸,不着痕迹地褪下两人身上的衣物,然后继续因为大水缸所引发的另一次情欲。

    ☆☆☆

    “楚楚,妳告诉我妳不会这么做!”

    “我已经决定了,念安要一辈子都姓烈。”

    “为什么?就因为麒麟明珠的事吗?”安宁远只觉冷汗直冒。

    他不该答应那个蔺某人,一出门就是数月,这简直是一种冒险。

    “不单是为了麒麟明珠的事。”

    “还有什么事?难道妳对烈煌旧情难忘?”他快被麒麟明珠搞疯了。

    “宁远!”楚楚乍听之下,还是有些难过。

    “楚楚,我急了,妳和烈煌当然不可能。只是……只是妳为什么要冒出念安得一辈子姓烈这句话?”

    “因为我已经和琤姊姊说好了。”

    “琤姊姊?她是谁?”

    “她是烈大哥的妻子。”

    “烈煌的妻子和念安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的,无棱和念安──”

    “无棱又是谁?怎么会和念安扯上关系?”

    “宁远,我就要说了,你为什么老爱打断我的话?”

    从他回府到现在,她只说了一句话,就被他打断了好几回。

    “好好好,妳说,我听妳说。”

    安宁远咕噜咕噜一口喝下他最不喜欢的茉莉茶。

    啐,怎么会有这种茶?

    “是这样子的,在你出这趟远门之前,我就接到了琤姊姊的信──”

    “她没事写信给妳做什么?”

    “宁远。”

    “妳……说吧。”

    “她在信中非常诚恳地邀请我过府一聚,所以我就去了。”

    虽然烈大哥的脸色不是很好,但看得出来他太在乎琤姊姊了,所以……嗯,应该算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让琤姊姊邀她过府一聚,结果促成了这桩好事。

    安宁远的担心直接写在脸上,只要楚楚和烈煌扯上一点关系,他就是会这样。

    毕竟这五年多来,他亲身经历过无数次楚楚将毫无关系的旁人错认成他的恐怖事情,所以他老是紧紧跟前跟后,唯独这次出门数月,他真怕……

    “然后我就见到那只巧巧,牠还真是……”想到就一阵恶心,她赶紧抛开牠那巨大身影。

    “妳没被吓着吧?”安宁远就怕那只愈来愈大的巧巧会吓着了楚楚,所以他才反悔没答应念安要接回巧巧。

    “嗯,还好没事。”楚楚选择轻描淡写,决定不吐实。事实上,她被吓到得劳烦琤姊姊找大夫看诊。

    “真的?”

    “别说这些了,重要的是,就在这几个月往返谈心下,我和琤姊姊都觉得无棱和念安很能玩在一块。”虽然烈大哥还是一脸不高兴,但他也不得不顺着琤姊姊的意。

    “难不成……”千万别是他现在所想的。

    “宁远,你果然是人称的神算子,一算就算中了我和琤姊姊的心意。我和琤姊姊已经决定无棱和念安的婚事了。”

    “什么,妳要念安跟那个姓烈的结亲?!”安宁远霍然起身,怒气充斥全身上下,手中茶杯被摔个粉碎。

    “啊!”杯子的碎片划过楚楚的脸颊,一丝血痕明显可见。

    “对不起,我是一时气急。妳没事吧?”

    安宁远赶紧拿出这趟远门带回的药膏,听说治疗伤痕颇有效果。本来是带给那个爱跑爱跳的小念安,不过这会儿,只得先让楚楚用上。他连忙替楚楚擦掉血迹,然后抹上药膏,就怕在她脸上留下疤。

    “你曾说过我能要求你一件事的。”在那间仿造他们定情地的小屋中,他曾亲口承诺过她。

    “妳……”安宁远想起当时意乱情迷之下,为了得到楚楚谅解,也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结果却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谁教他理亏。

    “难道你当日所说的话也是骗我的?”

    “不,不是。”果然一次骗,就得用更多的代价来弥补。

    “那你答应了?”念安最近老往那儿跑,看来她和无棱的感情非常好,她一定要帮念安争取到这婚事。

    “可是妳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怎么可以让念安就这样白白牺牲呢?他一定要藉此扳回一城。

    “嗯……好吧。”明明就曾答应过她,她能无条件求他一件事的,现在竟然反过来要求她,真是小气。算了,为了念安,就别跟他计较这种小事了。

    “从今以后妳别再去烈煌那儿。”这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

    “嗯……”其实要她再去,恐怕也很难,听念安说,巧巧似乎是永无止境地长大,最近又长大了不少。

    “但是念安可以去。”她还是要先说清楚,也很坚持这门婚事。

    “随便,只要妳不去,谁去都无所谓。”

