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高雄的头几天,有点不能适应,天气温暖到让她像只懒猫,没事就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她那个怪胎老妹虽然长高了二点,可是思想还是像个小老头一样,她真怀疑常姵到底是不是个正常人?
这一天下午,阳光很烈,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VCD。老爸、老妈虽然回来还不是忙得没几天看到人影;连她老妹也不知道躲到家里的哪个死角进行她伟大的创作。她搞不懂常姵还只个小孩子,又不是蟑螂,怕见光死,大白天就躲起来,所以才会一点也不可爱嘛,小孩子就要像个小孩子啊!
难得门铃大作,常欣才刚要来报到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跑掉了。她伸了伸懒腰,只好去开门。开门一看,居然是樊姵,她很客气有礼地请他进来客厅坐。樊姵看了她那一身的T恤、短裤,只是笑笑没说什么。反而是她看到他又穿得西装笔挺,只能翻翻她的卫生眼,一脸不以为然。
樊隽塞给常欣一盒东西后,很大方自在地往她家客厅沙发一坐。常欣也无所谓,她早就习惯樊隽这么“大方”。
“哇!这是什么?”常欣打开漂亮的纸盒,对着樊隽的脸问道。
“你喜欢的甜点。”樊隽笑着说。
“今天什么日子,你特地从台北下来,不会只是要请我吃甜点吧!”常欣笑得贼威地,很不淑女地开始大快朵颐。
“我来拜访伯父、伯母。”樊隽回答说。
他站起来,倾过身伸手将常欣嘴角的奶油拭掉,顺手塞进嘴里。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吃得满嘴都是!”
樊隽舔舔手指,摇摇头取笑她。
常欣望着他,瞪大了眼。不会吧!樊隽怎么会有这种嗜好,喜欢舔别人脸上的奶油……简直是变态嘛!这个跟他那种帅哥形象很不相符耶,万一让别人发现他这个小秘密,那……不是要让那些仰慕他的女人们心碎成好几瓣!
“常欣,你看什么?”樊隽的脸僵住,看着常欣问道。
“我觉得你怪怪的耶!”常欣怯怯地说,干脆放下手上可回的点心,很亲切地坐到樊隽身边。
“我哪里怪?”樊隽很沉稳地笑着问她。
“这个嘛……公司又没倒,可是你居然上班时间出来打混,还混到我家来了!你可别给我胡诌说你是来出差的,一看就不像!”常欣说道。
“就这样?”樊隽挑挑眉,当作常欣大惊小怪,一脸不苟同,无所谓地说道。
他拿起另一块起司蛋糕,往她嘴巴迭。
“还有啊!似怎么会突然吃起人家脸上的奶油呢?我想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怪癖?之前,你喜欢在我住的地方搂着我、抱着我,那就算了。谁叫我就像你妹妹,你又说我像填充娃娃一样,抱起来很舒服,我同情你没有女朋友可以抱,才会往我那里跑嘛2可是,这里是我家耶!要是被我家人看到,那我怎么办?”常欣看着樊隽愈来愈难看的脸说道,愈说心里愈发毛。嘴巴虽然含着樊隽送过来的入口即化的蛋糕,心里却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你可以跟他们说我们在交往。”樊隽闷着一张脸说道,看着常欣,表情却很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教我说谎,我才不要骗人家。我们又没有在交往!”常欣生气说道,推开他送过来的蛋糕。对他过度的亲昵,她开始有种作呕感。
“你难道不觉得这些日子以来,我们相处的模式很像一般的男女朋友吗?”樊隽冷静地说道,看着她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一般的兄妹不都是那样吗?”常欣天真地说道,表情很疑惑。
“会无条件去接送你上下课、你生病的时候整夜守警、亲吻你的额头跟你道晚安、陪你念英文吗?”
樊隽气愤极了,他简宜不敢相信常欣居然认为他真的是她的好哥哥。有谁看过兄妹会亲到抱在一起的,简直要颁一个最佳天真奖给她!
“你……是你自己说要把我当抹抹看待的嘛!而且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知道了,你对我好,一定是看上常姵,对不对?”常欣脸色倏地刷白,退离他远远的。想不到樊隽是心机这么深沉的人!
