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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后缉爱 第九章 作者:阳光晴子
    摩克都复元得很快,现今不仅已能下床行走,整个人还神清气爽,增肉不少,偶尔也能上马驰骋,因此,原本预计延期的丰收庆典也将如期举行,而准备活动也正如火如荼的展开。

    喀达亚尔汗国一年中,有两次大型的庆典活动,活动当日,皇宫对外开放,平民百姓可到宫中参观,还可品尝山珍海味。

    另外,除了大型的歌舞表演外,狩猎竞赛则是重头戏,宫中的侍卫、官员将与民众同欢,一同驰骋快马至东界的大片森林里展开狩猎竞赛,赢者将获赠黄金千两、上等布匹和珍贵的奇珍异宝等物。

    而在结束狩猎赛后,侍卫会先清点人数是否与人林人数相符,一旦确定无误,接着便由摩克都跟旭烈汗展开一对一的狩猎竞赛,这目的是要让森林净空,因为林内只有两人,马蹄声会先示警,才不致发生闪躲不及或误杀对方的情形。

    至于札窝台在五六年前就不曾参与这项竞赛了,这也使得百姓们对他的评价更低,觉得他没有荣誉心,也没有比赛精神,贪生怕死……

    但其实札窝台不再参加的原因,是因为每次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弟弟身上,他只是配角,再者,丰收庆典的前天还是弟弟的生日,那一天举国欢腾,人人欢欣鼓舞。一个个祝贺的礼物堆满了宫殿大门,庆祝活动也等于是很早开锣。

    反观他呢?一到他的生日,百姓们静悄悄的。连宫里的父皇、母后及一些高官们,也只是象征性的送他一些东西。难道……他就这么不受欢迎吗?

    哼,情况终会改变的!

    他一身绫罗蓝袍的伫立在朝晨殿的楼台上,注视着前方街道热闹滚滚的景象,冷笑一声。再过不久,这些没将他放在眼中的贱民百姓可全得听他的了。

    “大太子,纳季大人、何察基都统等几名大人,全在书房里候着了。”一名侍卫恭敬的揖身道。

    他回过身看着侍卫,“嗯,给我守在书房外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接近一步。”

    “是。”

    札窝台说完,即步入了书房。

    他给童御医七天解决掉那个老头子,但他脑袋旧了想不出法子,最后竟想告老还乡,还哀求还给他妻儿自由,将那些伪装成仆从的侍卫从他家撤出,哼,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虽想杀了他们一家三口以灭口,但时值敏感时刻,所以也只能暂留他一条狗命,于宫中苟活,至少有他盯着,那个老家伙还不敢跟上天用胆,泄露一个字儿。

    “大太子!”

    书房里几名官员一见他进来,连忙拱手打揖,这贪婪的几个可全看在钱的分上,跟他连成一气,同谋叛乱之事。毕竟,即便是太平盛世,也有野心之人。

    札窝台坐下后。冷峻的眸光—一掠过众人,才道:“昨晚我父皇已经决定他跟旭烈抨一对一人林狩猎的竞赛猎物了,看谁先扛了只老虎出来,谁就是赢家,但他们都只会是输家。”

    他冷笑一声,“你们听清楚了,我现在要说的一字一句,只准进你们的耳朵.若在外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你们一个一个都得跟我一起陪葬,听到没有?”

    众人连忙点头,虽然做坏事心里七上八下。但一想到有钱可拿、有官可升,他们又有胆子了。

    札窝台拿出狩猎森林的地图,妮娓道来他的新计划一一在旭烈汗生日当天,几个杀手先埋伏躲藏在草丛或掩蔽之处,一直待到隔天的丰收庆典活动,待摩克都跟旭烈汗入林后,再由埋伏的杀手射杀两人。

    届时,再让人误以为他们是在追逐老虎时不小心误射了对方而亡,这两个眼中钉全没了,汗王之位自然是他的。

    札窝台说得信心满满,眼中迸射邪佞之光、而众人则频频点头称是,一抹贼笑亦浮上他们的嘴角……

    *

    拜摩克都病愈之赐,季云婧终于得以卸下煎药女的重责大任,德非还赐了两名丫环给她,好陪她这个中原姑娘出宫到各地去逛逛走走,看看喀达亚尔汗国不同的风俗民情。也正因为她已不用煎药了,她和旭烈汗之间便少了事情好斗,再加上他的生日跟丰收庆典即将到来,他忙得很,致使两人已有好一阵子没见着了。

    本来她想,这样也好,就趁这机会找个识路的人带她回余杭去吧,哪知她跟汗王及皇后请求时,他们舍不得她走,要她等庆典活动结束后再说,而这一等也等到了旭烈汗生日这一天,据说一早前头就有好多人送礼、跟他道贺,而明天就是庆典的日子……

    唉!季云婧在心中暗叹一声,她虽然拒绝爱上旭烈汗,但每每跟他对视,她总是心头小鹿乱撞,心慌意乱的,她知道自已着了他的道了,已情不自禁的爱上他,所以她才急着要走,急着想摆脱他,但汗王跟皇后哪知道她的心思呢!

