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日久生情,波折重重 >> 小庶女旺贵人作者:千寻 | 收藏本站
小庶女旺贵人 page 19 作者:千寻
    「不够,我要看一年、十年,一辈子、十辈子。」他没拔开她的手,反倒后退两寸,舔上她的掌心。

    心一抖,触电了,她连忙把手缩回来。

    邵玖就像无助的小红帽,裴翊恩则是虎视眈眈的大野狼,越看她越觉得美味可口,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下肚。

    她是爱情生手,但再生上辈子A片多少也看过几回,还是能看懂他发出绿光的眼睛代表什么的。

    「呃,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出去应酬一下客人。」

    她舔舔嘴唇、吞吞口水,想咽下那种不受控的感觉,却没想到感觉没咽下,却更加激起大野狼的口腹之欲。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把新娘子抱上床,将今天晚上的重头大戏给处理掉。」说完,霸道总裁没经过莲花女主的同意,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抱起来。

    「放开我,我还没吃饱。」邵玖慌了,一拳捶上他的胸口。

    噗!幸好哥哥有练过胸口碎大石,不然肯定会在新婚之夜吐血而亡。

    「可我饿得厉害,不如……我先吃饱再喂你。」呃,被打饿的。

    一个翻滚,男人依体型优势滚到女子上方,他笑了,又邪又痞的坏蛋表情重现江湖,他俯下身,迅速封住了心上人的抗议。

    打过仗的男人和普通男人有啥差别?

    差别在于体力及欲望。打过仗的男人,经验教会他们,有肉堪吃直须吃,谁知道下一顿会在什么时候出现,于是这个晚上,不懂得体贴的坏蛋把邵玖给弄昏好几次,直到她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时,他终于愿意对敌人发送些许仁慈。

    因此,永安侯府的人来催了好几次,他们才姗姗来迟。

    根据邵玖多年在京城贵族圈混的经验,对于房地产的估价还算准确,看着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这个永安侯仕途如何不知道,但经济上肯定混得不差,也许以后还有机会捞点遗产来花花。

    永安侯是个严肃的中年大叔,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儿个婚礼闹得不愉快,坐在上位的他和凤和长公主脸色都有点臭。

    搞不懂啊,这是啥操作?不愉快就少见面,却偏要把人召来、再摆脸色给人看,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看一眼身旁的坏蛋,从进入侯府大门,他的眉头就皱成团,彷佛即将面对的不是亲人,而是欠人砍的头号敌人……这个家的亲属关系有点复杂呐!

    在座的除了永安侯夫妇之外,族中几个长辈,裴曦恩、裴骏恩也都在场。

    裴骏恩垂着头把玩手上的玩偶,对外界的事没啥反应,裴曦恩倒是从邵玖进门,眼神就锐利得像羽箭,咻咻咻地拼命往她身上发射。

    无妨,落败者的仇视,是胜利者的徽章,她很乐意把这枚徽章别在身上。

    眼看凤和长公主要发难,邵玖柔柔弱弱地开口,「还望婆婆见谅,媳妇这几天病得厉害,早起头昏眼花下不了床,但相公说今日认亲,无论如何都得向族中长辈请安,因此请了回大夫、用上猛药,这才勉强能够下床,让各位长辈久等,实在是媳妇的错。」

    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怎能打病人,更别说病人长得那么美,笑龉这么甜,声音这么柔,都得用猛药才能下床了,还小心翼翼的赔礼致歉,责备这么乖巧温顺的媳妇、肯定是白雪公主她家的坏皇后附身。

    下人端来茶水却没准备垫子,昨儿个才下一场大雪,地板冰凉凉的,这是谁在作妖?

    幸好坏蛋他爹有点人性,快速端了茶说:「以后两人好好过日子。」随即给出红封,让两人起来。

    走到凤和长公主面前,裴翊恩不想跪,但邵玖拉着他跪了,别无他因……就是名声挺重要,如果没有其他族人在场便罢,可坐在右首的那位,彷佛是御史大人。

    没想人心险,竟比江湖更险,凤和长公主居然让两人跪在地板上拉起家常,这是想跪废两双腿吗?

