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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伤脑筋? 第七章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已经过了一个多礼拜,英苔严苛的看著镜中的自己,脸部没那么红肿了,起码左眼能完全睁开,但是出门还是会吓到人。

    为免有人当她是遭到老公殴打的受虐妇女,所以她尽量少出病房,但因梁杉博已经恢复上班了,下班才会来探病,她只好订医院的伙食。

    前两天打了通电话到店里给店经理,打算再请一个礼拜的假,原本店经理还不准,可是一听说她得的是福建A型流感,马上很爽快的答应,还要英苔等确定痊愈再去上班,大概是担心会把病传染给她吧!

    看看时间,梁杉博应该到了,他今天是五点下班,现在都快七点了,会不会是有事不能来?

    英苔伸长脖子,有点著急地觑著病房的门,活像是个等著心爱的情人的小女生。

    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有些等不及了,走到门口,想开门看看,才打开一条缝隙,就听见外头飘来男性低沉的笑声。

    「……想不到梁先生是物理治疗师,我们医院正好有缺人,如果梁先生想换个工作环境,可以考虑一下,这里的福利真的很好,同事们也都很好相处,相信你会满意的。」

    女人造作的娇嗲让英苔的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移了个角度,看见对方的脸。这是王医生嘛!每次来巡房,只要梁杉博也在,就会待得特别久!

    背对著病房的梁杉博依旧笑吟吟。「谢谢你的推荐,我会考虑的。」

    又来了!明明对目前的现状很满意,根本没有想过要跳槽,干嘛不实话实说?还对人家猛放电,跟他说几百遍了,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呃,有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问?」

    英苔一脸作呕。

    这女人说话都要这么嗲吗?幸好没有吃晚饭,否则早就吐了。

    「请问……」女医生眼神期待。「梁先生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也很难界定两人的关系。

    她眨了眨眼。「不是女朋友?」

    梁杉博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不是,让你失望了。」

    哼!人家高兴都来不及,才不会失望!英苔不是滋味的思忖。

    不想再听下去,重新关上房门,又躺回病床上。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只要有女人过来搭讪,他们就原形毕露了,全都是色狼!

    英苔忿忿的捶著枕头,赫然回过神来--

    不对!她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自己在吃哪门子的醋?

    「喀!」房门开了又关。

    「我来了。」梁杉博提著500CC的保温瓶进来。

    英苔把脸转开,不想看到他。

    「心情不好?还是伤口又痛了?」

    他坐在床沿审视她。

    「不过看起来比昨天又好很多了,祝小姐,请问你在气什么?我可是一下班就赶回家帮你熬了鸡汤,又匆匆忙忙的赶来,你就这样摆脸色给我看?」

    「你可以不用来!」她火药味极重的抛下一句。

    他不以为忤。「晚上吃过了吗?」

    「我不饿。」她自己也晓得发这脾气发得莫名其妙。

    梁杉博盛了一碗鸡汤,很习惯地要亲手喂她。「那先喝点汤,来!张嘴……」

    「我自己喝。」她蓦地耳根发热。

    「好吧,汤匙拿好。」

    自己一定是关在医院太久,才会变得怪怪的。「我想出院了。」

    「好啊,刚才我在外面遇到主治医生,他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下礼拜再回来复诊,我明天差不多十点会来帮你办出院手续。」

    她不好意思太麻烦他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有车子比较方便。」

    「好吧。」说完,她低头喝著鸡汤。

    「毛舜远还有来找你吗?」

    「没有,不过晶钰有打电话给我,他们过两天就要离开台湾了。」

    她对萧晶钰执意要跟舜远在一起,始终无法释怀。

    他脸色一整。「虽然他来向你忏悔了,你也决定不告他,但这并不表示毛舜远就会从此改过啊。一旦使用过暴力,就会再有第二次,它是不会那么轻易就从身上消失的。」

    「我也知道,我在电话里建议过晶钰,等他们到美国之后,最好去求助心理医生,她说她会劝舜远。」

    梁杉博可不认为对方会听。「我想现在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帮不了忙。」

    「嗯。」英苔也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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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她总算出院了,不必再忍受医院的药水味。