    念安,这下妳可真是帮爹一个大忙,以后妳要养多少只狗都随妳,只要别养在家里就行了,干脆就把烈家当成是妳的后园算了,妳爱养几只就养几只。

    安宁远边在心中打算着,手边替妻子脸上的伤痕抹着带有淡淡青草味的药膏,只是抹着抹着,手又开始习惯性地不规矩起来了。

    “宁远,那你是答应无棱和念安的婚事了?”楚楚被搔得有些痒,移开他在她颈项流连忘返的大手,只是不到一会儿,他的手又摸上了她的颈肩处,到处游移。

    “这婚事妳说了算。”安宁远一想到从今以后楚楚都不可能见到烈煌一面,尤其他们两家住得这么近时,心情就好得没话说。

    “对了,妳猜我还带了什么回来?”他大手向下一揽,扶住了妻子的纤腰,朝屋外走去。

    “你又为我带了礼物,你……”上回宁远送了她一本色谱,她爱不释手的研究了数个月之久,虽然他总是频频抱怨,没想到这次他还愿意为她带回礼物。

    “随我来。”随着微风飘送的幽香,沁入安宁远的鼻中。

    多么令人怀念的味道。

    安宁远闻着楚楚特有的香气,带着她来到那间特地为她建造的织房。

    “这是……这是罗织机!”一看到屋内多出来的东西,楚楚就认出来了。

    这是罕见的罗织机,楚楚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快步走上前,摸着机身、豁丝木及大泛扇子等。

    “妳不谢谢我?”安宁远对于她热爱织物的心情很清楚,只是在被抛下的一瞬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楚楚终于放开了罗织机,紧紧抱住站在门边的丈夫。“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也许妳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说完,他便閤上了门。

    安宁远诱人的红唇,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腰间系带,然后摸向温热肌肤。

    啊,下次他再也不要离家数月了,这简直是种要命的折磨。

    拆去楚楚插在髻上的花簪,放下乌黑光亮的长发,朝发间嗅了嗅,他怎么会舍得撇下她,和姓蔺的鲁男子浪费他数月光阴呢?

    他真是蠢!

    下次他再也不去了……不,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饥渴的舌缠着老躲躲闪闪的红唇,好不容易缠住了,正想好好满足自己时,那双不合作的小手又从中作梗。

    “等等、等等……”

    楚楚好不容易才躲过他的吻,但手却被捉得牢牢的,被亲得红肿的唇,再次被亲个彻底。

    “不……不行……”

    她一定要问个清楚,不然她实在没法安心。

    安宁远早已把她放在收纳织物的大木箱上,迅速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宁远……你先别……”

    楚楚趁着他在脱着自己的衣服时,把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安宁远自然是不满地又扯落,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半天。

    “好吧,既然妳不想脱光,那我就不脱,其实这样也别有一番滋味……”安宁远由着她捉住那件薄纱肚兜,若隐若现中也含有诱人意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楚连忙道。

    躺在木箱上的她赶紧直起身,不料反将自己仅着抹胸的双峰送往安宁远跟前。他隔着抹胸含着她挺立的蓓蕾,双手一拢,便将她紧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腹前,让她了解逼人的欲望。

    “你……”

    楚楚对他实在是没办法,但对于自己闷了许久的疑惑更是急迫,所以她还是将他推离数寸。

    安宁远明白在她还没问清楚之前,他是甭想再贴近她诱人的身躯一步,所以,他只能看着隐隐约约的粉嫩及玲珑有致的娇躯止渴,虽然他想再摸摸为他而燥热的肌肤,虽然他是颇为满意她身上的红紫,虽然他是这么欣赏……呃……

    楚楚这才发现他根本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因为他的目光全集中在她半裸的身躯上。

    才想遮住春光,却被他粗鲁的制止,她又跌躺回木箱上。

    “啊,好痛!”

    “对不起。”安宁远简直受不了自己,回来不过半天,就让楚楚割伤、摔疼。“妳没事吧?”

    他俯下身看她,她的腿则是夹着他的腰际,两人的姿势极尽暧昧。

    “我没事,只是后脑勺有点痛……”

    “真的?”

    “真的。宁远,有件事搁在我心里已经很久了,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

    软玉温香……呃……楚楚又说了什么……

    “……即使是靠我卖织物,也很难维持这整个宅子的支出,更何况我最近根本就没法专心织物,你到底以什么维生……”

    安宁远完全没将妻子的问话听进去,因为他的思绪全被身下那不时扭动的娇躯给吸引,直到楚楚用双手捧住他的脸庞时,他才回过神来。

    “宁远,你怎么有办法为我弄来色谱及罗织机的?”

    “呃?”他没想到楚楚竟会问这个令他汗颜的问题。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有办法为我弄来一架保存甚久的罗织机呢?别瞒我,那罗织机少说也有数十年了。”

    安宁远避而不答,低下脸靠近她,大手也褪去她的抹胸,抚上隆起的软丘,放肆地揉搓。

    楚楚抗议的小嘴甫张开,就被吻个正着,随着陷入他春色无边的攻势中。

    ☆☆☆

    最后楚楚还是从安宁远口中得知了令他汗颜的勾当。

    唉,这就和楚楚是如何得知麒麟明珠真相的方法是一模一样。

    安宁远心甘情愿的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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