    但真对不起,她才刚刚「用过猛药」呢,于是眼前一暗、身子一歪,倒进裴翊恩怀里,颤抖着被亲肿的小红唇,轻道:「相公,我冷。」

    长辈多数是男人,哪会注意女人间的弯弯绕绕,直到这会儿才发现夫妻俩直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难不成整座永安侯府就找不出两张软垫?这哪是请安,根本就是在给下马威、作践人呐!

    倘若以前就算了,但现在的裴翊恩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凤和长公主这么做,分明没把邵丞相和皇帝放在眼里。

    想起昨晚邵丞相特地上平南侯府,亲自向在座客人举酒致歉说的话,满京城都晓得玉福郡主为了施粥济贫,替皇上分忧而染上风寒,凤和长公主竟还这般做派?众人看一眼永安侯,长叹一口气。

    永安侯自从娶凤和长公主进门后,脊梁骨像被人抽走似的,再也直不起来,族里有事找上门,都得长公主点头才作数,现在又……唉,夫纲不振呐,都说娶妻不贤祸事多,难怪他女儿会碰上那等糟心事。

    御史堂伯父裴志阳出声道:「天冷,先让孩子们起来吧。」

    凤和长公主还打算让两人多跪一会儿呢,但堂兄都说话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端了茶,放一对金镯子在托盘上。

    那镯子比邵玖这个吝啬鬼给姊姊们的添妆还薄了些,看来凤和长公主挺抠门。

    之后,两人分别给几位长辈见礼,收的全是红封,但肯定不单薄,呃……就是看着,比公公给的厚了那么一些些。

    收完礼,邵玖分别赠公婆一双鞋子,在视线与凤和长公主对上时,心里搭上一句:一路好走。

    她中规中矩地给了裴骏恩笔墨砚台,却在走到裴曦恩跟前时,没拿出事先预备的荷包,反倒褪下腕间金镯递上,那镯子比凤和长公主给的大了一倍不止。

    这幕看在其他长辈眼里,对凤和长公主更加无语,回想传言,过去族里有清贫子弟上门求助,听说得了几两银子和一大篇酸言酸语,说那银子拿在手上,却心寒得彻底。

    该处理的事还是得尽快处理,于是凤和长公主频频给丈夫抛眼色,永安侯握了握拳头,虽然满脸为难,但还是开了口。

    「翊恩,为父没想到短短几年你就能立下如此功名,为父深感欣慰。树大分枝,既然你能独立,那么也该分家了,弟弟妹妹还小需要照顾,但是你我很放心,这分家契书你就签了吧。」

    说完,连同分家契书,永安侯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出来。

    第九章  认亲礼大戏开锣(2)

    邵玖才刚想着遗产,没想到转眼就被人拿五千两打发?五千两啊,伤害性不大但污辱性极强。

    好啊,你不仁、我不义,不借机演出八点档大剧,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她捂住嘴巴,泪水在眼底泛滥,一脸的错愕与楚楚可怜。「父亲居然要用五千两赶走我们夫妻?」

    坐远点儿的亲戚看不到银票面额,这会儿听到五千两,谁还坐得住?这事办得真没脸见人呐,分明是想借着认亲礼,让他们见证裴家三房分家,可做这种见证,要是被人传出去,脊梁骨能不被戳断?

