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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瑰 第十三章 作者:茱丽·嘉伍德
    她抬头挺胸,走进马厩。她看到道格在马厩的另一端。他卷起了衣袖,正把一大桶水倒进一个金属大盆裹。他身旁的地板上已经有两个空水桶了。他站直身子,转动肩膀活动僵硬的肌肉,用挂在柱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走向“贝格”的马房。

    她往前走好能看到“贝格”。她可以听到道格对牠轻声细语,但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她看到他抚摸“贝格”的脖子,“贝格”用口鼻挨擦他的肩膀,让他知道牠有多么喜欢他的抚摸。

    道格知道依莎在看他。他不是聋子也不是死人,怎么会听不见她发出的声音。

    她自言自语地走进马厩,现在显然连盘子都端不稳。她不是紧张锢过度就是故意弄出那些声音来引起他的注意,他可以听到杯盘刀叉互相碰撞的声音。

    他想等气消了再跟她说话。他知道现在只需要看她一眼就足以使他大发脾气而伤了她脆弱的感情,他在事后会觉得自己差劲透顶。

    “道格,你还要对我不理不睬多久?”

    他终于转身。“我想推敲出你为什么违背对我的诺言。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事吗?我很肯定我要你保证过夜裹会好好待在屋内,因为我在马厩裹时无法分身看顾你。”

    她把托盘放在右边的马车座位上。

    “我记得,但我想你可能饿了,所以找──”

    他故意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也记得我们为什么认为可能有危险?”

    “道格,你用不着像对待小孩子似地对我。我很清楚我答应过什么事,我也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坚持。我告诉过你,有一次……只有一次,鲍力的几个手下喝醉了,在夜间骑着马冲下山来,你就是在那时建议我待在屋内。”

    “你忘了一件事。”

    “有吗?”

    他故意看她一眼,让她知道他不相信她忘了。

    “你跟我说他们企图闯进小木屋,记得吗?”

    她知道他说的有理。她不应该冒险,她应该跟儿子待在屋内。她有责任保护他。天啊,步枪!她把步枪留在屋内的窗边。

    “我没用脑筋。现在你满意了吗?我承认了,我最近常常心不在焉。失陪,我要回儿子身边去了。”

    她转身快步走出马厩。

    “依莎,你的步枪呢?”

    她没有回答。他很清楚步枪在哪裛,因为她走进马厩时手裹没有枪。他明知故问只是为了使她觉得自己像白痴。她确实觉得自己像白痴,因而生起自己的气来。

    要不是被道格搞得神不守舍,她也不会做出这种傻事来道格走过她身边去察看派克,宝宝仍熟睡在桌上的抽屉裹。他想把宝宝搬回卧室,但油腻脏污的双手使他决定等洗干净再说。

    依莎站在他身旁低头看着她的儿子。道格没有再跟她说话,他们两个早就该好好谈谈她的未来的。一等他清洗干净,他就要叫她坐下来听他说,强迫她做几个决定。

    他抓起一条干净的厚毛巾和一块肥皂,闷不吭声地往马厩走。

    他洗刷掉身上的尘垢,但冷水浇不熄在他体内闷烧了几个星期的欲火。每次想到依莎,他就欲火中烧。不幸的是,他几乎是无时无刻不想到她。冷水一点帮助也没有,他就算是用冰雪洗澡,体内仍然会燃烧着碰触她的渴望。

    他必须尽快远离她,但在她告诉他她到底想去哪裹前,他不能丢下他们母子俩一走了之。她已经拖延得够久了,他决定今晚就逼她做出决定。

    道格知道他必须控制住自己,他也知道该怎么做。只需要他妈的离依莎越远越好就行了,因为她害他变成发情的野兽。

    从现在起,情况将有所改变。他穿上干净的衣服,熄掉灯光,回小木屋找依莎长谈。

    她在等他。

    他把连碰都没有碰一下的晚餐拿进厨房。

    “我们需要谈一谈。”他压低声音以免吵醒宝宝。“先让我把派克放到旁边去。”

    “放回梳妆秮裹吗?”她没好气地说。

    “现在不是你闹情绪的时候,依莎。我们需要──”

    “闹情绪?我不敢相信你刚才说……把抽屉留在桌上别动。你跟我来,我要你看一样东西。”

    她不由分说地快步走进卧室。他一进卧室,她就关上房门,然后夸张地指着床边地板上的铺盖。

    “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有床不睡,偏偏要睡地板?想我知道为什么,但我要听你告诉我。”

    “你认为我为什么要睡地板?”他避免直接答复。

    “因为一想到睡我的床就令你厌恶得宁愿睡硬邦邦的地板,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

    他竟敢对她皱眉头,她这下可是勃然大怒了。她走到床的另一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不必否认。我知道你不喜欢在这里,你几乎无法忍受跟我在同一个房间裹。我做了什么使你这么讨厌我,道格?不,不要回答。我想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

    你想要谈的就是这个,对不对?”

    他不敢相信一个女人竟然能天真到这种地步。她扭曲了所有的事,老天为证,他想不出她怎么会得到如此离谱的结论。难道没有人跟她说过她有多么漂亮吗?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对不对?”那个可能性令他吃惊。

    她深吸口气,命令自己别再批评他,然后道歉说:“很抱歉,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要不是你仗义相助,派克和我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我觉得好无能为力。我应该感谢你的帮助才对,可是我刚才却表现得像个泼妇,我只能以最近心神不宁来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你为什么心神不宁?”

