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金雀皇朝,架空 >> 穿越时空,帝王将相,斗气冤家,日久生情 >> 奴儿女皇(上)作者:绿光 | 收藏本站
奴儿女皇(上) page 18 作者:绿光
    “遵命。”黎少秦高兴的扬扬手,看见舒雪尹偎在王爷怀里,就觉得自己的春天愈来愈接近。

    “走了。”李弼打算纵马朝另一条山道回城,却发现身前人呼吸有些急促。“雪尹?”

    “……王爷,可不可以把披风拿掉?”她眉头紧蹙,已经有些轻喘。

    “拿掉,妳不冻吗?”

    “可是我……”她痛苦地摇了摇头。“王爷,我不能呼吸了……”

    他眸色骤变。“妳到底是怎么了?”

    “我有、我有……气喘……”她下意识地拍打着胸口,痛苦挣扎。

    他心神震动。“气喘是什么?是病吗?”还是因为他?因为他起心动念,上官家注定的命运立刻转动起来了?!

    “嗯……”她练柔道就是为了强身,气喘已经有多年没发作了,可现在连着几日疲累,再加上狐裘披风,会发作她也不太意外,问题是这里没有药,没有扩张剂,她就死定了!

    就是知道这种兽毛对她的杀伤力最大,她才不想靠近啊。

    “王爷,她怎么了?”见情况有异,黎少秦快步跑近。

    “她像是病了,本王带她去找前国师,你负责将此事打理好,将贵妃呈送上的手信一并交给刑部!”

    “属下知道。”

    “妳等我,本王带妳去找大夫!”李弼重踢马腹,扬长而去。

    “来不及了……”

    “胡扯,怎么可能来不及!”风在耳边疾速呼啸而过,夜风如刀,割得他颜面发痛,却痛不过心窝揪紧的程度。

    这算什么、算什么?!

    他不过起了心念,她就立刻出事?上官家到底干了什么事,非得如此罪延子孙?不管先祖做了什么,不都是为了皇朝,为何还要给子孙孤老的命运?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起念的姑娘,一个不怕他的姑娘……是怪他不够珍惜,是他犹豫不定才罚他的吗?

    李弼满脑子杂念充斥,策马直往城外盘踞的山道狂奔。

    要赶回城内太远了,与其如此,倒不如找他伯父,他懂医懂咒,隐居在山林,一定治得好她!

    ***

    “伯父!”

    李弼快马如电,在陡峻山道上如虹穿掠,最后来到山林间极为隐密的一处竹林。竹林里有间朴素的茅庐,外头围着竹哩,他直接驾马冲进去,抱着舒雪尹一脚踹开竹木板门,小小的主厅里却没半个人影。

    “伯父!”他转向右侧小房,将她搁在床榻上,狐裘披风将她盖得密不透风,就怕一丁点的风都会让她染病更重。

    然而雪白狐毛就在她的鼻前,却不见颤动。

    他狠震了下,黑眸痛缩瞇紧。

    “雪尹?”他轻拍着她的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探手在她鼻息间,几乎没有呼吸。一股刺麻扎上背,他昂藏高大的身躯为之晃动。

    这是什么急病?怎可能一病发就马上没了呼息?

    他脑袋停摆,无法思考,只能傻愣地直瞪着她皱拧眉头,状似痛苦的表情,想轻触她的颊,却又胆怯地缩回手,堂堂战无不胜的凤凌王,现在完全不知所措。

    她爱笑爱闹,有点聒噪,看似迷糊,有时却又睿智得吓人,恍若天真度日,又将每件事都看在眼里,她懂得防身还懂医,懂得如何救人,救身上的伤,救他心里的伤,怎么、怎么他才暗下决定,她就──

    还不够……他还不够将她看个仔细,还不够好好怜惜她,还不够再多听听她娇软的耳语,他不在乎孤老,只要她愿意陪他一生一世,他会永远保护她,用生命保护她!

    她说了,命是天注定,运是可以改的,她说……她说……李弼突地愣住。

    我只是想跟王爷说,刚才我对那个士兵又亲又压是在救他,这是一种医术……

    医术?就像她那样又亲又压?

