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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三章 作者:胡娟娟
    甫一出家门的康维平,欢天喜地地拿著手中的信件要出门去邮寄,却遇见一脸怒气停好车子,要进家门的康维忠。

    “大哥?”她停住脚步,盯著迎面走过来的康维忠,唤了他一声,“你下班回来啦?”今天是星期二,大哥下午是没有课的,通常他没出门闲晃,应该下午一、两点就会回家了。

    不过,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而且看大哥一脸怒意未退,相信他下午的那段时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嘿!不知是何许人物惹到大哥了?

    康维忠见到小妹,将自己因生气而显得急促的脚步放缓了些,“你今天下午没去学校上课?”最后止住步伐,他站在小妹的面前。

    “我星期二下午和你一样,都是没课的。”康维平微歪了一下头,停顿了好会,“大哥,你怎么啦?看你似乎很恼火的样子,谁惹火你啦?”她打量的眼睛直盯著他瞧,似乎想看出什么端倪。

    “小孩子别这么多事。”他抿抿嘴,拒答她的问题。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立即不满地抗议,“别一天到晚这么说我。”讨厌!

    难道就因为是全家最小的孩子,所以永远都要被大家认定为小孩子吗?

    “别每次这么说你,你就是这么不服气。

    “本来就是嘛。”嘟著嘴,康维平发出自己内心不平的声音,“谁喜欢当最小的,每次都被你们叫小孩子。”多不公平的一件事情啊,如果能选择排行,她绝对要当大的。

    康维忠微微牵起笑,收敛一下自己一直挂在脸上的火气,“好啦!别一直埋怨这种小事情。”

    撇撇嘴,她又瞧瞧他的脸色,似乎心情好了一点,于是又重复一次最先前的问题,“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刚看你好像很生气啊?”

    “没事。”他还是一副不想说的态度。

    “才怪。”她不相信地道,“你只是不愿意给我知道。”

    “既然你心里明白我不想给你知道,就别再问了。”顺著小妹的话,他要她闭嘴别再问了。

    “为什么?”康维平追问原因,大哥实在太可恶了,明知道自己真的好奇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不肯说,分明是欺负人嘛!他知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的?

    “不为什么。”康维忠只是淡然一笑,不多作解释,“反正跟你说也没有什么益处。”

    “大哥……“我还要回房打个电话。”他打断她的话,“你有事出门就快点出门吧,不然再晚会塞车的。”说完,他修长的腿一迈,往屋内走去。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啊?”她睨著大哥离去的背影,咕哝自语著,“死都不跟我说,欺负人。一说完,她脑子里又闪过一丝念头,随即脸上浮出一丝坏坏的笑来,再低头看了一下手上拿的信件,“好!先别寄了。”她得意且贼贼地笑著,“就这么决定,先去找‘莲子鸡’再说。”***

    坐在餐厅的桌位前,连子季的面容始终是紧皱与不解的。

    “到底可不可以啊?”坐在他对面的康维平,是一张哀求却带著嘻笑的脸,“帮我这一个小忙吧。”看他一脸犹豫不决的表情,似乎是不怎么愿意答应她的请求,帮她的忙。

    “你……”紧皱双眉,连子季满面的疑惑,“为何要这么积极,要我把小捷的身份证影印本、近照、大头照一些私人东西给你做什么?”真的很奇怪,维平一向和小捷不相识,没有任何交情,她为什么突然要小捷这些东西呢?而且……“放心吧,我不是要拿她的这些东西去做坏事的。”在他还在思考疑惑之际,康维平立即又开口说,态度是非常非常诚恳的请求,“拜托啦!莲子鸡,你就帮我这一个小忙吧。”

    “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个忙。”他沉吟一下,轻吁口气,“但是,我总要知道你要小捷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途吧?”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脸上有著些许难色,“要过一阵子才能告诉你。”

    “为什么?”他不明白。

    “哎哟!”康维平轻轻低哀著,“你别问这么多嘛,总而言之,我不会害她的,我自己都还在念法律耶,我怎可能会去做坏事?”

