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滢正忙着核对一笔出了差错的帐目,偏偏电话像催命似的急响着,她匆匆接起话筒,孟显扬如雷似的吼声立刻在她耳畔响起。
"滢滢!午休时间都已经过了十分钟,你为什么还不上来?"
"我正在忙——"
"我不管你在忙什么,你每天八个钟头时间卖给公司不够吗?现在的午休时间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轻易浪费掉,一分钟也不可以!马上上来,否则我就下去抓人了!"
"不行啦!显扬——喂?喂?"他怎么把电话挂了?胡滢抓着话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转念一想,也时,现在是休息时间,应该是属于他们相聚的时光才对。
收好报表,她准备等下午上班时再来处理,现在她要赶去安抚她的心上人。根据以往的经验告诉她,现在他一定正在闹脾气。
自从他们俩正式相恋后,对于他的个性、脾气,她可说已经摸得一清二楚了。
表面上的他是个成熟稳重的大男人,处理公事的能力也很强;可是私底下和她在一起时,他却像个小男孩似的,老是借故耍赖要她哄。
不过虽然他喜欢耍赖,但其实也很好哄,只要窝进他怀里呢喃两句,顶多再加一个香吻,他很快就心花怒放了。
胡滢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里面却空无一人,她疑惑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髓即走到办公室附设的小套房门口轻敲两下,里面果然传来不悦的咕哝声,"进来!"
孟显扬抑郁不乐的躺在床上,看到胡滢进来,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似的,将头转到另一边。
"吃过午饭了没?"胡滢走到床边轻声问道。
"不想吃!"他负气地吐出一句。
呵,果然在闹别扭了。
"怎么了嘛?"她运用一贯的策略,窝进他怀里,柔声问道。
"哼!"孟显扬把头转向另一个方向,硬是不理她。
"到底哪里不高兴嘛?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她一连印了两个吻在他紧抿的唇上,才让他下垂的嘴角稍微往上扬了一点。
"你不在乎我!"他一开口,就是如此严重的指控。
"我哪里不在乎你了?你看,我哪天没有上来陪你吃午饭?就连下了班电都陪着你。"
"有!今天你就晚了十分钟没有上来。要是我不打电话-下去催,说不定你就不上来了。"
胡滢着实哭笑不得,就连短短的十分钟,他也要计较?"只有十分钟而已——"
"真正让我生气的,不是这短短的十分钟,而是你的心态!"
"我的心态?"胡滢讶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你根本不在乎我。别的女人只要一想到要和心爱的人见面,根本连一分钟都舍不得耽搁,哪有人像你这样,都过了十分钟还不愿上来?你一定是不爱我了,要不然就是对我厌烦、不想再看到我了!"他像个怨妇似的,愈说愈郁闷,两这眉毛都快打结了。
"冤枉!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我爱了你五年呀!""那你为什么不快点上来?还是底下有别的男人缠住你,让你走不开?"说完,孟显扬在心里列出嫌疑犯,准备来个杀鸡儆猴。
"没有这种事啦!我是真的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才会一时疏忽了你,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既然工作会瓜分你我相处的时间,那么你干脆辞掉工作,嫁给我算了。"
胡滢摇摇头,"不行!我努力了三年,才有今天的地位,目前我还不想放弃。"
"只要你辞掉工作,我马上升你为总经理夫人,而且你不需要做其他的工作,唯一要做的,就是专心的陪我。"
"不行啦!"她深知他的个性吃软不吃硬,撒娇远比和他吵架管用,所以娇嗔道:"显扬,人家还想再多工作两年,不想这么快结婚,你就答应人家嘛!"
她软软甜甜的嗓音,再加上腻着他撒娇的模样,让他的懊恼顿时烟消云散。
"好吧,就再让你逍遥一段时间,等到我忍无可忍时,无论如何你都非嫁不可!"可怜父母催婚那么久,这次又要让他们两位老人家失望了。
"嗯。"胡滢满足的偎在他怀里,享受他全心全意的眷宠。
"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好。"。
他们手牵着手,高高兴兴的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搭电梯下楼用餐。
仓促中他们没注意到,角落有一个衣着华丽、面容娇蛮的女孩,正妒恨的看着他们相偎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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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周日两天,孟显扬都和胡滢窝在他的住处,两人亲亲我我,好不恩爱。
"显扬,好了,别闹了!"胡滢推开他又要贴过来的唇,"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可是这部影片还没看完。"孟显扬舍不得她走,硬是缠住她,不肯让她离开。
"就算我继续留下来,还不是什么都看不到?"她又羞又恼的赏他一记白眼。他一个晚上就像只小狗似的,对她又舔又亲,租来的热门录影带,她根本没办法好好欣赏。
"谁教你比影片好看!"