    好在,她也快撑过去了。

    思绪百转千徊,她甩甩头,企图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于目前所处的热闹市集,也不知是下是老天爷要和她作对,让她老是看到一对对恩爱的男女,他们不是打情骂俏,就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对方……也难怪旭烈汗曾说这儿跟中原不同,这儿可自由恋爱,姑娘们更是自个儿找婆家呢!

    可她在中原,女子受礼教束缚,笑不得露齿、站不得依门、坐不得开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这大都是对那些有钱有势的千金大小姐而言,但瞧眼前那一对对男女,有许多姑娘可是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女出身呢,她真是开了眼界了!

    “季姑娘,今天是小太子的寿辰,你不买个东西送小太子吗?”名唤可儿思的丫环笑盈盈的提醒两手空空的季云婧。

    她愣了一下,“寿辰?印象中这两个字好像是用在年纪大、垂垂老矣或是死了的!”

    “季姑娘!”两名丫环连忙阻止她说下去,“小太子在百姓的心目中,除了天、地,还有汗王之外。他可是最大的。从小他就被捧在手心,呼风唤雨,无人不从,但他竟不骄傲,用每个百姓都是好朋友,你那话可千万别再说,免得被人以为触小太子霉头,会被打的。”

    有这么严重吗?但看两个丫环挺认真的,季云婧抿抿唇,不敢再说,继续往前逛去,正巧看到一卖什货的摊位,而她一眼就看中一副陈旧的骰子。

    好有亲切感,她指着骰子,“我就买那个。”

    两个丫环虽然一脸困惑,但皇后已交代只要是季云婧想要的东西一概全买下,因此便帮她付了钱。季云婧开心的跟隔壁的面家借了个碗便掷了起来,“锵锵”几声,马上引来路人的注视。

    瞧她喊三点是三点,喊五点是五点,怎么掷,出现的都是她所出的点数,一些好奇的人全围了过来,借她那三颗骰子玩玩,但怪了,一离开她的手上,骰子可没那么听话了,喊一掷五,喊六掷一,众人没玩过这玩意儿,纷纷抢着轮流玩,一时之间倒有趣味,哈哈大笑声不绝于耳……

    或许是冤家路窄吧,忽可兰跟铃儿这会儿也来到市集里,看前头热闹,便在近瞧瞧,一见是季云婧重操旧业,忽可兰嘲讽的话便毫不留情的出了口。

    “哼,狗改不了吃屎,赌徒就是赌徒,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季云婧最近跟她是相看两相厌,原因当然就是因为旭烈汗,可季云婧懒得跟她吵,常是来个相应不理,所以,这会儿她将骰子收了起来揣人袖口,将碗还给面家,越过她就要离开。

    冷不防的,忽可兰一把揪住她的手臀,施展轻功将她带一围观的群众,来到一个安静的小巷内。

    她道:“今晚我就要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旭烈汗,我相信他也会很开心的收下,你应该不会不识相的还待在朝阳殿吧?”

    季云婧带愕的瞪着她良久,在她挑衅的目光下,才勉强的回应,“当、当然不会!”

    她冷笑一声,“那就好。”随后转身离去。

    这段时间,她已仔细的观察过季云婧了,知道她是一个逞强又不愿对自己诚实的女人,因此她才故意说这话,也得到了自己所预料的答案。

    季云婧凝睇着她离去的身影,顿时觉得心沉甸甸的,忽可兰要将自己当成札物送给旭烈汗?

    她摇摇头,从袖口拿出那三颗骰子,她只想到要送他这个,因为他们是因骰子而结缘……但骰子跟女人,有哪个男人会选骰子呢?

    *

    旭烈汗站在朝阳殿门前,终于看到姗姗走来的季云婧,适才可儿思那两个丫环急匆匆的赶回来说兰儿将她带走了,也不知是带到哪里去,他虽忧心,但相信兰儿还不敢伤害她才是。”

    他上下打量起她,“你没事吧?”

