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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贵妇日记 第1章 作者:蜜果子
    日暮西沉,骑着脚踏车的女人停在一个水果摊前,正仔细的挑着水果。

    「小康啊,妳挑很久了捏,我这些番石榴每个都混甜啦!」这儿的人当然都认识邬小康,她的名声是无人不晓。

    「阿土伯啊,甜不甜不是你说了就算滴!」她挑了眉,「还有,你这些香蕉都黄了,一斤还要卖二十块喔?」

    「现在这样最好吃,嘟嘟好。」阿土伯老王卖瓜。

    「是啦,再晚一点就丑喽!那时十五块都卖不出去。」邬小康扫视了摊上的水果一轮,「这样好了,我把剩下的都买起来,你要算我很便宜、很便宜。」

    「全部?」阿土伯喜出望外,立刻一一包起。

    「我说很便宜、很便宜喔!」她再次重申。

    「很便宜、很便宜!」阿土伯也再三保证。

    只见他忙着论斤秤两,邬小康在脚踏车上打呵欠。昨天院长就说水果快没了,孩子们也吵着想吃新鲜的,她今天下课回来,就顺道带点回去吧!

    「好!这样算妳两百七十元!」阿土伯喜孜孜的准备装袋。

    「嗄?两百七」她失声惨叫,「阿土伯,你可以改行当土匪了。」

    「虾米啊!我算妳很便宜了耶!」

    「你少来,你以为我没看见啊!香蕉才算我十八,太少了,最少也要十六!」她一一指着每样水果,「那堆番石榴一颗算我五块就好,还有西红柿啊,哪有人算那么贵的,你都没有半买半相送!」

    隔壁的阿兰婶火速把最后一把菜卖掉。要是等会让邬小康注意到她还有剩些什么,只怕全部带回去,要她做爱心咧!

    五分钟后,邬小康满意的挑着嘴角,用最甜美的笑容跟阿土伯说再见,拎着丰盛的水果,骑上脚踏车,迎着夕阳余晖往育幼院的方向而去。

    阿土伯手上拿着一百五十元,还有阵凉风刮着,配了一片枯叶萧瑟吹过。

    「当做爱心啦!」阿兰婶催了油门,摇摇头,呼啸而去。

    谁叫他要遇上邬小康,那个远近驰名的杀价天后!

    她精打细算的功夫,让那个阿豆仔的院长在她十岁那年,就升她当采买组长,小时候用装可爱和撒娇来杀价,长大后功力不减反增,直接来硬的!

    邬小康使劲踩着脚踏车。上星期新买了衣服,今天晚上要穿上去,给她的王子看。

    「我回来了!」她脚踏车随便一停,拎着水果就走了进去。

    孩子们「小康姊姊」的喊着,簇拥着她往厨房去,不过一到厨房立刻乖乖离开,因为今儿个掌厨的可是邬小安,她将厨房视为禁地,任何一个小鬼都不能踏进一步。

    「买了些水果,妳看着办。」邬小康把一大堆东西往桌上扔。

    「放到旁边去,我在煮饭。」连正眼都没瞧,冷冷地吩咐着。

    「是是是,大厨师—」她又转回了身,「欸,小安,妳记得我上星期买的那件雪纺纱吗?粉红色的?」

    「嗯。」邬小安也不知是有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顾着炒菜。

    「我晚上想穿给南哥哥看耶!」她一边说着,脸颊微微红润起来。

    邬小安只抽空瞥了她一秒,翻菜,铲起,起锅。

    「我看到妳不屑的眼神了。」她立刻嘟起嘴,「不好看吗?还是怎样啦!」

    「不会不好看,只是觉得妳不适合那种衣服。」将流理台上的菜利落的倒进锅中,「妳不是公主风,不必勉强硬要搭配妳的南王子。」

    哼!邬小康吐了舌,头一扭就径自往外走去。

    小安一定是嫉妒!对,嫉妒啦!因为她有一个又帅又温柔的南王子,从十岁那年开始认养她,而且他们会通电话、会通媚儿,在他出国前,每个星期都会来看她呢!

    她的南王子,她可是从十岁开始就牢牢看紧,就怕不小心被别人抢了去!

    低声哼着歌,邬小康进入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包包扔上床,从衣柜里拿出那件新买的雪纺纱上衣—不规则的袖襬连同衣服垂下,橄榄绿的滚边。她只要再搭一条细炼,在视讯上看起来就很正了!

    闭着眼。她好想快点见到南哥哥喔!

    十四年吶,这么漫长的时间,她一直在等待某种转变、等待他的某句话!