"贫嘴!"明知是哄人的甜言蜜语,胡滢还是乐童被他哄。
盂显扬自身后搂住她,柔声央求遭:"滢滢,今晚不要回去好不好?"
"不行啦,我最近常常不回去,会被人家说闲话的。"她当然渴望留在他身旁,可是小蝶那关难过,再加上每次留在造里过夜,隔天早上离开时,她老觉得门口守卫的眼光令她难为情。他常常取笑她,"拜托,你这是作贼心虚!大家都自顾不暇了,谁有闲工夫管我们的事?"不过他那句"作贼心虚"还真是说对了。她就是因为心虚,才老是疑神疑鬼,觉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夜宿在此的事。
"今晚别走,好不好?"他再度使出撒娇兼耍赖的手段,企图让她弃械投降。
"我留不留在这里过夜,又有什么差别呢?反正我们又没有……怎么样。"胡滢羞红了脸说。
"我不必一定要'怎么样',只要能抱着你入眠,我就满足了。"
"既然这样,我建议你去买一只史奴比布偶,只要抱着它,你一样可以获得满足。"
盂显扬不悦的吼道:"我不是想找人陪我一起睡,我只想要你陪我!"他才不要那些恿蠢的布娃娃呢!
"而且,如果我们'什么都没做'让你觉得遗憾的话,我会立刻补偿你的。"他邪邪的朝她一笑,冷不丁低下头,热烈的吻住她。才不过一个吻而已,就让他欲火焚身了。孟显扬轻喃道:"你这只小狐狸精,迷惑了我的心……"
"不要叫我狐狸精!我不是狐狸精!"多年来的委屈与心酸,让胡滢恨透了这三个字。
"你是。"盂显扬轻笑着靠近她,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吸吮,一面呢喃道:"你是我最心爱的狐狸精,也是最能迷惑我的小狐狸精。我爱狐狸精,我就爱你这只不骚、不媚、不懂得勾引男人的笨狐狸精。"
"显扬。"为何令她极端厌恶的称呼,经由他这种方式说出来,她不但不会反感,反而觉得心荡神驰呢?孟显扬抱起她走进卧良,将她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然后由唇开始往下,慢慢的展开漫长而细腻的挑逗之旅。
他一面吻着,一面轻柔的褪去她全身的衣物,就着窗外的月光,凝视她不着片缕的柔美娇躯。她那身如婴儿般滑嫩的肌肤触感极佳,窈窕玲珑的曲线让他几欲疯狂。他在心里赞叹着,贪婪的大手不停的在她丰满的胸前流连,不一会儿,他调皮的唇也加入它的行列,尽情吸吮那嫩红的顶峰。
"显扬……"她燥热地辗转呻吟,不知道该怎么解徐这种令人难受的折磨,只能喃喃的哀求。
"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
他温柔的抚遍、吻遍她柔美的娇躯,刚刚占据两只圆润的大掌,也使坏的往下溜,修长的手指直往神秘的幽境探去。
"我怕……"胡滢下意识的并拢双腿,不让他攻城掠地。
"别怕!让我爱你,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待你。"他放缓动作,温柔而轻缓的哄遭。
胡滢虽然容貌艳丽,可是向来洁身自爱,对于男女情事,她虽不至于无知,但是相当陌生,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她仍然一知半解。
不过看见盂显扬温柔而深情的眸光,她知道自己不该怕他,这阵子他对她的心,她该明白的呀。况且她也爱他不是吗?既然爱他,那又何必怕他呢?想到此,她便不自觉的放松身子,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全部交给他。
她酡红的双颊,像火一样燃烧着;而她的眼中,那比火更炽热的柔情,深深撼摇他的意志。
控制欲望的缰索,被她的柔情斩断,排山倒海的欲望象匹脱了缰的野马,在他已失去理智掌控的区域中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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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当欲望获得平息,理智再度回到孟显扬的脑中,他才想到刚才失控的自己,不知伤到她了没有?"滢滢,我伤了你吗?"
