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段晁劲心不在焉的回答,他张望了四周后,问道:“她呢?”
莲姨当然知道他问的人是谁,微笑的口道:“静汝待在她的房间看书,要我去叫她出来吗?”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她,顺便看看她住的地方可舒适。”段晁劲迫不及待的走向客房。
沉静汝并没有关上房门,段晁劲站在门口静静的看著她,好一会儿后,他才出声问道:“你还习惯这里吗?”
“你……你下班了?莲娘不是说你至少八、九点才会回来吗?怎么今天这么早下班?”她手上的书本滑落在床上,手足无措的看著他,心头更像是打鼓似的怦怦乱跳。
段晁劲轻轻耸下肩,“今天公司不忙。”
“那……你……你想……做……那个了吗?”她紧张的吞咽著口水,脸色早已是火红一片。
“哪个?”他微挑一眉,故意假装听不懂。
“就是……在床上做的那个呀!”沉静汝根本不敢看著他,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
“你放心,我不是大野狼,不会一见到小红帽就一口吃下她,就算真要吃,至少也得等她吃饱了以后再说。”他双手交抱胸前,好整以暇的说。
“那……那你来……做什么?”
“我是来请你一起用晚餐。”他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闻言,她如释重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逃难似的冲过他身旁,“我们走吧!”
“你不等我吗?”
“喔。”她只得站在门口等他,两个人一同走向饭厅。
为了不当电灯泡,莲姨以和人有约的借口出门,所以偌大的饭厅只剩沉静汝与段晁劲两人。
这绝对是沉静汝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餐,她食不知味的将食物往嘴里送,每一口饭菜绝对要咀嚼个几十下,直到食物已经细得几乎化了,才勉强的吞下它们,试图延缓用餐时间。
早已用完晚餐的段晁劲,嘴角微扬,轻松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进食。
“我……我吃饭一向很慢。”她欲盖弥彰的解释著。
“没关系,你慢慢吃无妨,反正我们不赶时问。”他促狭的一笑,耐心的看著地以“龟速”用餐。
她避开他的眼睛,继续缓慢的用餐。
但就算沉静汝再怎么会拖延时间,一碗饭也不可能吃多久,偏偏她的胃肠又好像打了结,无法再挤进另一碗饭,她只好放下碗筷,一脸认命的说:“我吃饱了。”
见她一副等著上断头台的样子,他心里暗暗好笑,却不忍心开口取笑,只是轻轻搂著她的肩,“走吧,我们去散步。”
“散步!?”她惊讶的抬头望著他。
“是啊!还是你有更好的主意?”段晁劲兴味十足的看著她。
“没有,当然没有。”沉静汝用力的摇头,但不及待的说:“走吧,我们去散步。”
“不必用跑的,我们是去散步,可不是去跑步。”段晁劲占有的挽著她的手,两个人漫步在花园中。
沉静汝偶尔会抬头偷偷的打量他,她原本以为自己对他惟一的感觉会是“恨”,可是事实好像不是如此。
段晁劲也不时观察她的神情,原以为他们两人想要和平相处,必须经过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她却比他想象中和善多了。
走了近半小时后,他开口建议道:“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好吗?”
“嗯。”沉静汝先行坐下,段晁劲随后贴著她而坐。从未与异性如此接近的她,神情不禁又慌乱了起来。
段晁劲只是轻轻牵动嘴角,耐心的等她习惯两个人的接触,一直等到她的神色较?自然后,他才打破沉默的说:“你的表现让我很惊讶。”
“为什么?”她不懂他?何这么说。
“我以为你会给我很难看的脸色,毕竟我不是用正当的手段
让你留在我身旁。”他可是对她之前的怒气印象深刻。
“我本来的确打算给你脸色看,可是我觉得这么做好像有些不合理。”
“为什么?”这下换段晁劲胡涂了。
“虽然你用的手段不算光明,但选择权依然在我手上,若我依然拒绝你的要求,那我可以继续对你不屑,可是既然我选择同意,那就表示我已接受了你的条件,我又有什么资格给你脸色看呢?”