    季云婧挤出一丝笑容,看着丰神俊朗的他回答,“没事,怎么会有事?”

    “那兰儿找你做什么?”他又问。

    她微皱起眉,瞥了站在他身后的可儿思她们一眼,两人朝她点点头,意思是已将事情全跟小太子说了。

    “没什么。”她怎么说?说忽可兰要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要她别碍事?

    旭烈汗瞧她脸色不佳,直觉的牵起她的手就往一旁的庭院走去,“这几天我忙着陪父皇到森林驾马驰骋,并练练弓箭,好让他伸展筋骨.却冷落了你,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一点都不会,反正今天朝阳殿贺客盈门,要跟你贺喜的人是大排长龙,所以我便趁机四处走走,免得多占了一个位置。”

    他笑了起来,“怎么你这话酸不溜丢的?”

    她扯掉他的手,转身就走,“我想回房歇着了。”

    他再次拉住她的手,“等一等,我的生日宴已经开席了,我父皇、母后、皇兄、还有一大群客人都在等着我们,我们赶快过去吧。”

    虽然看出她的不愿意,但他还是将她拉到设宴在朝阳殿假山流水、锦鲤荷池前的宽广庭园里。

    旭烈汗是个交际长才,也有好酒量,只见他端起酒杯拉着她就往每一桌敬酒,而小明儿则提着一壶酒瓶在后面跟着,适时的帮他添酒。绕了一圈回来,旭烈汗才和她回到主桌落座。桌上上等的佳肴,琼浆玉液,龙肝凤髓,令人垂涎三尺。

    但季云婧却没啥胃口,只想到晚上忽可兰的事

    旭烈汗瞥她一眼,“想什么?”他边问边夹菜到她的碗里。

    看着这桌的其他人正酒酣耳热的聊着天,似乎没注意到他们,她才低声道:“等明天庆典结束,我想回余杭去了。”

    他皱眉,母后前些日子曾告诉他这事,此时她又再次提起,可见真是思乡情切。

    “难道……这儿没有值得你留恋之人事物吗?”

    她低头,没有回答。

    “哈哈哈……”摩克都恰巧在这时转向交谈的小两口,笑呵呵的对着季云婧道:“怎么了?我这个福星看来没啥精神?”

    她连忙抬起头来,瞥了旭烈汗期待的眼神一眼,即慌乱的将目光移到库克出身上,“没有,只是在外头逛了好一会儿;觉得有点累。”

    “我听丫环们说你买了东西,是不是要送给皇儿的?”德非笑盈盈的凝睇着他。

    “你有买礼物要送我?”旭烈汗笑开了嘴,不客气的伸出手来。

    槽了,看着众人至将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拿出来好像也不成了,她咽了一下口水,看着旭烈汗问:“你真的要?”

    “当然,不要白不要。“

    什么话嘛,哼,算了,反正再过个两天她就要离开这儿了丢脸就丢脸。她从袖口抽出三颗骰子放到他的掌心。

    旭烈汗皱眉,“就这个?”

    “就这个,不要拿回来!”她伸手要将骰子拿回来,但他可不还了。他怎不明白她送这东西的意思,心儿虽甜,还是想捉弄她一下,“好吝啬,就这个东西而已?”

    她心中怒火陡起,“你……不要拉倒!”

    “放肆.你这是什么口气?今儿可是我父皇、母后最自傲的儿子,也是咱们汗国百姓最喜欢的小太子的寿诞,你礼物进得寒酸已是污辱,还语带不耐!”

    札窝台出乎众人意料的出言教训她,旭烈汗困惑的瞥了他一眼,但见他眸中闪过一道阴沉眸光,当他正思索这道眸光的含意时火冒三丈的季云婧开口了。

    “寿诞,我还寿终正寝咧,年纪轻轻用寿诞两字不会大夸张了?!再说,礼物是随人高兴送的,收礼的人也不是你。说什么寒酸?就算我真送得寒酸,也没你说话的分……”

    “云婧!”旭烈汗明白哥哥想干啥了,他是故意激怒她。

    “放肆,给我拖出去新了!”札窝台冷峻着一张胜怒喝一声,两名侍卫随即上前来。“等一等!”库克都不明白他怎么会动那么大的气,连忙遏止。

    旭烈汗不悦的瞠视着札窝台,“寿诞见血带煞,恐不好吧!何况她也是送礼的人。”

    “她对你不敬,你能忍受,但对我不敬,我不能忍受。”他一脸怒火。

    “皇儿!”德非也忍不住替季云婧说情,“又不是什么大事,下必闹僵。”

