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穿越时空,日久生情,患得患失 >> 妾身好忙(下)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妾身好忙(下) page 19 作者:寄秋
    “老爷呀,冤枉!妾身怎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呢?我们夫妻二十余年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分明是有人想陷害我,挑拨我两夫妻的感情……”无凭无据,她不认,谁能奈她何?

    贾氏佯哭,以为她掉两滴泪,此事就能揭过。

    “清琴,就因为与你做了二十几年夫妻,我十分明白你的为人,然儿说的这些事你不是做不出来,只要给你机会,你是绝对不可能放过。”

    她贪财、善妒,容不下人,对掌权一事看得很重,不甘心屈居人下,心里念着主母位置,以为他都不知道吗?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认为我真的买凶杀人,还害死姐姐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有谁看见了,叫他出来指证呀!我没做过的事,谁也不能压着我认罪。”

    真当她老了,爪子钝了吗?真让她火了,她就让所有人都好看。

    “有没有你心里有数,我只问你认不认,念在夫妻一场,我不会太为难你。”

    要下这个决定他也不容易,一个人关在书房一整夜,而后又到元配夫人灵前站了一上午。

    他枉为人夫,不辨忠奸,害得妻子没命。

    “你要为难我什么,想把我休了吗?沐远山我告诉你,办不到!我生是沐家人,死是沐家鬼,你要敢栽赃我,我一根绳子吊死在你沐府门口,让邻里们瞧瞧你们有多逼人太甚?”她扯发跺脚地撒泼,以为嘴硬就能脱罪。

    “好呀!我给你一条绳子,看要多长,十尺够不够?你要是踮脚尖还够不上绳子,我可以命人搬张凳子让你踩,你可别到时反而不敢死。”

    沐昊然冷诮道,充满讽刺,啪地丢下一捆绳子——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打算将这女人“绳之以法”,捆人的工具早让人准备好,一听她此言,立即从下人手中拿过绳索。

    “你……你……你不孝,我是你母亲,你居然逼我去死……老爷呀!这是你养的好儿子,我的命那么苦?含辛茹苦的养大继子,操劳府里大小事,有谁感激我了?只想落井下石,对我迫害。”

    他们要她死,她偏不死,她才不会让他们顺心如意!贾氏一脚把绳子踢远。

    冷酷的嘲讽再度响起,“不用再作戏了,爹肯看在夫妻一场的分上放过你,可是我对杀母仇人只有恨,没有半点情分,你肯老实招了,咱们省事,否则……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我多得是。”

    “然儿……”沐老爷以求情的眼神看向长子,似乎短短数日间老了十几岁。

    沐昊然冷然地将脸转开,“她是你的妻子,你护着她我无法可说,但是她错伤了锦儿,我饶不得她,我也有我想护的人,谁动了她一根寒毛,我就要将她千刀万剐!”

    “千……千刀万剐?”贾氏捂着胸口,抽了口冷气,此时才有点怕的感觉。

    “我……我可没叫人伤她。你少赖……赖在我头上……”

    “你是没叫人伤她,因为你想杀的人是我,她不过是看我有危险,情急之下替我挡了一剑,说来还是拜你所赐。”

    如果伤的是他,也许他会看在爹的情面上让她少受点罪。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指使的?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被宠坏的小霸王,老爷不管你,老夫人由着你胡闹,你这又是听了哪个猪朋狗友的教唆闹事来了。”贾氏一脸鄙夷。暗讽他无事找事。

    “本想给你留点面子,怕你妇道人家瞧了害怕,不过……赵春,把人带上来。”

    心思歹毒之人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是的,大少爷。”赵春往外走去,等他再回来时。身后多了好几人,其中一人满身是血地被拖进来。