“你……为什么……这么……唉!”樊隽无奈地说道,站起来不安地来回走着,想想要怎么说才好。
“樊隽,你居然有恋童癖,原来你的怪癖还真不少!我警告你喔,常姵她现在才十五岁耶!你们年纪差那么多,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喔!”常欣用警告的语气跟樊隽说道。“我知道,聪明的人也会被聪明的人吸引啦!可是,你们真的差太多了,你还是找别人比较好啦!”常欣看他不作声,继续说道。
“够了!你说完没!我几时说过我喜欢常姵了?你是真的不慢还是故意的?”樊隽转过来整个人欺近她,将她因在沙发上,脸上有着异常的冷峻。
“樊隽,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好吓人!”常欣退无可退,看着几乎与她的鼻尖碰在一起的冷脸。
“我才想问,你的脑袋还是神经是不是有问题咧!”
樊隽迅速退开,抄起他的公事包,生气地对着空气大吼完,强忍怒气,转身往门口,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樊隽,你不是要等我爸妈回来吗?”常欣对着玄关喊。
一会儿之后还是不见樊隽踪影,她把脑袋晃到门口,发现樊隽的车不见了,才确定他真的走了。怎么会这样呢?樊隽的反应真的好奇怪哩!
常欣又晃回客厅的沙发上,一点食欲也没有,人呆着,心里却有一种依然若失的感觉。她一直没发现这一切早就落人站在楼梯上好久的常姵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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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姵坐在楼梯上,嘲笑似的看着她那个一脸无神的老姐。她老姐不是已经念了大学,怎么智慧和程度一直没有向上提升呢?
难得今天她兴致颇佳,进了画室之后创作灵感源源不绝,要不是被讨人厌到快吵死人的门铃声吵到,她还很难遇见这么精采的场面咧。
“常欣笨老姐,发什么愣啊!”常姵很老成地问常欣。
“小鬼,你要叫我姐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年纪小小的,却老爱像个小老头!”常欣回头给常姵一个白眼,很不客气地说道,眼睛继续无神地望着电视屏幕。
“刚才是谁来过?桌上的蛋糕谁买的?”常姵问道。
常姵走下楼梯,不管身上肮脏的工作服,坐到常欣身边,拿起蛋糕吃。
“樊隽啦,蛋糕也是他买的。常姵小朋友,吃东西前要洗手,还有顺便换一套干净衣服,你不怕把颜料也吞进肚子里吗?”常欣没好气地说。
“我又不像某人,老是吃得到处都是。樊隽人呢?了定是被你气跑了。“常姵说道,用另一只沾了颜料的手拍拍她老姐的脸。
“喂!小鬼,你把手上的颜料抹到我脸上了!”常欣拉开她的手,摸摸脸颊,有点生气地说。
“那你快去洗把脸,清醒清醒,顺便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常姵说道。她老姐真是笨过头了,还是根本不想面对现实,人家话都说的那么白了,她居然可以转得那么硬,连她这老妹也搬出来凑热闹。
“我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常欣问着常姵。
“这个蛋糕很好吃,做得很精致的,樊隽哥对你还真不错,我今天有口福还真是托你的福咧!”常姵喷喷称赞,很有姐妹爱地用力拥抱她。
“常姵,你做什么!你把身上的颜料都沾到我身上了!”常欣喊道,扒开像五爪章鱼的常姵。
“表现我的可爱啊!你那个什么表情,耶!你那种表情叫做嫌弃喔!你不是跟樊隽哥说,你只是把他的拥抱当作是兄妹般的亲昵吗?”常姵说道,继续巴着常欣的身体不放,干脆连头颅也往她的肩窝挤。
“小祖宗,你先放开我吧,我快窒息了。”常欣推开她,讷讷说道。
“你清醒一点了吧……老姐,你是不是笨过头了,居然会把一个男人的拥抱当作兄妹的亲昵,还很无辜地把人家送你的心意推给我这么善良可爱的美少女,顺便给人家挖一个恋童癖的坑跳!”常姵很老成地说道,甩甩她的长发,抹掉刚才两人抱在一起热出的细汗。
常欣看着常姵简直像看到外星人。她老妹还真不是普通的早熟咧!这种话像是一个国中生该说的话吗?就算她是天才,也不可以就这么随便偷听别人讲话之后还妄下断言,到底谁才是姐姐啊。
“你偷听我们讲话就算了,小孩子懂什么呢?”常欣心虚地说道。
“哎哟!原来我老姐不但有自卑感,还睁眼说瞎话外加倚老卖老啊!”常姵不理会她,继续很无情地刺激她,语气很冷淡地说道。
“自卑感?我有什么自卑感?常姵,你不要胡说!”常欣很火大地说。可恶的小鬼,不可爱就算了,还像个老妈子一样教训她。
“不是吗?其实你心里喜欢的人一直就是樊隽,只是不想承认!因为你怕配不上他,对吧?你怎么会笨得以为优秀的人就拥有选择别人的优先权呢?”常姵看着常欣冷然的面孔,很无情地说道。
显然她老姐还是个感情弱智嘛,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她都晓得,她老姐到底在ㄍㄧし哈?