    他虽不清楚状况,但依稀还记得步骤,思及此,他毫不犹豫地扯开狐裘披风,微解开她的衣襟,深吸口气渡到她嘴里,再摸索着心窝处,轻轻按压,不敢过重,就怕伤着她。

    他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只要肯做,一定有机会。

    也许上官氏该死,但是不关她的事,不关她的事,老天不可能连她都不放过的!

    “凤凌王,是天塌下来了吗?由得你在老夫小屋里如此喳呼?”清朗的沉嗓透着淡淡戏谑,上官振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发现他正对床上的姑娘又亲又压,而那姑娘面色黯沉,口唇发绀,随即转身出房。

    李弼也没心思理睬他,径自不断重复记忆中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直到床榻上的人突地轻呜一声,连咳数声。

    “雪尹!”

    她虚弱地闭着眼,胸口很闷,小口小口地喘息着,神志随即又被卷入黑暗。

    “妳还是很不舒服吗?”李弼满头大汗,垂伏在她唇边,却听不见她吐出半个字,眼看她再度昏厥,喘息严重,他不由得回头大吼,“伯父,快来!”

    上官振正快步转进房里,精烁眸子瞪他一眼。“到一边去。”

    “伯父,能救吗?”他立即退到床头,看着伯父从手中木匣取出数根银针。“这是要做什么用的?”

    “你没看过针灸吗?”坐上床榻,上官振二话不说地朝床上女子的天突穴扎下。

    “伯父,她很怕痛,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李弼微恼地瞪他。

    上官振微扬起眉,颇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又扎下两针,落在扶突、肺俞两穴,还不断地轻钻着。

    “伯父!”

    “吵死了!你有瞧见她面露害怕吗?光是喘不过气就够她难受了,你现在给她一刀,她也不会觉得痛。”上官振撇唇讥讽。

    李弼自知理亏,总算安静下来,注意看舒雪尹的面色,只见她喘息依旧,但似乎没有那么频繁了,脸色依旧发沉,可青中带紫的唇瓣颜色似乎红了点。

    他的心这才安定了些,语气跟着和缓。

    “伯父,她到底是什么病?”

    “哮喘。”

    “哮喘?”

    “应该是她本身就有这种病症,但我瞧她的底子不差,也许是因为疲累或兽毛引起的。”上官振长指灵快地捻转银针,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手腕,不意瞥见那细腕上头的手镯,教他不由得怔了下,又探向她胸口。

    “疲累、兽毛?!”李弼瞪着被他扯落在地的狐裘披风,一把抓起,丢出窗外,既生气又沮丧。“该死,是我造成的!”

    拉拢女子衣襟,上官振瞅他一眼。“凤凌王,这姑娘打哪来的?”

    “伯父怎会这么问?”

    “……她身上有皇族胎记。”看见她手腕上的凤衔月环,就已经够教他惊讶,没想到她身上竟还有皇族胎记。每个皇族人身上必定有个红色月环胎记,位置不尽相同,但胎记确实是皇族人的证明。

    李弼立即凑上前,果真瞥见她胸口的月环状红色胎记,蓦地震住。“怎么会这样?”

    他打小在宫里长大,和上官羿在观天楼的藏书阁里看过太多关于皇室的秘辛,皇族胎记、失踪百年以上的凤衔月环、关于平德皇时的摄政王李凤雏的事迹……太多太多,他知道太多,多到无法再装傻。

    “这凤衔月环还是我头一次见到,以往总是只有画像,如今看来,凤衔月环确实气宇非凡。”上官振抚过精雕的刻面,那是栩栩如生的双凤。

    李弼沉拧着眉不语。

    “她必定是另一支李家后代,这胎记和凤衔月环已足以证明她的身分,假造不了。”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即使心里早有疑虑,但舒雪尹完全没有皇族人的气息,没有傲慢华贵,所以他怎么也无法相信。

    上官振深深地看他一眼。“看来,你似乎发觉了,只是不想相信。日前两次地动,八成是因她而起,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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