    “为什么?仔细看看,道格。我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我不知道怎么──”

    “依莎,你的人生没有那么凄凉黯澹。”

    他准备提醒她她有个日渐强壮的漂亮儿子,但她不给他时间多说一句话。

    她没有心情讲道理,也不喜欢别人跟她唱反调。她再开口时嗓音提高了八度。

    “当然有那么凄凉、黯澹。我的儿子睡在梳妆秮抽屉裹,看在老天的分上,他应该有个象样的摇篮。我不应该每次下雨就害怕得要命。你以为我不知道派克把小木屋建在哪裹吗?镇上每个人都企图说服他打消主意,但他决心证明他们错了。现在你高兴了吧p我承认派克不是十全十美,但你也不是,道格。你粗鲁无礼,冷酷无情,理智的令我想要尖叫。”

    “你已经在尖叫了,宝贝。”

    “你竟敢现在开始和颜悦色!你从来不曾失去自制吗?”

    “轮到我了吗?你一直问我问题,却根本不让我回答。”

    他听来跟往常一样冷静镇定。“你知不知道我被你搞得多么沮丧?”她问。

    “你想谈沮丧?”他冷笑一声走向她。“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你一定是瞎子或疯子,才会不知道我只要一看到你就会这样。”

    他一开口就停止不了。

    “我睡地板是因为床单有你的味道,女人,那使我热得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跟你做爱。现在你明白了吗?”

    他突然把她压在墙上,低头对她怒目而视。

    “你害怕了吗?还是我使你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你在微笑什么,依莎?我想要跟你上床,听懂了吗?现在你害怕了吗?”

    她缓缓摇头。

    “依莎,我求你,叫我离开。”

    “留下。”

    “你明不明白……”

    “噢,我明白。”她呢喃。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温柔地捧起她的脸蛋,缓缓低下头。“我努力跟你保持距离……“是吗?”她长叹着问道。

    “我不够坚强,抗拒不了你。都怪那些性感的……”

    “雀斑吗?”

    “对,雀斑。男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禁不起一再的诱惑。看见你洗澡时,”

    “道格,你到底要不要吻我?”

    她的问题还没说完,他的唇已封住了她的嘴,他的吻比完美还要完美。她的反应是即刻的,全身都对他的吻起反应。当他的舌尖轻拂过她的时,她模仿他的动作,用积压许久的全部热情回吻他。

    他紧抱着她不放,继续尝试吞没她。如果他不设法使她放慢速度,那么他想要对她做的那些事都会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但是一想到他必须停下来才能跟她解释,他就无法忍受。

    他们两个人都不记得替对方脱衣服或上床。道格心想,他可能在仓促间把她扔到床上,但也有可能是她把他推倒在床上的。她好象在过去的几分钟裹变成了大力士,强迫他让她吻遍他胸膛的每一吋肌肤。

    他没有给她任何协助。天哪!他爱死她了。她具备了他想从爱人身上得到的一切。

    她温暖的肌肤贴在他身上时的感觉令他兴奋无比,她没有一个地方不完美。他喜欢她丰满的酥胸垂压在他胸膛上。每次他贴着她移动时,她都会发出令他神魂颠倒的吟哦。她毫不掩饰对他的渴望,因此他也不再压抑克制自己的情欲。

    他亲吻她的粉颈、香肩和酥胸,然后缓缓往下移动。

    “你要做什么?”她问,声音因激情而沙哑。

    “我要吻遍你身上的每一颗雀斑。”

    她认为那是她所听过之中最浪漫的情话。

    “天哪!”她在他每次碰触、亲吻或抚摸她时,一次又一次地呢喃。

    他令她迷失在感官的漩涡中无法思考。她好象听到他问他有没有做出她不喜欢的动作,她努力想回答他说无论他怎么做,她都喜欢。但是她每次开口想要说话,他都会做出更美妙的事,使她只能叹息或呻吟。

    如果他有意逼她疯狂,那么他非常成功。当他终于来到她两腿之间,缓缓进入她体内时,她感到一阵刺痛。等他成为她的一部分和温柔无比地拥着她时,疼痛消失,她只感到欢愉。

    他细细体验每声呢喃和每个动作。等到寻求解放的需要变得无法抗拒时,他加快速度和加重力道,强迫她得到满足。

    她从末体验过的狂喜开始荡漾蔓延,然后在转瞬间爆发和达到顶点。她紧紧依附着他,感到世界化为无数闪亮的碎片。他们的结合充满喜悦和甜美。

    他花了好几分钟才从激情中平复过来。他紧拥着她,用嘴唇轻轻挨擦她的粉颈,用手指懒洋洋地抚摸她的肌肤。

    “你还好吗?”他轻声间。

    她没有回答,但在他耳边轻轻叹息了一声。在他鼓足力气抬头注视她的脸蛋前,他已经知道她快乐极了。

    他又骄傲又满足,因为他知道他使她筋疲力竭。她在他的怀裹睡着了,修长的双腿仍和他交缠着,红晕末褪的脸颊贴着他的颈窝。此时此刻,她完全属于他。

    这应该足够维持一生一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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