    小套房的门开了,英苔按亮日光灯,有些难为情的介绍自己的住处,还好不算太乱。

    「小了一点,你将就坐一下。」

    那天的情况混乱,他并没有仔细看过。「确实很小。」

    英苔回瞪他一眼。「多谢指教……要不要喝东西?」

    「冰水就好。」

    梁杉博将行李袋搁在衣橱旁。

    「我有认识做房屋仲介的朋友,说不定可以帮你找间大一点的房子,住起来也比较舒适。」

    「好是好,不过租金超过一万我就不要喔,而且还要离店里很近,旁边要有市场,坐公车也要便利,这样就能省去搭计程车的钱了。」她一一开出条件。

    他哼了哼。「祝小姐,如果有这么好的条件我早就先租了。」

    「我说梁先生,是你先说要帮我的。」

    左一句「祝小姐」、右一句「梁先生」,他们俩不自觉地打情骂俏起来。

    「是、是,我帮你找,找到了先让你住行了吧?」

    梁杉博笑声低沉性感,让她骨头好像快酥了,心有些著慌。

    「笑屁啦!」她急忙掩饰心情。

    梁杉博边笑边摇头。「小姐,你秀气点好不好?这样会把男人吓跑的。」

    「怎么吓不跑你?」

    他接过冰开水,脸上的笑意更深。

    「因为我们是冤家,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当然吓不跑罗~~」

    英苔想笑又怕牵动伤口,不敢笑太大。

    「想当初还以为你是故意散发色情邮件的变态狂,想不到现在却变成……变成……朋友,真是世事难料。」

    为什么说出「朋友」这两个字竟让她觉得有些失落?

    「是啊。」他噙著笑说。

    「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梁杉博眉头打结的问。

    她再三保证。「我会照顾自己。」

    梁杉博并没有因此舒展眉头,他知道她容易逞强。「有事马上打电话给我。」

    「是~~掰掰。」

    他都站在门外了又叮咛一次。「先把门锁好。」

    「好啦~~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不禁娇嗔。

    听见她上锁的声音,梁杉博这才下楼。

    不过他下了楼并没有马上开车,因为心里一直记挂著她的安全,他还详细观察了一下大楼附近的环境地形。

    没有警卫把关,再加上出入分子又杂,实在有点危险,还是找机会说服她搬家吧!他在心里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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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了车资,头上戴著鱼夫帽的英苔钻出计程车。

    想到一路上司机不断的从后照镜中窥视她,而她把帽沿越压越低,活像通缉犯,怕被人识出身分似的,就觉得很好笑。

    要不是整天待在家里快闷死了,她又何尝愿意出门?幸好鬼月已经过去了,不然真的会吓到不少路人。

    才要走进康宁复健中心的大门,突然好像看到梁杉博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她下意识地马上闪到柱子后面。

    干嘛不正大光明去打招呼呢?!她一边气自己,却又一边忍不住探头探脑想去偷看他们。

    「梁,拜托嘛?」女人双手合什的撒娇。

    他有些无奈的看著眼前的女人,脑中浮现的却是另一张小脸,耳畔似乎也响起了英苔那天的训斥,不禁怔忡。

    「这……」

    「你不愿意帮我?」

    梁杉博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言语。「好吧,不过仅只一次,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藕臂缠上他的脖子,热情的在他脸颊上印了个香吻,让在场的男士都露出艳羡的目光。

    英苔觉得好像有一股无名火从体内升起。这死花心大萝卜!

    「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时间约好再告诉我。」

    「好,那我先走了。」

    他打开计程车的后车门,让她坐进去。「掰掰。」

    送走昔日女友,梁杉博一转身,眼角就瞄到柱子后的人影一闪,他嘴角一翘。

    「你在干什么?」

    英苔迅速压低帽沿,当作不认识他,准备溜之大吉。

    「祝小姐!祝英苔小姐!」他故意大喊。

    她马上中计。「你不要在公共场所叫我的名字啦!」

    「为什么不可以?我都敢大声说……」他两手在嘴巴上比成喇叭状。「我的名字叫梁杉博--」

    果然引来路人几声偷笑。

    「神经病!真是丢脸死了!」英苔想当作不认识他。

    「谁叫你不理我。」

    梁杉博伸手假装要掀去她的帽子,被她一掌打掉。

    「既然来了,干嘛又要走?你的脸有没有好一点?让我看看。」

    说著,他就轻捏著英苔的下巴,稍微抬高。

    两人的脸庞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她小脸蓦地一红,心跳失了序。

    「哎呀!连我都不敢照镜子,有什么好看的?」

    梁杉博忍俊不住的笑了。「其实还好,只是瘀青还没全褪,其他都消肿了。」

    「过两天我就要回去上班了,我想涂些盖斑膏,粉底打厚一点,应该可以遮掩过去。」

    他很自然的搭著她的肩往里面走。「要不要顺便做复健?」

    「也好。」英苔佯装不经心的问:「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哦,她是我前、前,前任的女朋友,是个模特儿,杂志上常看到她的照片。」