    他沉默著,思考著该不该答应她的请求。

    “莲子鸡——”她继续她哀哀的请求拜托,“拜托你啦,就答应我嘛——”

    他还是没有出声,表示答应或拒绝。

    “莲子鸡——”康维平哀求的语气,此时还带著撒娇的味道,“麻烦你啦,我保证、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害你妹妹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只能拜托你,拜托啦!”

    连子季轻叹出声,“好吧!”受不住她的频频哀求与撒娇,他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得到他的首肯,她乐得眉开眼笑的,“谢谢你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道了声谢,她还不忘丢颗甜糖,称赞他一下。

    而连子季则是笑了笑,“我相信你,不会是要害小捷的。”虽是说相信,但语气中还是透出他提醒之意,绝不能拿这些东西,去用在不当的用途上。

    “我知道你的意思。”康维平甜甜一笑,明白他的话中之意,“我保证我不会害你妹妹的。”她下著自己的保证。

    听到她的保证,他放了不少心,自己可是看著维平出生、看她长大的,对她这个小妹妹,自己也多少了解不少,她是调皮好事了些,但是相信她是没有任何想害人的心的。

    只是,最近他们康家是怎么啦?前两天维雄和维豪两兄弟来请求自己,帮忙他们把子离的身份证影印本和近照、大头照一堆资料给他们,怎么今天维平也用请求的方式,要他给她小捷同样的资料?而且问原因,他们也是一样的答案现在不能说,要过一阵子才能说,但绝不是用在坏的用途上。

    唉!真的是不知道这三个堂兄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呵?***

    下课铃声响起,康维平收拾桌上的书本和文具用品,嘴里也哼起轻松的曲子来。

    “怎么了?”坐在她旁位的蓝想玟,好奇地望著她愉悦的神情,“我看你今天上课的心情很好呢。”八成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吧,看她如此开心,自己都忍不住感染到她的情绪,心情也轻松愉快起来。

    “有吗?”背起背包起身,康维平连眼都带著笑。

    要她怎能不开心呢?她好不容易才哀求拜托莲子鸡拿到了连灏捷的身份证影印本和照片的资料,今天一早把它给寄了出去,如果有什么通知回来,呵!自己会更乐了。

    “我看你今天脸上都带著笑。”蓝想玟眼睛仍盯著康维平的笑脸,“我看你大概有什么好事发生吧。”她是这么猜想的。

    “是有好事。”她并没有否认。

    “什么好事啊?”蓝想玟好奇地追问,“说来听听吧,让我也为你开心一下”。

    康维平摇摇头,故作神秘样,“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这件好事只成了一半,等完全成了之后,我再告诉你。”现在若向别人先泄了底,可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哦。”没听到答案,虽有些失望,但蓝想玟也没有意思想逼问,她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维平。”就在两个女孩一出教室门口,一个低唤便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康维平放眼一看,是连子离,原本脸上持续一天的笑意,在此刻一遇上他,立刻在她脸上退去不少。

    “又是你!”她语气也大幅度转变,不屑的态度表现无遗,“做什么?”这人突然出现真是讨厌,打坏自己今天的好心情。

    沉吟一下,连子离看看蓝想玟,再将目光落回到康维平的身上,“我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谈。”

    “谈?”康维平冷嗤了一声,“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吗?”

    “是没什么好谈的。”他很快地回应。

    “既然没什么好谈的,那又何必谈?”回了这样的话,她伸手拉著蓝想玟就要走。

    “但我就是有事情要问你。”他的出声,阻止了她要离去的步伐。

    “什么事情?”康维平不太耐烦地问了句,希望能快快摆脱他的纠缠,赶快离开,免得眼见心烦。

    连子离有些顾忌地瞄了一眼站在康维平身边的蓝想玟。

    蓝想玟立即明白他眼中所透出的神色之意,“维平,我先回家了。”她识趣地对康维平说。

    康维平本想要她别走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和连子离的种种恩怨,如果待会儿万一……不,是绝对会吵起来的,那么一定会吓坏她的,既然怕会吓坏她,那就只好让她先走了。

    点了下头,她扬起一抹微笑,“那你小心点。”他伸手对蓝想玟挥了挥,“拜拜。”