    当年骆良南认养她后,两个人的确如同兄妹一般的要好,身为高中生的他每星期都来探视邬小康,她也尽力的收集特别的糖果,当做给南哥哥的礼物。

    如胶似漆的感情在她国一时起了变化,她在短短半年内抽高,并进入青春期,对骆良南而言,那个可以抱在怀里玩耍的妹妹,突然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多出了女人味,稚气虽然未曾消失,但再怎样都不能再玩什么骑马打仗了。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多了一条界线。

    邬小康也很清楚,因为自己身体与心境上的变化,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喜欢南哥哥。

    从一种对王子的憧憬发展成对恋爱的向往,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骆良南,变成她情有独钟的对象。

    因为他真的是个非常非常好的男人。

    面对十岁的女孩子,他依然信守诺言,每个月拨十分之一的零用钱给她,即使高中毕业后赴美念书,每个月还是固定把钱汇到她户头。从两千元到三千元,一直到现在的五千元,邬小康十几年来省吃俭用,把这些零用金全部存了下来。

    因为她啊,有个很大的终极愿望—就是有一天要当好野人,做自己的豪门!

    小福、小安和她,都好希望可以变成有钱人,这样就能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所以她从小到大,国中、高中乃至于大学,都拚了全力在打工存钱,绝对要让愿望得以实现!

    唉,结果万万没想到,最先实现这个愿望的,竟然是小福那个迷糊蛋!

    「很抱歉打扰妳的冥想!可以下来吃饭了!」邬小安不知何时走进房里。她煮了顿饭,满身是汗。

    「唉,好羡慕小福喔!」邬小康躺在床上,感慨万千。「谁想得到她本来就是千金大小姐,竟然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认亲耶,一下就被接回去了!」

    「妳也有机会啊,嫁给那个南王子,一下就是好野人了。」她应付的笑了笑,「好歹他也是建设公司的小开,一个月五万块零用钱是吧!」

    「哎哟!」一提到骆良南,邬小康又绯红了脸。「谈什么嫁不嫁的,南哥哥又没说!」

    邬小安在浴室里擦着汗。情同姊妹的小福突然找到亲人,而且还是超有钱的金融集团,的确很让人意外,但对她而言,剩下的是寂寞而已,而从小就对南王子有非份之想的小康呢……她有句话埋在心底,倒不知该不该说。

    她走出浴室时,邬小康已经准备要跟骆良南视讯了。瞧着她把视讯架好,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就不禁叹了口气。

    「小康,骆良南去美国多久了?」

    「嗯……哇,快十年了!」她算着日子。竟然这么快啊?

    想当年南哥哥到育幼院告知即将去美国念书的消息时,她当场就哭得淅沥哗啦,甚至央求着他不要去美国、不要离开她!

    那份心痛的感觉至今还留在身体里,她的心记忆着那时的痛楚,光是想到以后见不到他,她就无法克制鼻子的酸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惊觉到自己对南哥哥的情感,再也不是兄妹。

    她憧憬他、她爱慕他,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而言,那份爱恋之心因为距离而延长,因为寂寞而增加!

    她开始等他的信,等到焦躁不安,接着当网络发达之后,他们就通伊媚儿,至少每天一封,说着自己的状况,好不容易有了视讯之后,每隔一天晚上,他们就能见到彼此。

    她知道他在那儿的生活圈、知道他有哪些朋友、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他也知道她的历程,甚至返台参加她的国中及高中毕业典礼,大学的毕业典礼他就算无法赶回来,仍精心准备了礼物送她。

    十年来,他们并没有因为距离而间断联络,而她对骆良南的爱恋,有增无减。

    「要十年了!」邬小安不得不残忍的提醒她,「小康,要发展什么,是不是早该发展了?」

    「咦?」邬小康回眸。小安话里什么意思?

    「妳二十四岁了,骆良南也要三十岁了吧?两个人都不青春年少了!他期间回来过几次?我记得是两次,一次妳国中毕业、一次是高中。」邬小安顿了一顿,「如果有什么感情的变化,我觉得那两次都是个好时机。」

    但是没有。

    骆良南亲自飞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总是带她去吃大餐。那两次她跟小福都认为当小康回来时,可能会大声宣布说他们交往了,或是谁告白了。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欢乐的庆祝结束,骆良南就立即飞回美国。

    这样子十年时间过去了,他们感情好得似家人,每天都会通信、通msn,视讯从未间断—但他们依然不是情人!