“难道不是吗?你们每个人都那么优秀,做什么事对你们而言都那么容易,我却老是被你们当傻瓜!”常欣气愤难平地说。天才哪里懂得平凡人的痛苦,一般人在他们的眼里跟呆子没有两样。
“老姐,你天大的自卑感到底要哪一年才要结束?喜欢这种东东又不是商品,可以称斤论两来卖吗!大笨蛋,樊隽喜欢你的事实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这个笨蛋还在那里自怜自艾!”常姵敲敲常欣的脑袋,快耐不住性子了。她老姐是番仔吗?她已经说很嘴巴快破了,她居然还在钻牛角尖!
“你少骗人了,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安慰我。我已经不强求他的爱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骗我?我知道了,你们是在同惰我吧!”常欣咬着嘴唇说道。
她真的要冷静想一想,樊隽这一年多来确实对她很好,那种好又跟大一住在樊家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呢?樊隽有时候的表情好奇怪喔!哎啊!她不要想了啦,怎么那么复杂,反正樊隽又没表明,而她早就决定要把对他的暗恋丢到太平洋去了,她还烦恼什么?
“嘿!嘿!老姐,男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你再这么难搞,总有一天你心爱的樊隽哥就是别人的啦!要是他被别的女人抢走,你连哭都哭不回来了,问问你自己吧!你看到樊隽哥跟别的女人相好,心里不会痛苦难当吗?”常姵学着巫婆般的怪笑,恐吓地跟常欣说。
常姵看常欣似乎有点开窍了,遂把注意力放在剩下的蛋糕上。看这情况,常欣大概不会跟她抢蛋糕了。而她老姐大概又有好多天魂不守舍了。想他就去找他说清楚讲明白嘛!都什么年代了,跟人家学什么含蓄,学学她的美式作风,不是很好吗?
“常姵,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还是五十岁的小老头?连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你是不是一回到台湾就猛看电视剧!”常欣两手捏着常姵粉红色的脸颊,一副胸有成竹地说道。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体一样是感情弱智啊,爱听不听随你啦!”常姵吃痛地喊道。
“小鬼一个!”常欣欺负完她,又伸手摸摸她的长发。
两姐妹一个继续高兴地吃蛋糕看电视,一个则继续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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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隽生气地甩了常欣家的门离去,跳上车,掉头飞车回台北。
可恶的常欣……他气得直想捶心肝,若不马上离开常欣家,他恐怕真的会把常欣抓来打一顿屁股!
回到台北还是觉得不甘心,他又开始想念她了。
樊隽直觉将车开往常去的酒吧,他现在只想喝个醉。
坐在吧台边,樊隽一杯酒刚下肚,身边就有人靠过来。他觉得很厌烦,并没转头搭理,直到有人抢了他的酒,他才看清楚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
“樊隽,好久不见,不记得我了吗?”庄静文笑得风情万种地跟他打招呼,握着酒杯的手指涂了很性感的亮粉色蔻丹。
“静文!没想到我们会再碰面,你比以前更成熟抚媚了!”樊隽冷冷地看着她妖媚的脸,很礼貌地夸赞她。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刚碰完钉子,喝闷酒的惨状居然会被旧情人碰上!