胡滢羞怯的摇摇头,将脸埋进他的怀中,不敢看他。
孟显扬微微一笑,将她拥得更景。
床上的斑斑血迹,证明了胡滢的清白,但孟显扬却一点都不感到惊讶。自从正式与她相恋之后,他就知道她是个守身如玉的好女孩,如今这块美玉已被他占有,他得尽快将她娶进门才行。
"我们结婚好不好?"
胡滢困倦的眯着跟,"我们不是说好了,过两年再谈婚事的?"
"可是我舍不得和你有片刻的分离,想到每晚要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床上,我就几乎熬不过这寒冷的冬夜。"
胡滢见他一脸委屈可怜的模样,不由得又心疼、又好笑。堂堂长云企业总经理的床,会冰冷难眠吗?只怕早堆满了各种高级的羊毛铍、鹅绒被、蚕丝被。巴。
可是他孩子气的抱怨,却让她心软了。她舍不得看到他有一丝不快活,即使明知这是他的苦肉计。
"滢滢,答应我吧!"他柔声央求道。
答应吧,反正都有了亲密关系,不嫁他,要嫁谁呢?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嗯,好吧。"
"耶,我爱你!滢滢!"孟显扬喜出望外,捧起她的脸蛋猛亲。
亲着、吻着,原本在她脸上游移的唇,又寻觅到它最爱的樱唇。才一个热吻,又将他的欲火挑了起来,他急切的扯掉床单,强健的身体覆上她白哲柔美的胴体。
"等等!"胡滢忽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抓起被单盖在身上,焦急的嚷道:"我要打电话!我这么晚还没回去,小洁一定急坏了。"
她抓起床头的电话拨回家,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来。
胡滢洁以毒辣中带着关心的语气饥讽说:"你还晓得打电话回来呀?我正准备去警察局报案呢。"
"对不起!小洁!我……啊!"
盂显扬不愿受到冷落,由背后搂住她,厚实的大手钻进被单底下,寻到她胸前的蓓蕾,轻轻揉捏。
"怎么了?"胡滢洁不解的问。
"没……投什么,我正在同事家看电视,有部鬼片很恐怖,所以吓了一跳。"她回头恶狼狠的瞪了孟显扬一眼,以眼神警告他不准再轻举妄动。
孟显扬皮皮的耸耸肩,不以为意的笑着。居然敢说他是恐怖的鬼片?看他如何处置她。
"小洁,我跟你说,因为我同事他……呃,生病了,所以今晚我要在他家……照顾他,我……不回去了。"她满脸潮红,心虚紧张的编织谎言,不敢让堂妹知道她在孟显扬这里过夜。
小洁个性直爽、善恶分明,以前显扬玩弄她感情的事,她还深深记恨在心里,恨不得将他砍成八段,丢到海里喂鱼。所以如今她和他旧情复燃,也只敢偷偷摸摸进行,根本不敢让她知道。
她实在很不愿欺骗小蝶,可是她真的不敢想像,小蝶若是知道她又爱上当年那个负了她的男人,会有多生气。
小蝶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从鼻孔里哼着说:你真的跌不怕是吗?你呀,就是学不会教训。
是呀!她也知道自己傻,也知道将来有一天,可能会再受到更大的伤害,但她就是没有办法不去爱他!
"是上次那位同事吗?"上次胡滢没有回家过夜,就是用同样的借口。
"呃……是、是啊。"
"那她的身体不太好,应该上医院好好检查。"
"是呀,可是现在太晚了,明天早上我一定会带他去看……啊!"