    蓝想玟也露出笑容,各向康维平和连子离说声再见后,人便快步地离开了。

    “有什么事要问,你就快问吧。”眼见蓝想玟走远,她立刻急著开口问他。

    连子离沉吟一下,才低沉地开口,“我前两天看我大哥向小捷要身份证影印本和照片……”

    “莲子鸡向你妹要这些东西干我何事?”她立即出声打断他的话,“你为什么跟我说?”她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心里却有了准备,相信连子离来找自己谈事情,绝对是为了这桩事儿,所以她脑子里已经开始迅速转动思考,想著自己待会儿可能要应对的问题话语。

    “我事后有问我大哥,要小捷这些东西要做什么?”他双眼微微眯起,用打量的眼光盯著她瞧,“他说是你要的。”

    “没错。”既被知道,也没有必要矢口否认,康维平很坦白的承认。

    听到她这么直接地坦白承认,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为什么?”他想知道原因。

    她翻了一个白眼,“我有必要要告诉你吗?”她反问,也摆出一副拒答的表情。

    “有必要。”连子离回答得也很直接,一副不容许她拒绝的模样。

    “呵!”康维平斜睨他,“很抱歉,我有权利保持我的沉默。”

    抿抿嘴,他似笑非笑地学著她的口吻回应她,“但我也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小捷是我的妹妹,我要保护她。”

    “哈!”康维平大笑一声,态度尽是讥屑,“保护?你以为你妹妹今年几岁?

    三岁小娃儿吗?她可是一个成年人,又是一个警察,用得著你这个坏哥哥来保护她吗?”

    “你在做人身攻击。”

    “人身攻击?是吗?”她挑起眉,一副挑衅的模样,“就因为我说你是个坏哥哥,你就要用你法律的知识说我人身攻击吗?好哇!既然你这么说,有本事你就以你大律师的身份告我诽谤,看法院接不接受你这无聊的告诉。”

    沉著气,连子离以他惯有的冷静注视著她,“我是平静地来找你问清楚事情缘由,并不想和你吵架。”他连声音都是够沉稳内敛,没有任何的火药味。

    “我也是用很冷静的态度在跟你说话。”康维平也学著他的口吻,反驳他的话,“你有听到我对你大呼小叫、又吼又骂了吗?”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维平真的够尖牙利嘴,她来念法律系还真的是对的,如果她现在已经在律师界立足的话,可能很多人都会是她的手下败将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小捷这些东西究竟要做什么?”不想多作言语上无谓的争辩,连子离再将话题绕回最初的正题。

    “不关你的事。”她还是不肯说。

    “维平!”他的眼神沉了下来,“我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他的语气已经带出他的警告意味。

    “呵!”她翻个大白眼,“你忍耐限度有限,我难道就不是人,没有忍耐的限度吗?”她反击回去。

    “我只是要一个理由而已。”

    抿著嘴,康维平凝视著他已经变得冷沉的脸色,她心里明白,他的脾气要开始冒起来了。

    “理由我现在不能告诉你,总之我不是要陷害你妹妹。”再怎么说,她也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并不想真正激怒这个连子离,尤其是在学校激怒他,不然她可能会成为系上女同学的仇人了,他可是系上最受女同学崇拜喜爱,甚至迷恋的对象啊!

    连子离思考著,心里在琢磨她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少。

    “可以放过我了吧?”见他不说话,康维平马上找机会要走。

    “维平。”在她要踏出离去的步伐,连子离及时出声叫住了她,“你如果要报复我就冲著我来,别去整小捷,她是无辜的。”语气中有他的警示,也有他的请求。

    康维平微微怔愣,睨了他一眼,话中透出讥嘲,“哟!你这么疼爱你妹妹啊?”

    “小捷是我妹妹,我当然疼爱她。”他回应得理所当然。

    “是吗?”她的眼中、语气中并不是这么认为,“她是你妹妹,你就疼爱她,那莲子季就不是她哥哥了?我怎么都看不到莲子鸡有你这么疼爱她啊?”

    “你想说什么?”