    于是一个个族中长辈皆急忙起身,丢下话道:「认亲礼已成,就不打扰了。」

    说完,见鬼似的跑得飞快,大家都是要脸的。

    请来见证裴府分家的族人全数走光,让凤和长公主憋了一肚子火气,还没发作呢,就见邵玖面具一掀不演了。

    她笑咪咪地对着永安侯道:「侯爷何必拿五千两来膈应人?媳妇虽不富裕,但五千两还不看在眼里,既然侯爷日子过得如此拮据,身为子女总得有点孝心,相公,不如这钱就孝敬长辈了吧?」

    「行,你说了算。」裴翊恩眼神越发冷冽,他从没想过要自父亲身上得到什么,却也没想到,在父亲眼里自己只值五千两。

    「不过,母亲的嫁妆咱们是不是得拿回来?就算东西不多,好歹是个念想,得传给咱们的孩子,让他们怀念怀念自家祖母。」

    凤和长公主不干了,郁家是清贵,给女儿的嫁妆全是孤本,有市无价,花再多钱都买不来,怎样她都要留给自己儿女。

    「娘子说得对,还请父亲和长公主把母亲的嫁妆预先整理好,择日儿子寻舅舅把母亲的嫁妆单子找出来。」

    「从小长大,难道不必花钱?你母亲的嫁妆早已经用完。」凤和长公主压抑着怒火,咬紧牙关一字字慢慢回答。东西已进她的口袋,谁都甭想逼她吐出来。

    「裴家儿子得靠郁家财产来养啊?相公,那我得回去跟爹娘多要点嫁妆,免得往后孩子生太多养不过来。」她撒娇地拉拉裴翊恩的衣袖,蹶起嘴小声讨论,但音量绝对足以剜人心、完整传播恶意。

    只见永安侯板着脸、垂着眉,打定主意不加入战争。凤和长公主悻悻然怒瞪两人,不断戳着丈夫的手臂,逼他开口。

    裴翊恩也「小声」回答。「我不拿妻子嫁妆养小孩,裴家的孩子裴家养。」

    他目露讥讽、朝父亲挑衅地丢去一眼。

    「宫里出身的,眼皮子怎会这么浅,连别人的嫁妆都想抢,街边泼妇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呢。」邵玟一脸的无辜不解,对着裴翊恩求答案。

    「也不是所有公主都受宠,不受宠的公主连宫女都不如,长久下来自然而然养成锚铢必较的性格。」不屑与后宅妇孺计较,一路挨打的裴翊恩,在几句冷嘲热讽后,感觉积存多年的恶气消散。果然,骂人是种健康的心理活动。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看见别人丈夫好,就死命去抢,别说眼皮子了,连脸皮子都不要啦。」

    凤和长公主在一旁听得脸皮直抖,她习惯话里藏刀,习惯弯弯绕绕,就没碰过这种打人专打脸的干架方式。

    「虽然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但好歹是个侯爷呀,怎么如此惧妻?莫非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上?」

    邵玖发誓,她只是胡扯,万万没想到永安侯眼睛一瞠,惶恐浮现。

    他的表情全被两人看在眼里。不会吧,随便说说也中?