    这种诡异的关系,不该再继续。

    「妳是什么意思?」邬小康沉下脸色。

    「妳何必明知故问?我想,骆良南对妳是否真的只是当做妹妹,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一个都要三十岁的男人了,认识小康十数载,要有感觉早就说了。

    「闭嘴!才不是这样!」她低吼着,「我喜欢他啊,我喜欢他十年了,我才不是妹妹!」

    「是啊,是妳喜欢他。」邬小安深吸了口气,「可是他的想法呢?」

    国中时认养的妹妹,终其一生,说不定就只是妹妹。

    「我不喜欢妳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喜欢!」邬小康吼叫起来,双手摀住耳朵,「南哥哥是喜欢我的,他待我的好跟一般人都不一样!」

    「妳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她缓缓退出门口,「你们两个人都没有表示、没有动作,很快会再错过下个十年。」

    「闭嘴!」

    邬小安关上门,她知道自己有时说话太过残忍,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小康为了那个骆良南拒绝掉太多机会了!她有张俏丽亮眼的容貌,从国中开始就不乏追求者,但却始终为了他,放弃每一个恋爱的机会。

    二十四岁了,无论是法律系研究所的同学或学长,就是打工的公司里也有不少同事展开热烈追求,她却心系着一个从未对她有所表示的男人。

    建设公司的小开,在美国十年,他会单身吗?

    邬小安分析着骆良南的条件。光靠那张脸,女孩子就趋之若鹜了。

    关在房里的邬小康气得踹桌子出气。她最恨小安说话了,她平常连个字都懒得说,每次一开口就直往别人的痛楚捅!

    她是白痴吗?她会不知道吗?一别十载,南哥哥什么话也没有,每次情人节时她总会寄卡片过去,他也会寄回给她,但是两个人却依然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不说?她总是这么想。难道南哥哥不喜欢她吗?一个男人会对不喜欢的女生这么好吗?不仅是十分之一的零用钱这种小事,而是许多真心的关怀……

    她一天没寄媚儿,他会担心不已,连发好几封信问她怎么了;一天没上msn,就会接到他夺命连环密的离线留言,甚至有时因为有事没有连视讯,他更是直接打电话过来问。

    她生病了,他比院长还急;她含着温度计坐在计算机前,他心急的问她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去看医生;她心情不好的抱怨同事,他总是尽可能逗她开心,直到她展露笑颜。

    观察以前追求她的男生,没有目的是绝对不可能对她好的!鲜花、接送,每个都是想追她,若不是喜欢,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所以,南哥哥应该是喜欢她的,应该是……计算机里传出电话音,已经到了与他相约的时刻。

    邬小康深吸一口气。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全被小安搞砸了。

    坐下位子,点选接受视讯,她尽可能的维持轻松写意的笑容,不想让南哥哥看见她气愤的模样,毕竟他最不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了。

    「嗨!」她托着腮,对着镜头笑着,「早安啊!」

    「早!」骆良南清秀的脸庞出现在屏幕里。邬小康看着那张脸,却莫名的觉得心痛。「妳吃饱了吗?」

    「还没,今天比较晚,先跟你聊天。」她指了指头发,「头发怎么翘得乱七八糟的,好好笑!」

    「啊?」他拿过镜子端详,「真的啊!昨天头发没吹干就睡了,真糟!」

    只见他慌张的离开位子,好像去拿发蜡还是什么的做补救。邬小康看着刚睡醒的他,心底五味杂陈。小安说的没错,他们都可以看见彼此最真实的样貌,甚至是刚起床的姿态,却又不是情人。

    倒是像兄妹……

    「你急什么?稍微抓一下就好了……咦?不对啊,你今天不必上班吧?」她记得他说今天排休。

    「我等会要出去!」骆良南很紧张的对着镜子抓头发,「算了,我重洗好了,再吹一次就好了。」

    「去哪儿啊?这么慎重其事?」她随口问着,心里正在计划,要不要跟南哥哥说,她又收到情书了?

    结果在发呆的她,竟也没听见另一端传出声音,等到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时,发现骆良南有点怪异。

    「南哥哥?」她狐疑的出声,因为他一脸欲言又止。

    「那个……」他还才说两个字,脸就涨红了。「我、我有件事想跟妳说。」

    咦?来了?邬小康立刻坐直身子。说什么话需要这样……面红耳赤的呢?难道是—

    「我在听。」按捺住狂奔的心跳,她收了收拳。

    「小康,妳知道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吧?一转眼,我就要迈向而立之年了。」骆良南微微一笑,叹口气,「可是这几年我都在念书跟熟悉家族事业,总是被忙碌占满,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

    「我了解,我一直都知道。」她温柔的回应着。她都陪在他身边啊!

    「我甚至没有正式谈过一场恋爱,就算有,总是很快就结束。」他忽然凝视着她的双眼,「小康,爱一个人是多么美的事妳知道吗?」

    知道!知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因为她爱着南哥哥这么久了,那种感觉的确很美好……但是,如果他也能爱着她,才叫做完美吶!

    「我……」她赧红了脸颊,「我深刻的知道。」

    「咦?妳交男朋友了?」骆良南明显一惊,愕然的望着她。

    「嗄?没有没有!」邬小康连忙摆手。厚!南哥哥是哪门子的解读啦,乱猜!