    “哼,我就知道,我早习惯了,我的声音是不存在的!可我话已出口若不执行,日后谁还会敬重我?”他嘲讽的目光—一掠过在场的人,其中一些与他有挂勾的官员当然明白他的暗示,纷纷起身声援,直说至少也该罚上一罚。

    季云婧眼见这股声浪不能平息,汗王跟皇后也左右为难,而旭烈评与札窝台又杠上了,她倏地从座位上站起身,“算了,罚就罚。”

    “云精!”旭烈汗倒抽口气的瞪着她。

    “是我祸从口出,理应受罚。”

    旭烈汗气得语塞,她展现骨气的机会老是不对,上次那五十大板也是……

    事已至此,摩克都只得勉为其难的命令侍卫将季云婧关人一只密不通风的大木箱里,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便赶紧放了她,但她已奄奄一息,旭烈汗钱青着脸抱着她奔回她的卧房,并召来御医仔细诊察,连接着的庆祝活动也愤而不参与了。

    一场欢喜的生日实搞得乌烟瘴气,不仅从未发生过,也是摩克都跟德非所始料未及的。

    *

    豪华不失典雅的卧房里,躺在床上的季云婧幽然转醒,映人眼帘的是旭烈汗忧心忡仲的俊颜,“你还好吧?”

    她挣扎着要坐起身,旭烈汗连忙上前搀扶,再在她背后塞了枕头,让她舒服的坐卧着,只见她吐了一口长气,摇头道;“真是可怕的经验,我以为我死定了。”

    “我怎么会让你死,只是……”他的眸中飞上一抹思索之光,皇兄的人缘何时变得那么好?居然有不少官员会为他抱下平,而逼得父皇不得不对她略施薄惩。

    “只是什么?”她不解的看着突然住口的他。

    他摇摇头,暂时将那件事情置之脑后,“我叮嘱过你,在我皇兄面前说话切记要有尊有卑,你怎么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怎么放?当时她想着忽可兰的事就已心浮气躁,又在众目睽睽之下送了个寒酸的礼物,而这个人,她气呼吁的瞪着眼前俊俏的他,他还嫌她吝啬呢!一点都下知道她的用心,她火了才会让一些没理智的话全出了口,着实印证了祸从口出这句话。”叩叩叩!”小明儿轻敲了门,进门后对着旭烈汗打揖道:“禀主子,兰儿小姐在你的卧房候着,说是要送礼物……”

    “免了,我没心情。”

    “可主子……”

    “什么事?”

    “兰儿姑娘说她今晚就要离开汗国了,请你看在你们青梅竹马的情谊上务必收下她的礼物。”

    旭烈汗皱眉,离开?她要去哪里?

    季云婧不知道忽可兰的话是真是假,但自己已经没事了,下午还应允忽可兰不会留在朝阳殿。现在应该要马上离开才是,她和旭照汗的卧房只隔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

    旭烈汗在考虑一会儿后,从床沿上起身,对着季云婧道:“我去看看就来。”

    她点点头但一颗心仍七上八下的。

    由于可儿思那两名丫环在煎药房煎药,让季云婧压惊顺气,所以旭烈汗留小明儿看护她,可待旭烈汗一走,季云始便要小明儿离开,说是不习惯歇着时还有个男人守在床前。小明儿恭敬不如从命只得离开外头的戏班子刚好要表演杂耍了,他也乐得出去看。

    *

    旭烈汗来到自己的卧房,忽可兰立即上前,“旭烈汗,祝你……”

    “甭了,小明儿说你要离开了?”

    她低头叹息,“难不成留在这儿看你跟季姑娘结成连理?”她深吸口气,挤出一丝笑容,“不谈这些了。”

    她回身从铃儿的手中接过一个珠宝绒盒,走到旭烈汗的面前,“这个礼物花了我一天快马疾奔到宁宁才带回来的,连歇口气也没有,就送到你这儿来了。”

    闻言,旭烈汗才知道她下午为何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日宴上,如此说来,她也不知道季云婧被责罚一事了。

    “谢谢。”他收下礼物。

    忽可兰微微一笑,“打开看看,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他实在没啥兴起,但见她一脸期待便掀开盒子,猝不及防,一阵带着粉末的烟要喷了出来,他惊觉不对,急忙闭气却迟了一步随即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旭烈汗人已躺在床上,上身赤裸,而忽可兰仅着一件红肚兜坐在床沿,他皱了一下浓眉,直觉要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

    “没用的,你吸进了软骨散,至少要半盏油灯的时辰才能起身。”她柔媚的俯身,双手在他的五官上轻抚着。

    他脸色一沉,“你为什么暗算我?你不怕我呼叫?