    “啊!这是……”面上血色一下褪去,贾氏双腿微微打颤。

    不只是贾氏,厅堂内的主子和下人除了沐昊然外,没人不惊白了一张脸,捂着嘴反胃得想吐,全身发冷的张氏靠着手脚发软的夫婿沐昊文,两夫妻眼一翻白,差点昏厥。

    那是没了十根手指头的男人,手掌心的肉被削空,只剩下骨架,两只手无力地垂落身体两侧,晃呀晃地好像无骨。

    看得出来他的骨头被打碎了,脚筋也被挑断了,人虽活着,全身上下却无一处完整。

    还有几个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少了几颗牙、断了鼻梁、歪下巴,满脸血肉模糊,模样着实可怕又骇人。

    “忘了告诉你一句,和你共谋的杜家人已经被关进县衙大牢,你一定猜不到主审人是谁。”他的话一刀一刀的剜着贾氏的心,让她由怕到惧,由惧到恐,到最后只剩下……胆寒惊悚。

    “谁?”贾氏抖着唇。

    凶手、稳婆、接头入……人证全被找了出来带到眼前,她还没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超过她能掌握的,还妄想着倒打别人一把,把自个儿摘出。

    “九皇子。”

    “九……九皇子?!”她霎时眼前一片黑,胸口一窒。

    “因为你遣人行凶时他也在场,而且九皇子的胞妹明月公主也被伤及,九皇子怒不可遏,下令刑部彻查,一经查实,相关主从犯一律斩首、充军,绝不宥贷。”

    沐昊然冷笑着,没说明明月公主与杜云锦是同一人。

    “斩首、充军……怎么会有明月公主?九皇子他……不关我的事,我没做……我……不可能……为什么会失手?”她明明计划得天衣无缝,为何还会出纰漏?

    “娘,你还是招认了吧!求大哥放我们一马,我不要死、不要充军,全是你一手策划的,我们不过是听命行事,你一个人担了好不好?”怕死的沐昊文满脸是泪地哭求。

    “是呀!明明你是主谋,别把其他人也拖下水,我和夫君是孝顺才会听从你的话……”

    听闻涉及皇室中人,张氏赶快将自己撇清,她爹的官位还不知保不保得住?

    “住口!谁让你们乱说话了,没有的事少胡说,我们没做就是没做,千万不能让……”

    贾氏给儿子、媳妇一人一巴掌,她咬死了不认罪,坚持是别人藉机生事。

    “贾氏,今天是家审,九皇子允许我们自行理出结果,可是一过了子时,明日将由九皇子主持公审,那是在衙门大堂,不论有罪、无罪先打三十大板。”

    沐昊然很“仁慈”的提醒她。

    “九皇子主持公审……先打三十大板……”嗡嗡嗡的低冷男声在她耳边转,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和尊贵的皇家龙子斗?

    人一慌脑子就乱了,只觉得天快塌了,她六神无主,四肢僵硬得动不了。

    “清琴,其实你谋害雁如的证据早就送到我手中,当年服侍你的几个丫头、婆子都招了,然儿把她们抓回来关在地窖里,还有钟嬷嬷指称,毒是你让她娘家侄子买的,你们硬把害人的药灌进雁如嘴里,那时然儿刚生下……”

    为母则强,雁如拼了最后一口气把孩子生了下来,否则再慢一步便是一尸两命,连然儿也救不活。

    “什么,连钟嬷嬷也出卖我……”大势已去,贾氏面露颓色,暗暗咬牙痛骂弃主的奴才。

    “一是入家庙,为我娘诵经赎罪,一是下大狱待审,等秋后处决,你挑一个吧!”

    “然儿,我们先前不是谈好了条件?爹给她一纸休书,让她带着嫁妆离府,你怎么又反悔了?”家庙的清修太苦了,习惯锦衣玉食的妻子绝对撑不住,只怕没多久就把她逼疯了。

    沐昊然勾唇冷笑,“前提是她肯忏悔招供,可你看她仍凶相外露,毫无反省之意,我放了她等于放虎归山,让她寻机加害我。爹,你认为孩儿会蠢到把头伸进老虎嘴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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