    “我有想说什么吗?”康维平反问了回去,随即挥挥手,“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浪费我的脑细胞。”说著,她不再理会他,大步离去。

    望著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连子离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维平,你何时才会长大?”他对著康维平渐渐模糊的背影问著。***

    回家的路上,康维平脸上是持续的恼怒神情。

    “不想不气、愈想愈气!”她边开车子,边喃喃低骂著。

    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全在和连子离碰到面谈了几句话后,完全地消失殆尽。

    “对他妹妹这么好做什么?又不是他亲妹妹。”她咕哝著又继续她自言自语的怒骂,“好似一副兴师问罪,我会害死他妹妹一样,以前都不曾见他对我这么好过……”骂著骂著,她脑子里不禁回想起以前和他相处的种种,和与他结下的那件仇怨之事。

    也不知是哪来的情绪,竟刺激了她的泪腺,让薄薄的盈盈泪水蒙上她的视线。

    踩重油门,将心中的所有怨气化为车速,她在车阵中快速地行驶,来发泄心中的鸟气,冲回康家古堡。

    像是跟地板有仇似的,她停好车子,一进家门,脚上有跟的鞋子,在光滑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用力地踏走著,发出重重的敲击碰撞声。

    “嘿!”从餐厅找东西填饱肚子的康维雄,一走到大厅,便见康维平像火车头般地冲向自己,“你怎么啦,吃了炸药啦?”看维平这么火势汹汹,像是要把人给大卸八块一样,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啦?

    康维平狠瞪他一眼,“要你管啊!”她喊了回去,无视于堂哥的关心。

    “你这么凶做什么?”他对于她这么带火的回答,感到非常无辜,“关心你还被你吼。”真是的,好心被雷劈。

    “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肚子积的怨气,康维平实在是憋不住,一古脑儿全泼洒在面前倒霉的康维雄身上,“全都是狼类、匪类、败类、给人吃下肚去的猪类!”火药味极重地喷发出来后,她像是脱了轨的火车头,冲向自己的房间。

    “不是好东西,匪类、败类、狼类、猪类?”被她气冲冲地骂了几句,康维雄莫名其妙地呆站在原地,满头雾水,“我惹她了吗,基本上我们男人是人类、哺乳类、雄性类的吧!”他咕哝地自语,纠正了她适才的话。

    唉!就说嘛,女人真的是很麻烦的东西,脾气差一点的,就像维平这种人,有事没事就莫名其妙找个人骂骂,搞得人一头雾水,听也听不懂她在气什么、骂什么。

    “难怪人家老说‘惟女子小人难养也’。”最后,他又自语地补上一句,做了结论。***

    远远的,连灏捷就见到康维忠那壮硕高大的身子,迈著大步伐走进警局。可能又有架可以吵了。

    斜靠在椅背上,跷著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她故摆出一派优闲自在的神情,微眯双眼,直直地盯著康维忠走到自己面前,站定脚步。

    “你又大驾光临我们警局吗?”连灏捷露著假假的客气笑容,非常虚假的礼貌应付招呼著他,“不知道你这次又有什么事情?”

    康维忠瞅著她,心里明白得很,她的客气礼貌全是敷衍虚假的,但自己懒得像她这般用心思来应付。

    板著一张严肃的脸,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丢到她面前的办公桌上,“这张支票我还你。”他的口气也是带著冷冷,还有些许不屑的味道。

    连灏捷瞄了一眼被丢放办公桌上的支票,“怎么?你不要我的赔偿了吗?”她说话的神情,是非常戏剧化般的惊讶。

    “你这算是赔偿吗?”他反问回去,语气是加重的恼火,“我不接受你这种应付敷衍的赔偿。”

    “是吗?”她稍稍收起嘴边的笑意,又装出另一种无辜的表情,“那前两天我开支票给你的时候,你为何不对我说清楚呢?”

    “我当时会没跟你说清楚吗?”康维忠再反问回去,看著她装傻的模样,肚子里就有一股火在熊熊燃烧。

    连灏捷猛点了下头,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态度,“你真的没有跟我说清楚。”

    听著她这么回答,还有她的表现态度,康维忠为之气结,自己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女人,而且说谎话还可以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这种女人,真的是不可爱,不,应该是说非常可恶的!

    “维忠?”就在他在心里暗暗对她下评论之时,一个讶异地低喊声响起。

    康锥忠回过神,转要看,看到洪天政笑著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洪叔叔!”