    裴翊恩思忖,自己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莫非……该让人仔细査查了。

    「贱货,你在指谁?」凤和长公主被逼得失去气质风度,指着她破口大骂。

    绿茶婊演上瘾了,邵玖嘟嘟嘴。「人家小夫妻私下讨论,干么对号入座啊,莫非是心虚?啊……」她倒抽口气,拉拉裴翊恩衣袖,惊讶问:「长公主抢过别人的丈夫吗?」

    「闭嘴!有你这样跟长辈说话的吗?庶女就是没教养。」

    「好凶哦,伦家又没有跟长辈说话,是长辈爱偷听,关伦家什么事?」邵玖鼓起腮帮子装萌,委屈地嘟起嘴唇。

    「对,不关咱们的事。」安抚地摸摸她的头,他发觉自己挺喜欢绿茶婊的戏分。

    「话说回来,长公主是嫡女吗?难不成是太后娘娘所出?」

    永安侯傻眼,他没想到自家媳妇会是这模样。不简单呐,很好,以后儿子有人心疼,当爹的可以放心了。

    「贱人,你有胆子就再给我说一句试看看。」

    「可以啊,要说哪一句?您要讲清楚,我才知道嘛。」装萌、装傻、装可爱,她憋大招气死老巫婆。

    她是不爱斗,不是不能斗,虽然嫁得不甘不愿,但嫁衣上身,裴翊恩就成了她的责任范围,对于「范围内」的,不管是财产还是人物她都护得紧。

    「人家都是主母给媳妇立规矩,今儿个我竟让媳妇给立了规矩。」凤和长公主抓起茶盏往地上一丢,碎瓷瞬间飞溅。

    裴翊恩一把抱住老婆往后窜去,两夫妻没事,始终置身事外的裴骏恩却吓得身子一抖,整个人都缩进了椅子里。

    邵玖猛拍胸口。「好怕、好怕呦,长公主息怒啊,唉……难怪家里穷,一言不合就砸东西,公公再会挣钱也填不满长公主的脾气。」

    见邵玖非但不害怕还敢出言讽刺,凤和长公主觉得自己被辣椒油给灌了肠,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霍地起身,她走到邵玖跟前,指着她的鼻子怒骂。「有爹生没娘养的狗东西,裴家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讨了个恶媳妇进门。」

    面对暴龙,邵玖笑眯双眼,啪啪啪鼓起掌来。「相公,好棒哦,我跟婆婆想法一致呢,咱们家就是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讨了个恶媳妇进门。」

    「我的想法也跟你一致。」看着邵玖为自己对抗长公主,他开心得无法言喻。

    「接下来就要讨论谁是恶媳妇这个问题罗,老的是长公主,小的是郡主,长公主赢在投胎,郡主赢在皇帝亲睐,相公觉得谁好谁坏?是不是很难分辨?」

    「是有点难。」裴翊恩每句话都顺着她要的说。

    「要不,咱们把事情拿到英武伟岸、聪明睿智的皇上跟前说说,皇上定能评断出优劣的。」

    「你敢?」凤和长公主脑门一阵晕眩,急忙扶着椅背,稳住身子。

    当年裴翊恩再痞,都没她这么无赖,邵家怎会养出这种女儿?亏得过去还以为她是乖巧胆怯、很好拿捏的大家闺秀,没想到咬一口,方知内馅是素是荤。

    「我……」她指指自己,笑得无害。「相公,我敢不敢啊?」

    裴翊恩握住她手指,笑得快要飞起来。「你当然敢。」

    「既然相公说我敢,那走吧,咱们进宫去!」

    「贱人,把家里的事往外倒,你还要不要脸?」

    裴曦恩终于忍不住了,往前一跨手扬高,作势要往邵玖脸上打招呼。

    大意了,邵玖是神力女超人啊,她正想帅帅地抓住对方的手、朝对方的脸招呼回去,没想裴翊恩速度更快,一把握住裴曦恩手腕,喀喀两声,她听见骨裂的声音。

    裴曦恩痛得眼泪鼻涕直流,一双美眸固执地瞪着邵玖,咬牙切齿说:「你怎么不去死。」

    她痛厌邵玖,不管身分、学识、才华,她样样比不上自己,这样的女人凭什么被老天爷疼惜,凭什么屡屡化险为夷?自己却一朝……终生尽毁!

    「我想要啊,可我又不会,裴大姑娘要不要先去死一死,给我当个示范?」

    「不要脸、贱女人,也对,杂种娶贱货,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全是该死的垃圾。」

    除了贱人、杂种,没别的新字眼了?有教养的女子就是这点不好,想骂人却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

    「对啊,我是贱,但贱得有水准、贱得有高度,贱到你想模仿也找不到技巧。你口口声声脸面,可裴家的脸面不正是曦恩妹妹给丢光的吗?」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同是女人不该为难女人,但对裴曦恩手下留情,就是伤害自己。

    「你竟然敢说……娘,我要进宫跟舅舅告状。」皇上可是封了她当县主,足见皇上对她心怀歉意,肯定愿意为她做主。

    噗的一声,邵玖闷声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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