    果然没错!英苔用看负心汉的眼神斜睐他。

    「你们为什么分手?是不是你变心爱上别人,所以抛弃她了?」

    「我从来没有主动和女人分手,更别说抛弃了。」梁杉博立刻喊冤。「是她说要和我分手,我只好含泪答应放她走。」

    英苔可就纳闷了。「为什么?」

    「因为她希望嫁给有钱人,而我不是,所以就分了。」

    「那她又来找你做什么?」

    梁杉博显得吞吞吐吐。「她……她来请我帮个小忙……」

    「小忙?请问是多小的忙?」

    英苔问得好有礼貌,不过眼底有火苗窜起。

    他轻咳一声。「因为有个企业家第二代在追她,可是追了半年,对方都没有表示,所以……她要我佯装是她的……呃,追求者……」

    「想故意让对方吃醋。」

    「没错,你真聪明!」梁杉博打哈哈。

    英苔嘴角抽搐,几条黑线从额际滑了下来。

    「你对以前的女朋友每一个都这么有求必应吗?」

    「我跟她们都是和平分手,就算如此,彼此都还是朋友,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实在拒绝不了……我知道你听了会不高兴。」

    不只是不高兴,她是非常不爽,可是她才不会承认。

    「我又不是你现任的女朋友,不用在乎我的想法,你要帮就帮吧!」

    「你这么说表示真的在生气了,别这样嘛!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帮个小忙。」

    「你说是就是。」英苔懒得多说。

    他有些急了,冷汗涔涔。

    「不要这样……等等我!别走这么快,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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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先生这次没跟你一起回来玩?」

    林素琴只是随口问问,她并不想太干涉女儿的感情生活。

    英苔回答的口气有些冲。「我为什么要带他来,他又不是我的谁?」

    「你们吵架啦?」

    「没有。」只是冷战。

    看女儿心情不好,林素琴也就没有再多问。

    不晓得最近怎么回事,情绪特别烦躁不安,只要看到梁杉博和女人说话,她就觉得胸口闷闷的,简直恨不得当场泼妇骂街,把其他女人踢开。

    「我只是不想看到他吃亏,被人家占尽了便宜,我们既然是……朋友,关心他也没错,对!就是这样。」英苔低喃的自圆其说。

    回到房间,她干脆找些事来做,免得一个人胡思乱想。

    拿出指甲剪修剪指甲边缘,做好该做的保养,再涂上抗AV亮油。

    她看了下墙上的钟,这几天阿公跟一些老邻居到南投玩,都是父亲在看店,她平常不在家,难得回来,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还是下去帮忙招呼客人好了。

    当她下楼,却看到父亲在和某人下棋,那个某人自然不是别人。

    英苔愣了好久,才用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梁先生……」

    「嗨!」他若无其事的对她笑。

    她眯起美眸。「你又跑来我家干嘛?」

    「英仔,怎么这样说话?」

    理著平头,有张国字脸的祝大平低斥女儿。

    「梁先生,我女儿不懂事,你不要见怪。」

    梁杉博表现得可是很有绅士风度。

    「不会、不会,我和英苔很熟,知道她没有恶意,伯父,该你下了。」

    「好、好。」低头沉思对策。

    「爸!」英苔不服的叫道。

    祝大平专注在棋盘上,挥手打发女儿。

    「去切一盘西瓜出来请梁先生吃,快去!快去!不要在这里吵。」

    她跺了下脚,鼓著颊到厨房。「妈,他什么时候来的?」

    「大概半小时前吧。」

    林素琴私心里可是乐观其成。

    「想不到他和你爸一见如故,两人才见面没多久就下起棋来了,我看你爸好像很欣赏他,巴不得梁先生是他的女婿。」

    英苔从冰箱里抱出半粒西瓜,将它切成好几片,放在盘子上。

    「我看不是,爸是想有个儿子。」

    「这倒也是。」林素琴脸色黯了下来。「当年妈生了你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你爸就不准我再生了。可是你阿公只有他一个儿子,要是没有孙子传宗接代,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妈,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件事。」

