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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想被套牢 第7章(2) 作者:谢上薰
    “庆泰”的赵家与“新鼎”的王家联姻,可说是政商界的一大盛事。

    赵北辰与王润玉的订婚宴,办得喜气洋洋、豪华隆重。

    豪门订婚宴的背后,却发生了两件意外的插曲。一件是郑如咏突然出现,要求见王奇川一面,希望自己能以王鼎杰二房夫人的身份入席。王奇川根本不见她,没进去宴会厅便给王家的保镳请了出去。

    第二件则是大美女温紫容在外面哭喊着,“赵北辰的新娘是我,你们不能逼他和王润玉订婚……”趁事情未闹大之前,被赵家的保镳拉走了。

    幸好只有少数几个人恰巧目睹,订婚宴不受影响的顺利举行,不过,事后免不了流言纷纷,将八卦传播出去,成了大家茶余饭后议论的主题之一。

    去了一趟上海,十里洋场的繁华之都,沈云从因为公事出差,天香和沈灿灿则趁着暑假未开学之前一起去玩。

    两个大女孩买了好几条当地品牌的丝巾,尤其喜爱泼墨图案的淡雅,两人直接拿来绑头发,有型又典丽。还有精美刺绣的中国风零钱包,买回家当伴手礼刚好。

    待沈云从的工作告一段落,已逛过豫园商城一次的两个女孩,正好陪沈云从再去逛一次,因为实在太大了,有太多好玩、好吃的,只来一次实在无法统统满足。

    回台之前,一定要起个大早去逛一趟新天地,有太多各具特色的商店,别心急,慢慢看,巷子内的小店更有趣,想挑伴手礼送给亲朋好友,准备足够的现金,不怕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喜爱收集泰迪熊的沈灿灿,见猎心喜的买了一对穿着中国服的泰迪熊。天香则是欣赏具有特色的建筑以及别具风味的室内布置,在店主允许的情况下,拍下许多照片纪念,只要店主是男的,几乎都不会拒绝她。可惜没有熟识的人居中引线,见不到上海的老民居。

    短短一个星期的行程很快结束了,回到自己的故乡,还是觉得住惯了的城市最好,生活最便利。

    不过只离开一星期,居然就发生一件重大的社会案件,连王鼎杰都被扯进去。

    不只天香,沈云从都觉得太扯了。

    “郑如咏到底想干什么,需要把事情复杂化,闹到人尽皆知?”看着第四台的独家新闻,沈云从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天香心里一凛,“郑女士是故意的,她不想再做一个沉默的情妇。”

    在他们离开上海的前两天的夜里,郑如咏回家时在地下停车场被两名歹徒联手抢劫,身上的名牌皮包、钻石项链、耳环和宝石戒指全被抢走,损失少说两百万左右。由于她是有名的餐饮界女强人,新闻自然闹大了,加上有些消息灵通的记者隐约知道她的同居人是王奇川的次子王鼎杰,这八卦卖点可好啦!

    本来只要郑如咏坚持只与警方配合,对新闻记者一律三缄其口,这个八卦新闻也炒不起来。不过,郑如咏却来个形象大逆转,主动对新闻记者大打悲情牌,在镜头前对着抢匪泪眼喊话:“请你们主动联络我,我愿意用一百万元的现金买回那些首饰,因为那对我而言纪念意义重大,是我同居十多年的王姓男友送我的,我不能失去它们……反正你们也很难脱手,不如让我买回来吧……”

    有记者大胆追问:“你那位王姓男友,是不是王鼎杰?”

    郑如咏没有回答,等于是默认。

    有女记者犀利的问:“王鼎杰是有妇之夫,你说你跟他同居十多年,你不就是抢人家老公,破坏别人家庭,请问你都不会愧疚吗?”

    郑如咏泣诉道:“不,我们是真心相爱,只是认识得太晚……”

    新闻画面播出郑如咏的特写镜头,一身名牌、珠光宝气的,看到新闻的女性观众恐怕心里都会想:男人果然是对外面的女人比较大方!