    「好巧喔!我也是。」清秀的俊男泛出一抹笑容。

    咦

    「什么叫……你也是?」她瞪大双眼,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谈恋爱了。」骆良南流露出幸福的笑容,他身后的空边好像都浮现出可爱的小花。

    邬小康连倒抽一口气都做不到,她紧握着双拳,不可思议的瞪着那笑得迷人的骆良南,竟然不是因为她而幸福。

    「你……什么时候的事?」她要冷静、冷静。

    「前天正式交往的……但我们认识一阵子了。」骆良南拿过手机,似乎正在寻找照片,「她是个好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喔,只是身体有点不好……但却很努力的在跟命运搏斗。」

    他像是终于找到般的喜出望外,将手机塞到镜头前,让邬小康看看他女朋友的样貌。

    她怎么看得下去,她快哭出来了!泪水盈满眼眶,她好想尖叫,好想哭出声音来!

    小安的话一语成谶!南哥哥要是对她有感觉早说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他心里现在系着的是另一个女人,一个就在美国、就在他身边的女人!

    而不是远在台湾的她!

    邬小康终于忍不住的离开位子,因为泪水已经不听使唤的滑落了。

    「她很美吧……咦?小康。」

    「我、我拿个东西……」她躲在旁边,任泪珠不停滚落。「你很喜欢她吗?」

    「嗯,她是让人会忍不住怜爱的人,既柔美又虚弱,光是看着她,我都怕她随时会消失。」

    听着骆良南的声音,他的语调里有无尽宠溺,只是让邬小康更加难受而已。

    她抹去泪水,逼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重新坐回计算机前。

    「恭喜你了。」她挤出一抹微笑。

    「谢谢……」骆良南瞇起眼。奇怪,小康的眼睛跟鼻子怎么会红红的?她哭过吗?「小康,妳—」

    「我也有个惊喜要给你。」她截断他的探问,在心底痛下决心。

    小安说的一点都没错,再不行动,不只是错过下一个十年,她说不定会眼睁睁看着南哥哥挽着别的女人的手进礼堂!

    他是她的!打从十岁就紧抓不放的王子,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什么惊喜?」骆良南很好奇。今天并不是什么大日子啊……

    「我等一下就要上飞机,去美国找你!」反正她护照、签证都不缺,其实她早就想去美国找南哥哥。

    喀嚓,邬小康关掉视讯,并火速关掉网络,泪水继续豆大的往键盘滴。

    十分钟后,她拎着最简单的行李,站在育幼院的大厅里,所有人正在吃饭。

    「小康……」邬小安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心里猜到八、九分。

    「小康?」邬院长倒是丈二金刚摸不头脑,「妳提着行李要去哪里?」

    「他谈恋爱了。」她带着红肿的眼睛对着邬小安低吼,「我再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把他送给别人!」

    「是吗?」泛出微笑,她将筷子放下起了身,「我送妳一程吧。」

    现在只有邬小安买摩托车,最有钱的邬小康迟迟不肯花那笔钱,所以当然由姊妹载她一程。

    其它孩子搞不清楚怎样回事,还愉快地用餐,院长送她们到门口,完全没有阻止。

    「小心喔!」邬院长始终笑吟吟的,「要努力,才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会的!」邬小康上前,紧紧的抱住她,「院长,妳不是说过吗?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她泛着泪光的双眼闪耀着熠熠光辉,用力握紧小拳。她的幸福,就操之在己!

    「是啊,要好好把握。」邬院长也跟着握拳,「Fight!」

    「Fight!」她挑起一抹坚定的笑。什么都能让,唯独南哥哥绝不让人!

    坐上摩托车,邬小安一路载她到最近的捷运站去。她此去路途遥遥,她这台小五十,没有办法送到机场。

    「高塔里的公主是等着王子去救她的,睡美人也是睡着等人家吻,而白雪公主就算躺在棺材里也是在等人……」她为好姊妹扬起笑容,「就说妳啊,根本不是公主命!」

    「谁说我是公主?妳忘记我们的共同心愿了?」邬小康哼的一声,高高抬起下巴,「我自己就是豪门!贵妇一枚!」

    「是!邬小康贵妇,该走了。」姊妹俩相视一笑,泪水自眼角淌落,但是没有人哭出声。

    分别是为了展翅高飞,没有悲伤的必要。

    「我跟小福一下都走了,妳不要太寂寞喔!」邬小康离情依依。

    「我不会的,我有厨房陪伴我就可以了。」她微微一笑。或许,她也该到了飞翔的时候了。

    两个姊妹互拥数次,邬小安甚至进捷运站送她,一直到车厢驶离为止。

    「要幸福喔!」车门关上之前,她大喊出声。

    「我一定会!」邬小康肯定的回着,眼界已然蒙眬。

    她要去美国追求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让南哥哥知道她的心意,要让他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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