    她知道不能帮丈夫生个儿子,是母亲心中永远的痛。

    「没关系,虽然没有孙子,你阿公可没有重男轻女,他还是很疼你,疼得像心肝宝贝一样。」

    「妈,将来我要是结婚,如果生了儿子,我就让他姓祝。」

    林素琴一脸讶异。「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英苔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要这么做。

    「想娶我的男人就要先答应这个条件,不然我就不嫁。」

    「你阿公知道一定会很开心。」林素琴真的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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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伯母,我们有点事要沟通,可以到楼上去吗?」

    吃完西瓜,梁杉博向在场的两位长辈说。

    祝大平和妻子交换个眼色。「好、好,你们上去谈。」

    「梁先生,晚上留下来吃个便饭。」

    他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那就打扰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英苔就被他硬拉到楼上,推进自己的房间。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不可以在楼下说?」

    梁杉博装出害羞的样子。「我会不好意思。」

    「噗!」她差点笑破肚子。

    「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也想跟人家装害羞,梁先生,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说著,英苔将放在清洁罐里的刷子取出来晾干,见他不吭声,狐疑的瞄他一下,而他只是盯著自己猛瞧……

    她眼神泛著灼热,心口一跳,假装不在意,又转回去整理东西,可是梁杉博还是不开口,这让她忐忑不安了起来。

    「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两手抱胸,意味深远的笑了笑。「我终於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你这几天对我不理不睬的原因。」

    说著,梁杉博一步一步的欺近她,让英苔不禁有了危机感,下意识的往后退。

    「你在说什么?」她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梁杉博笑出一口白牙,好像抓到什么把柄了。「你、在、吃、醋。」

    「我干嘛吃醋?!」英苔满脸通红的娇吼。「我警告你,不要再过来了,我是说真的……」

    他得意的咧开大嘴。「你脸红了,让我猜中了。」

    「我才没有!」天啊!让她死了吧。

    「你有!」

    梁杉博将她逼到死角,两手撑在墙壁上。

    「你只要看到我跟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就会板起脸来。」

    英苔惊慌到说话都结巴了,抵死也不承认。「我、我、我才没、没有……」

    「不然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她在嘴上逞强。「你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敢看就表示心虚了。」

    「我为什么要心虚,哼!抬头就抬头……」

    下一秒,当英苔望进那双饱含笑意的黑眸中,宛如掉进一汪深潭中,被催眠了、无法动弹了。

    梁杉博凝睇著她饱含惶惑、不安,却又流露出痴迷的眼光,心弦一动,跟著俯下头,衔住她微张的红唇。

    早八百年前他就想这样做了!

    一声娇喘逸出口。

    男性的舌尖轻刺女性的口腔,然后缩回,再往里头刺进……

    喉咙底部响起一道原始而低哑的嗓音,让梁杉博全身的肌肉因亢奋而绷紧。

    彷佛感觉到她惊诧的目光,梁杉博也张开眼睑,和她四目相对,男性嘴唇依然占据著她,舌头并强悍的深入与她缠绵……

    英苔感到脑袋昏眩,无法思考,可是身体却很诚实,胸口发热,小腹兴奋得打了结,女性私处奇痒难耐,全身的血脉剧烈燃烧著。

    只是个吻不是吗?她和毛舜远交换过无数个吻,甚至有过更亲密的关系,可是从来不曾像这样……这样被个男人给融化了……天啊……

    终於,他的嘴唇离开了她。

    瞥见她兀自发傻的小脸,受到的惊吓不轻,梁杉博低低一笑。

    「回神喔。」他打破魔咒。

    她如梦初醒,说话也口吃了。「你……我……我们……」

    梁杉博好心情的帮她说完。「我们接吻了。」

    「啊……」英苔倏地推开他,玉指颤抖的指著他。「你,你发什么神经,干嘛突然吻我?」

    他大声宣布。「我要追你!」

    英苔震慑的瞪大眼睛,好像在看个怪物。「嗄?!」

    「我们来谈恋爱吧!」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玩笑的痕迹,可是只见到梁杉博炯炯的眼神。

    「我……先让我坐下……」这回她是吓到脚软了。

    「要我扶你吗?」

    「你还笑得出来?」

    英苔往床上一坐,抚著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斜睨他。

    「你、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开……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

    他想追她?他真的想追她?噢,老天!是他疯了,还是她?

    梁杉博正色的看著她。「我不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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