    沈云从关掉电视,怕天香受到太大的刺激。何自如显然早已得知消息,干脆不看新闻,关在书房里弹琴。

    “天香,来抱抱。”

    “不要。”有气无力。

    “傻孩子,你要为了郑如咏而折磨自己吗?”沈云从主动靠过去抱住她,用他低沉而温柔的嗓音安抚她的情绪,“不要让郑如咏的小伎俩坏了自己的心情,更别让她的诡计得逞。”

    此刻的天香真是恨死郑如咏了,存心让全台湾人都知道她爸爸搞外遇!抢人家的老公真有这么得意吗?一句“真心相爱”便可以抹杀所以的罪行?

    沈云从疼怜而温柔的摩挲她的发梢,让她的心情逐渐平复。

    “你说这是她的诡计?”

    “我也听说了,你堂姐订婚那天,郑如咏在外头嚷着要见你爷爷一面,目的是希望你爷爷承认她是王鼎杰的二房夫人,是王家的一分子。但是你爷爷一口拒绝,不肯见她一面。”

    “真的?我没听说。”天香讶异的抬起头。郑如咏好大的胆子!

    “没人会故意转播给你听,今天若不是发生这么大的新闻,我也不会告诉你。”沈云从啼笑皆非的望着她。

    “所以呢?”

    “就因为你爷爷拒绝她的请求,加上她可能在你父亲身上得不到名分上的保障,因此才会利用这一次的抢劫事件,将十多年的同居恋情搬上台面、公诸于世,大概是想向你父亲施加压力吧!”

    “然后呢?”天香冒火道。

    沈云从面色凝重了。“这要看你父亲如何处理了。他是长辈,我不便多说什么,只希望将伤害降到最低。”

    天香侧着头思索了一下,“爸现在一定焦头烂额吧!”

    “可想而知。”

    “他活该。可是,妈是无辜的,她一定很痛苦很难过,老公的情妇在电视上真情喊话,真是情何以堪。”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安慰阿姨,风波很快就会过去。”

    天香不那么乐观。“我怕她又继续在媒体上放话,豁出去了似的。”

    “那未必是坏事。”沈云从揉揉下巴。

    “什么?”

    “她错估了一位最厉害的对手。”

    “谁?”

    “你爷爷,王奇川总裁。”

    天香讶然地扬起眉笑了。好,她要打电话给爷爷,换她哭给爷爷看!

    郑如咏呀郑如咏,你以为你哭给媒体听,就可以得到舆论的助力吗?这个社会的价值观虽然改变了,没人对“第三者”吐口水、丢石头,但是也没有人会颁贞节坊给同居一、二十年的女人。

    以爱为名,就可以伤人于无形吗?

    人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第三者通常也觉得自己很委屈,掏心掏肺的爱一个人,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尤其这个情妇如果没有在男人身上敲到豪宅名车、股票现金,充其量只拿到生活费或一些首饰而已,更不认为自己是拜金女、狐狸精,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开始恐慌,若是男人在此时开始对她逐渐冷淡,她不使出非常手段才怪!

    王鼎杰真的是被她吓坏了。

    “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我很正常。”郑如咏的得意之中,交织着一份无以言喻的悲哀与愤怒。“就因我是正常的女人,我也想要一个家,一份归属感。结果呢?守了你十多年,我得到什么?你的财产以后是你女儿的,我得不到你的钱总要得到你的人才公平吧!可是你却开始想着跟你老婆重修旧好,带你老婆去买钻石买皮包,你想抛弃我是不是?没那么简单!”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带着愧疚的心买一份礼物送老婆,是因为大哥的女儿要订婚才买,值得你这样小题大作?过去我动不动便买礼物送给你,讨你欢心,我老婆有说什么吗?”王鼎杰更气的是,郑如咏竟然派人跟踪他,否则怎么会晓得他帮何自如买礼物。

    “我不管,你是我的男人,你只能对我好。鼎杰,我不是故意要闹,而是我太没有安全感了,这全要怪你。”姐妹淘的每个人都劝她不要太傻太天真,男人不会感激你不争不吵。要吵才有糖吃!