孟显扬不知何时竟钻到她胸前,轻轻含住红艳的尖顶吸吮,大手则溜进幽谷里翻搅撩拨着。
"又怎么了?"怎么老是发出这种听起来挺暖昧的怪声?胡滢洁两道眉毛紧蹙着。
"没……没什么,是……是我突然……呃!肚子痛。"在孟显扬奋意的挑逗下,胡滢只能猛喘着气继续编织借口,连一丝推开他的气力都没有。
"我看连你也被你同事传染了,明天一起去看医生吧。"
"好。"胡滢虚软颤抖的手,已经快握不住电话了。
"那就明天见了。"
"明天见。"
胡滢一挂上电话,孟显扬顺势将她推到床上,两只大掌和灵活的唇舌惩罚的轻捻慢逗着,带给她无上的欢愉。
他的双手疯狂的挑逗她,眷恋的唇舌与她嬉戏交缠,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将她扶到身上摆好姿势,然后慢慢放下她,利用她自身的重量,让他成为她的一部分。
"啊!显扬……"这种陌生的姿势让胡滢觉得有些惶恐,可是却有更大的快感催促她去配合他,共同寻求灵欲合一的极至愉悦。
当奔驰的速度愈来愈快时,情况已经完全失控,两副沉浸在欢愉中的躯体,只知道不停的加速、再加速……
终于,喜悦在他们身体的结合处爆开,那份快感迅速直窜而上,整个身子宛如塞满了羽毛,只觉得飘飘然。
她无力的瘫倒在他怀一里,享受那激情的余韵和他温柔的抚摸。
"滢滢,我爱你!"盂显扬喃喃低语两句,随即沉沉地睡去。
"我也爱你!"胡滢体贴的为他盖好被子,在他的唇上轻吻一下,然后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也跟着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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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照在初醒的大地上,一道厚重的窗帘阻隔了阳光的肆虐,床上的可人儿犹自拥被沉睡着。
"滢滢,滢滢。"
胡滢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人喊她,困难的撑开眼皮一看,只见孟显扬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滢滢,我要去上班了。昨晚你累坏了,今天就请半天假在家休息吧。不过中午要记得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嗯……好。"她困难的撑着眼皮,可是不到三秒钟,又紧密的合上。
她这副贪睡的模样逗笑了孟显扬,他倾身在她的小嘴上印下一吻,然后心情愉悦的提着公事包出门。
他走后,胡滢又昏沉沉的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急促的门铃声传来,她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几点了?是不是她睡过头,忘了和显扬午餐的约会,他特地回来找她算帐?八成是的!胡滢随手抓起他的衬杉穿上,然后跑着去开门。
谁知门一开,迎面的一巴掌打得她七荤八素,身子不稳的往后一跌,趴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捂着脸,震惊的转头看向门外的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把我的未婚夫还给我!"那位长相艳丽的年轻女孩穿着一身名牌衣裳,应该是位富家千金。只可惜她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模样,破坏了名牌衣着堆砌出来的气质。
"你是谁?你的未婚夫又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又怎么可能认识你的未婚夫?"胡滢揉揉疼痛的脸颊,觉得莫名其妙。这位小姐该不会像张经理的太太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上门兴师问罪吧?"你还装蒜。"庄玉岚一步步走向她,歹毒怨恨的目光直瞪着胡滢。"我的未婚夫,就是孟显扬!"
虽然没有捉奸在床,但光看她身上那件只遮到大腿的男人衬杉,就足以让庄玉岚知道昨晚他们做了什么好事。她气得想都不想一巴掌就挥过去,打死她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再说。
她早知道孟显扬和这个野女人有嗳昧关系,只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大刺刺的在他的公寓里翻云覆雨,分明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可是显扬父母中意的准媳妇呀!
"显扬?"胡滢张大嘴惊呼。
"没错!你到底想怎么样?显扬和我都快订婚了,你还缠着他做什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连别人的未婚夫也要抢吗?不要脸的贱货!"庄玉岚一步步的逼近胡滢,"啪、啪"再给她两巴掌。最好将她打死,省得这只狐狸精再来纠缠显扬。
那张扭曲变形的面孔,看起来万分可怖,女人妒恨时的嘴脸,是世界上最丑陋的脸孔。
一连挨了三个巴掌,胡滢痛得眼泪直流,她无力从地上爬起,只能用手撑着身子,拼命往后面移,躲避庄玉岚拨辣的攻击。
"我……我不相信!显扬不是你的未婚夫,他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不相信?"庄玉岚早猜到她会这么说,从皮包裹拿出一张报纸扔到地上,"你自己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胡滢抖着手捡起来一看,几个斗大的字映人眼里孟、庄两大商业世家联姻,长云企业总经理孟显扬即将与庄氏企业干金庄玉岚小姐订婚……
文字下方还有一张照片,是孟显扬和庄玉岚亲热共舞的照片。
"不!这不是真的……"胡滢泪眼迷濠的猛摇头,怎么也不肯相信。
"难不成你以为我骗人?这件事可是显扬的父母答应的,不信我打电话到显扬家,你亲口问问他父亲,看这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庄玉岚拿起话筒,作势要拔电话。
"不要!我相信你。"既然她敢这样做,想必不合是假的,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胡滢根本不知道,这则消息其实是庄玉岚自己散招出来的谣言,那张照片,也只是一张不具任何意义的陈年旧照。
"那你还要死缠着显扬吗?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从三年前就开始交往了,要不是你从中介入,我们早就结婚了。"庄玉岚硬是把"认识"拗成"交往",欺骗不知情的胡滢。
"交往三年了?"胡滢震惊的喃喃自语。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追她?为什么还说爱她、要娶她?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爱他!她太爱他了,不想失去他!