    她笑了笑,“你仔细听听,外头正在热闹呢,谁听得到你的声音?再者,每年这时汗王也都恩准仆役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到前房去观赏表演,我看小明儿一定也跟着去,这会儿里面可一个人都没了。”

    若是如此,那婧儿呢?他不禁担心起她。

    忽可兰亲上他紧绷的唇,喃喃的道:“我是真的要离开,但至少要拥有你一次,一次就够了。”她的双手在他壮硕的胸膛上来回抚摸。

    “婧儿、婧儿……”旭烈汗只得试试运气了,他一边大喊,再趁忽可兰分神之际,以内力将体内的软骨散聚集。尝试将它们至逼向手掌。

    她得意一笑,“叫她也没用,她还算识相,下午我跟她说要将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后,她应允我会离开朝阳殿,这时一定早就走了。”

    旭烈汗脸色惊地一变,“什么?她早知情了?”

    忽可兰微微一笑,“她是个单纯而倔强的女人,要对付她实在很容易。”

    该死的木头美人!他跟她相处了那么多个时辰,她居然连个字儿也没向他吐露,这不成了帮凶?

    “婧儿!婧儿!”他愈想愈火,喊得愈大声。

    “甭费力气了,等我们相好了……”她脸色一黯,“你要找她、再去找她吧。”她深吸一口气,脱掉了身上的肚兜,整个人贴向旭烈汗赤裸的胸膛,而他仍拼命的喊叫婧儿,并持续发功……

    蓦地,他终于看到季云婧的身影出现在半敞的门口,他咬牙指;“该死的,你给我进来!”

    进去?季云婧透过珠帘瞄到他们的情形,两人正在翻云覆雨呢,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这种情形下还拼命叫她的名字,有没有搞错啊?

    “季云婧!”见她仍杵着不动,他火冒三丈的发出怒吼。

    早已意乱情迷的忽可兰突让这一声狂吼给唤醒过来,她将情欲迷蒙的眼眸移到门口,这才看到李云婧果真出现在那里,她眸光一冷,神情丕变,随即身形一旋,将她拉到床前点了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看来你很好奇,既然如此,你就慢慢的看吧!”

    “我、我才没兴趣,是他一直叫我来的。”季云婧火大的瞪了躺在床上的旭烈汗一眼。

    没想到他居然回瞪她,“该死的,我全身无力……”

    她一脸不屑,“你当然全身无力,一个裸女正蹲坐在你身上呢!”

    “我被下了药,全身瘫软无力。”

    她挑起一道柳眉,“春药?”

    “别逗了,是软骨药!”他简直快被她气死!

    她倒抽了口凉气,看着他气得铁青的俊颜,再看看全身赤裸的忽可兰,“你……”

    “我知道你出现后,我永远也得不到他了,所以在拥有他之后,我将走得远远的……”她冷笑一声,“你在这儿也好,永远记住我跟他相好的一幕,在你们的洞房花烛夜里,你应该也会想起吧,哈……”

    季云婧语塞,她是听过“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没错,可是她从不赞同,如今也许该改变一下观点了。

    蓦地,她错愕的睁大了眼,盯着从床上坐起身的旭烈汗,忽可兰注意到她神情的转变,直觉的回头、迎接她的竟是旭烈汗欺身飞来的身影,她匆忙间出掌反击,但仍晚了一步,身上已被点了九大穴道,全身不能动弹也无法说话。

    “我对你很失望,不知道你竟是这般寡廉鲜耻的人,你好自为之吧,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计较,你最好离我远远的,免得让我更讨厌你!”已将软骨散逼散而出的他冷冷的撂下话,再解了季云婧身上的穴道后,拉着她就往她的卧室走去。

    “等一等……她……你就这样把她放在那里?她没穿衣裳……”季云婧边走边问。

    “穴道半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了,外头正热闹着,暂时下会有仆役回来,倒是你……”进到卧室后,他恶狠狠的将她甩到床上。

    她吓了一跳,吞咽了一口口水,“你干吗那么凶又那么大力?”

    他咬咬牙,“你知道的,你早就知道她的计谋,可是你一句话也没告诉我!”

    “我、我怎么说?我才不做通风报信的事,再说,骰子跟女人,哪个男人会选骰子当札物嘛!”

    “我!”他咆哮一声,转身就甩门离去。

    一脸惊愕的她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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