“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我也是一个人,我陪你喝吧!”庄静文说完,一口气喝掉从樊隽手上拿过来那杯他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舌头还很性感地就着他喝过的杯缘舔甜着。
“随你高兴。”樊隽不理会她,跟酒保要了另一杯酒继续喝,对她刚才的举动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你怎么这么冷淡,好无情哩!这是见到老朋友的表情吗?来嘛!我敬你,庆祝我们今天重逢!”庄静文看了樊隽冷淡的脸色;不以为意,依然媚笑地对着樊隽说。纤细的手指托着酒杯,举杯碰了樊隽的酒杯,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睇着樊隽的眼像带着十万多伏特的电流。
“是吗?重逢这么值得庆祝吗?”樊隽冷淡笑笑,侧脸看着她说。昏暗的灯光下,庄静文妖媚的脸,姣好的身材,勾人的神情,很难不让人心痒。
“樊隽,这几年我对你可是念念不忘,我们今天能再重逢就表示我们真的有缘,当然值得庆祝!”庄静文晃着杯里橙黄色的酒液,娇娇柔柔地说,但眼神中却是无限黯淡。
“静文,这不像会出自你口中的话。你还在意当年的事?”樊隽的眼神顿时幽暗,锐利的如同警醒的狮,冷冷地对她说道。
“人都是会变的。你变了,我也变了。当年我们分手,我一直很后悔!那时候我承认我的想法很不成熟,但是经过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因此消失!”庄静文的眼神中有委屈、有想念、有不舍,面对樊隽依然深沉的表情,她只能试着唤起他的旧情。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我也没想到我会面临这种局面。”樊隽自嘲地冷笑,仰头又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光。
“你不好奇这几年我怎么过的?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庄静文柔柔地问他,看着眼前这个依然俊帅冷酷的旧情人。
“你要跟我叙旧?”樊隽反问道,显然兴致不大。
“当然不是!今晚不提往事了,我们就喝个痛快吧!干杯!”庄静文微笑说道。
她隐约感觉到樊隽有心事,但是她不想问。聪明的女人懂得在最好的时机问出她要的答案。就算现在樊隽心中已经有别人,她也会再把他抢回来,而且不择手段。
“干杯!”樊隽笑着敬她。
他不知道和庄静文在这种情况下重逢是否值得庆祝,也不理会她的暗示,今晚他只想喝个醉,把常欣那个丫头的身影远远地抛在脑后,就让他暂时浸泡在酒精中,管他今宵陪伴他的是谁呢?
庄静文看樊隽不再排拒,料想男人都是一个样,谁能抗拒得了美女的投怀送抱呢?他们以前曾经是情人,她有自信只会给她时间,樊隽依然会重新接纳她,她会让樊隽再次为她倾倒!
慵懒的爵士乐轻拥冰寒的夜,热辣的酒液入喉,身体里的血液虽然温热,而樊隽的内心却如缺了口一样冰冷。是心寒吗?为什么今晚陪着他的会是孤酒与旧情人呢?常欣呢?她一点也不曾想念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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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多大的心力才能让你爱的人明白,你有多在乎她呢?爱情不该只是一场追逐的游戏,如果任何人当它是,那么他或她注定是个输家。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人输得起呢?错爱是痛,爱上一个不懂你的爱的人更是痛。
樊隽扶着醉得走路都不稳的庄静文到她公寓,望着她酡红的脸庞,媚态横陈地往他身上靠,对一个正常男人而言真是一大考验。
庄静文的小公寓里摆设皆是极女性化的物品,连沙发都是梦幻般的粉色系列。屋里整理得很整洁,看不见任何男人的用品。
樊隽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后转身欲离去,却被庄静文紧紧抱着,动弹不得。他发现她的衬衫钮扣不知何时已开了,诱人的乳沟裸露于外。她开始喊热,跟着玩起脱衣舞,眼睛半合半开地看着他。他举着手不晓得该往哪儿搁。他很怀疑到底是谁喝的比较多,他喝的绝对没比她少,但是她却醉得要人家送回来。
庄静文看着樊隽,原以为她的投怀送抱,他应该会很快和她重拾往日的热情,哪知道全不像她所计划一样,害她现在要假装喝醉酒去勾引他。她使出浑身解数,主动贴上他的身子,挑逗地吻着他……
樊隽被庄静文吻得全身躁热,欲望在一瞬间被点燃了,和她一起滚倒在地毯上,她娇嗔的喘息声听起来像催情的春药一般,而她为他拱起的身躯似乎在邀请心长驱直入。
他的手爱抚地搓揉她柔软的胸脯,双手沿着她的曲线往下探索,她发出声声娇吟似在鼓舞他,有一刹那,是十分渴切地想与她共赴云雨,但是当她的唇舌主动地挑动他的唇时,他却突然清醒了,看清楚眼前的人并不是他想要的人,所有的冲动与热情如同被泼了一桶冷水,顿时降温。
他突然停下动作,让庄静文吓了一跳。他怎么了,她表现的不好吗?动作不够熟练,不够热情妖魅吗?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个男人见了她这么美丽的裸体还可以中途踩煞车!