"可是我爱显扬——"
"爱?像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也懂得爱吗?好吧,就算你爱他又怎么样?爱就可以自私自利,不顾别人的幸福吗?世上就是有你们这种不知羞耻的狐狸精,才会有那么多婚姻破碎的不幸家庭。专家们说得好,你们这种女人是公害,是婚姻与家庭的害虫!"
她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狐狸精,字字如刺般刺入胡滢的心坎里,她最怕听到别人骂她狐狸精。"不,我不是狐狸精!"
"你还敢否认!"庄玉岚举高手,又想给她一巴掌。
"啊!"胡滢连忙低下头,用手护着脸,生怕在红肿疼痛的脸颊上再添一掌。
庄玉岚见她瑟缩的可怜模样,停了两秒,突然放下手,像换了一张脸似的,笑眯眯的走到她身旁拉起她。
"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女人嘛,何必为难女人呢?毕竟外遇这种事,男女双方都有责任,也不能全怪你。这样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显扬,我可以给你,你们这种女人图的不就是钱吗?只要你答应不再和显扬来往,金钱方面我是不会吝啬的。"
胡滢没想到庄玉岚居然想用钱来打发她,她用力摇了摇头,"不,我不要钱!庄小姐,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不应该,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太爱显扬了,求你成全我们好吗?"她毫不怀疑显扬爱她的心,只恨造化弄人,她和显扬相爱却不能长相厮守,现在她只能求庄玉岚,希望她能看在他们真心相爱的份上,成全他们。
"成全你们?"庄玉岚勉强个装出来的和善,马上就"破功"了。她尖声骂道;"你居然要我成全你们?你这个贱货,竟然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显扬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要我让给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破坏别人幸福的罪魁祸首,我诅咒你、唾骂你,不要脸的狐狸精!""不!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我不是狐狸精……"胡滢一再的摇头否认,她不是狐狸精!
"你勾引显扬,破坏我的幸福,你还敢说你不是?你摸着良心问问,昨晚睡在你身旁的男人是谁?那是我的未婚夫呀!他本来会爱我的,可是因为你的介入,他才狠心抛弃我,我不甘心呀!"
庄玉岚想到这三年来苦追孟显扬,却徒劳无功,币这个女人一出现,轻轻松松就登堂入室,睡在自己心爱的男人床上。想她庄玉岚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刀时曾这样委屈过了?思及此,她就羞愤难当,鼻子一酸,眼浪便扑簌著地流了下来。
庄玉岚这几滴眼泪;比任何辱骂都还要让胡滢难受,虽然她可以冠冕堂皇的说,显扬爱的是她,所以创可以理直气壮的躺在他的怀抱里,不必感到任何愧疚,可是她却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这样得来的爱情,又和偷来、抢来的有什么不一样?显扬毕竟是属于庄玉岚的,她有什么资格从庄玉岚手中夺走原本属于她的幸福?她愈想愈觉得自己像庄玉岚所说,是一只专门破坏别人幸福的狐狸精!
不要!她不要当狐狸精,她不想破坏别人的幸福,她不要!胡滢不禁悲痛地捂着脸,呜咽啜泣起来。
庄玉岚被她突如其来的哭泣吓到,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她。
胡滢缓缓松开手,抹去泪珠,黯然低语道:"庄小姐,很抱歉带给你这么多伤害,我已经决定要离开显扬,以后……以后也不会再和他来往了,请你放心。"说着,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滚了下来。
她好舍不得离开他……她是真的爱他呀!
"真的?你愿意离开显扬了?"庄玉岚喜出望外,如果早知道眼泪这么好用,刚才进门的时候用力挤它两滴,事情就解决了嘛!害她白白浪费力气打了三个巴掌,打得她的手都麻了。
"是……是的。"胡滢低下头,不愿自己落泪的狼狈模样落人庄玉岚的眼里。
"你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不要忘记了。"解决了头号大情敌,庄玉岚眉开眼笑,喜孜孜的走了。
她庄玉岚想要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夺走。胡滢全身一软,无力瘫倒在地板上,痛哭失声。
她不能再和显扬在一起了,再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