    “所以,我大哥的女儿订婚,你跑去闹场,吵着要见我爸要去名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已经违反了我们当初约法三章的条件!”

    “如果你真的爱我,约法三章有那么重要吗?”郑如咏目光如炬的盯着他,“我不能当你的大老婆,连做一个卑微的二房夫人都不行吗?”骄傲如她,不想说出“妾”这个字。

    那些有钱的大老板,不乏有二房夫人、三房夫人,说出去比较好听。

    王鼎杰却苦笑一声。“我何德何能,也配有小老婆?不要笑死人了,我爸都不敢做的事,我有什么资格?又拿什么脸去面对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你的家人,难道我不算是你的家人吗?”她寒声逼问。

    王鼎杰没有回答,因为不想说出太伤人的话。

    他的沉默更点燃了她胸腔内的妒火与恼火。“是啊,没错,我的名字不会印在你们王家尊贵的户口名簿上,我不是你的家人!所以,当我被歹徒抢劫之后,瑟瑟发抖的在警察局备案,我打电话给你,你却一直没有来,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因此我要反击,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才是你的女人,你绝不可以抛弃我,否则我不惜诉诸媒体、召开记者会,控诉你的负心!”

    王鼎杰的太阳穴隐隐鼓动着,她让他觉得好陌生、好可怕、又好可怜。

    “我有去警察局,但是媒体已经闻风而至,所以我没有进去。”他艰涩地吞了一口苦水,语音沙嗄的说:“我拜托人向警局施加压力,让他们加快破案的脚步,却听到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有个经验老道的警察觉得你很奇怪,项链挂在脖子上,戒指戴在手上,歹徒行抢的时候不会慢慢的帮你脱,难免会在脖子、手指造成擦伤的瘀痕。可是你的皮肤完整,难道是你太恐惧了自己拔下来给他们?”

    “没错,我太害怕了,他们用刀子威胁我的生命安全,我哭求着他们放我一马,不要伤害我,自己拔下身上的首饰给他们,这样不算抢劫吗?我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你不安慰也就算了,竟还疑心我制造假抢案?”

    “我没有那么说,也不相信你会那么笨,地下停车场都有监视器,后来警方调阅监视录影带,有拍到歹徒拿刀恐吓你的画面,可惜歹徒戴着面罩,又是背对监视器,造成破案难度很高。”

    “那是警察的事,我只要我的东西拿回来,那枚戒指是你好几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我一直很珍惜。”

    “你可以停止对媒体放话吗?”

    “可以,只要你爸爸承认我的地位,让我也陪你一同出席赵北辰与王润玉的结婚典礼,我便什么都听你的。”

    “你明知道行不通的。”

    “没有什么行不通的道理,只要你爸爸见我一面,承认我的存在,让我参与王氏家族的喜宴。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并非要你们拿钱出来。”

    “你直接跟我爸要钱,或许还容易些。”

    “那好,给我五亿,我就跟你分手!”

    “你疯了吗?”

    “我没疯,反而越来越清醒。花花说的没错,做女人不能太傻太天真,该争取的就要争取,不争不吵只会让男人瞧轻你的分量!”郑如咏依稀明媚动人的脸庞,突然显得狰狞。“你回去跟你爸爸好好商量,看是要给我名分,还是给我五亿,你自己选择。”

    面对她咄咄逼人、来势汹汹的叫嚣与索求,浪子出身的王鼎杰只是浓眉深锁,直勾勾的注视着,看得郑如咏的心紧缩成一团。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不再可爱,不是他初爱的那个人。

    他不愿再跟她多相处一秒钟,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月后,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赵北辰与王润玉的结婚喜宴在六星级大饭店举行,王鼎杰与妻子何自如、女儿王天香、未来女婿沈云从,大方的在媒体面前亮相,脸上均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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