    他同样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回应了洪天政。

    “你怎会跑来这儿?”洪天政呵呵笑著,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打量了他一下,“好一阵子没见,最近好吧?

    “很好。”康维忠非常恭敬地应对洪天政的话,“洪叔叔,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半年前被调来这儿做。”

    “喔。”康维忠点点头,呵!供叔叔调来这儿做事,这么说自己的修车赔偿费,应该可以有了明确的著落了吧?

    真感谢老天爷会这么照顾自己,给自己安排这样凑巧的事来。

    “对了。”洪天政看了一眼连灏捷,好奇地问:“你们俩认识?”看样子,维忠是来找灏捷的。

    “当然了,她是子离的妹妹,我们家和他们家是世交,自然是认识。”

    “对呀!”经康维忠一提,洪天政才想到这点,“我可是忘了,我们三家是世交,你们这些孩子当然会认识了。”

    “说到这个……”康维忠将话题稍稍一转,“芷◆最近还好吧?”

    “这孩子去年在澳洲就拿了学位毕业了。”一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洪天政的笑意中就多带了分慈爱,“只是这丫头到现在还不肯回来,说要在那儿工作一阵子再决定要不要回台湾。”

    “是吗?”康维忠面容的笑意,也多了分柔,“好几年都没看到她了。”

    洪天政摇摇头,叹口气,但嘴边的笑并未减退,“是啊,这丫头从高中去了澳洲念书到现在,八年多了,才回台湾不到五次,每次都是我和你洪伯母跑去那儿看她。”

    “听洪叔叔这么说,芷◆一定很喜欢澳洲那儿的环境,毕了业居然不会想回台湾来。”

    “她说澳洲那儿她生活习惯了,所以喜欢待在那儿,她现在在那儿的公立医院上班。”

    “那不错。”康维忠点点头,“芷◆从医学院毕业,就可以顺利到公立医院工作,证明她是真的有实力的,而且以她的个性,相信护士这工作,应该做得不错。”

    说完,他目光不经意瞟至连灏捷身上,只见她沉著一张脸,正睨著自己瞧。

    感觉到康维忠的视线转移,洪天政才想到旁边有个连灏捷,忘了她的存在,“对了,你来找灏捷有事?”他转回话题,落在康维忠和连灏捷的身上。

    “嗯。”康维忠应了一声,看了连灏捷一眼,“有点私事找她。”

    “喔。”洪天政笑著点点头,看了一下手表,“那你们聊吧,我还有公事,得要出去一趟。”

    “好的,洪叔叔你去忙你的事吧。”看著洪天政离去的背影,康维忠拉回自己的视线,仍是迎视上连灏捷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怎么突然变了这么一张难看的脸?

    你刚才不是还笑容可掬、客气应付我的友善态度吗?怎么现在突然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瞪著我?”她这副表情,好家反倒是自己欠了她一大笔巨债不还的样子。

    “我突然变脸色,干你何事?”她的态度神情依旧是非常不友善,“你管得著吗?”其实自己心里也觉得怪怪的,不知道为啥,自己刚听康维忠和洪叔叔的对话,一颗心突然感觉闷闷的,很不开心。

    “是不关我事。”他并没有反驳回去,反正很多女人的情绪起伏变化,比翻书还快,而连灏捷似乎就是这型的女人,对于这种女人,就是尽量不要找话题跟她吵,免得没完没了。

    因为这种型的女人,是属于不可理喻型的,跟这种人吵架,是自己倒霉吃亏,而且损神耗时,只有害而无一利。

    “你明白就好。”感觉得出他无心要和自己斗嘴,连灏捷也没意要故意挑战火和他吵。

    “灏捷,有事故状况!”前方的值班同事传来一个喊声,“你去看一下!”

    “哦。”连灏捷应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我有事要做,没时间和你闲磕牙。”

    说著,她人便走离康维忠的面前。

    望著她离去的背影,康维忠的思绪里浮现了问号,她怎么了?怎会突然变了脸色,一副气嘟嘟却又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看样子,应该不是自己又来跟她理论修车赔偿的问题,莫非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他突然很好奇起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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