“怎么了?樊隽。”庄静文在樊隽耳边娇哆地轻吟,上半身仍热情地贴着他。
“对不起,静文。我没想到要占你便宜,我们不应该这样。”樊隽歉然地说道,推开她。
看着全身只剩一条小裤裤的庄静文,伸手抓起身边的衬衫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捡拾散了一地的衣服,开始穿戴起来。
“你不必道歉,我并不觉得被你占便宜。我只是不借,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你很喜欢我的身体,不是吗?樊隽,别走,今晚留下来陪我!”
庄静文像个小女人一样跟樊隽撒娇,从背后抱住他,用柔软的裸身贴伏着樊隽的背。
“静文,那段荒唐的岁月已经过去了,你不也承认我们都变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应该发生关系。对不起,我一时把持不住!”樊隽扣上最后一颗衣扣,扳开她的双手,很冷静地说道。
他突然觉得庄静文的娇媚居然让他有股黏腻的厌恶,现在他渴望见到的依然是那张曾经被他比喻成小恶魔的无辜笑脸。
“樊隽,你真的变了,你爱上别人了,对不对?”庄静文抑着怒气问道。
该死的樊隽,她像个饥渴的女人一样卖力讨好他,他居然拒绝她!绝对不是她不够魅力吸引他,她只能臆测他的心里有了别人。
庄静文等不到他的回答,满腹的欲火又无处发泄,忍着气的神情简直像火山要爆发一样。
“樊隽,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爱上别人,我不求你现在接纳我,也不在乎你有了别人,我只希望我们可以像老朋友一样常常见面!”她委曲求全地说道。心想,就算樊隽心里有了别人,她也要把他抢过来,她不相信以她的条件会输给别人!
“静文,你真的喝醉了,你还是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会忘记今晚的一切。我走了!”樊隽冷淡回答,不理会她眼里蓄积的泪水,拍拍她的手,按下她欲挽留他的动作,起身开门走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庄静文再也压抑不住不满与伤心,放声大哭。为什么他不再迷恋肉体的欢愉?是什么改变了樊隽?她不敢相信他真的就这么丢下她,难道他的心里真的没有她吗?望着凄冷的夜,她只恨樊隽的无情,但她更想知道是谁抢走了她的樊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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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隽离开庄静文的小公寓后,对他自己的举动也觉讶异。他真的彻底变了,他居然抗拒得了美女在怀,真怀疑他的生理机能是不是故障了,不然就是常欣那个丫头的影子已经深深埋进他的灵魂深处了!
樊隽摇摇头。他从没想过爱一个人可以这么深刻,已经熟悉了她身上的香气,再要与别人有肌肤之亲恐怕很难成功,心里或多或少也有罪恶感。
爱一个人,应该是身与心相随,即使他已经被常欣伤透了心,依然无法从庄静文那里得到慰藉与满足。
看透了这一点,他只能无奈地驾着车在公路上奔驰,借由从车窗浴人的冷风冷却今晚的欲火。
夜悄然,在南台湾的常欣安然入睡了吗?想着她的樊隽,嘴角勾起了泫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