她落寞的眼神令他心生不舍,安抚道:“别这么妄自菲薄好吗?我知道你有多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你依然一意孤行,非把我逼到这种处境。”沉静汝苦涩的低语。
“我也不想如此,但这却是我惟一可以得到你的方式。”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我不相信爱情,也不懂得如何呵护女人,但从不曾利用权势去威胁别人,只是一看到你,我觉得……总之,我想要你,不管用任何手段我都要你。”
“你不必跟我解释这些,既然我作了这个决定,那么就没必要再去追究前因后果,我们别讨论这些好吗?”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啊,那么我们回房休息吧。”他迫不及待的问著。
“嗯。”她脸色酌红的点头,根本不敢抬头看著他。
她的羞涩反应令段晁劲即高兴又心痛的拥著她,缓缓走回她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沉静汝更显得手足无措,她始终低头望著地板,根本不敢望向他。
段晁劲嘴角一扬,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柔声道:“别怕,我不会咬人。”
她抬起头睨了他一眼,微嗔道:“你明知道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地的无助与不安。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别想这么多,一切顺其自然吧。”他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沉静汝微微一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用手指轻轻推开她的红唇,将他的舌头侵人她的红唇中,恣意的与她的舌头嬉戏,在她的震颤中激情吸吮著她的粉舌,将她口中的蜜汁吞入口中。
纯真的她几时曾遭遇这种激情,光是这样一个热吻已足以令她大受震撼,一股陌生的感官反应不断涌现心头,她本能的靠向他怀中,无助的紧搂著他的背。
看著她一脸的意乱情迷,段晁劲再也情难自制,他将她抱到床上,不等她自激情中恢复,便轻柔的覆在她身上,再度用他的唇点燃她心中的火苗,接著温柔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用他的唇与手恣意的膜拜她的娇躯,带领著她步向销魂的激情天地。
见她眼眸之中春意荡漾,他亦欲火中烧,终于温柔的长驱直入,两人合而?一,随著古老的曼妙节奏翻云覆雨,当绚烂的火花爆炸的那一?那间,他们的身心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天啊!”段晁劲呼吸急速心跳激狂,难以置信的拥著她。拥有过无数女人的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惊天动地的激情。
沉静汝也未体验过如此的激情,想起自己方才的反应,羞愧的泪水不由得浮现眼眸,烧灼她红润的脸颊。
“为什么哭了?我弄痛你了吗?”他心疼的吻去她的泪水,温柔的问著。
“没有,没有。”她将脸埋在他怀中,试图忘却心里的紊乱。
像他这样的情场老手都受到这么大的震撼,更何况是她呢?
段晁劲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拍抚著她的背,让她缓缓的平静下来。他低头打量著怀中的人儿,她的双眼微闭,红唇娇艳欲滴、双颊红润,令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她,他情不自禁的抚著她的脸颊。?何纯真的她,竟能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呢?她究竟有什么魔力?他心里的警钟忽然大响了起来,手劲也随之加重。
沉静汝张开双眼,困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看著她水汪汪的双眸,他的心随之掀起一阵涟漪,心情更加紊乱,口气微差的说:“没什么。”
“喔。”她楚楚可怜的轻应一声,让他的心再次迷失狂乱。
他不知如何排解心中的不安,只是眉头紧皱的问:“你有避孕吗?”
她心中微微一震,有若一盆冷水自头上淋下,她僵硬的回道:“当然有,别忘了我是你的情妇,虽然只有三个月,可是我会认真的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很好,你别以为可以用孩子绑住我。”段晁劲不悦道。其实他是在气自己竟被她迷得忘了做预防措施。
过去有不少女人企图用孩子绑住他,可是从没有人可以达到这个目的,因为不管她们如何使出浑身解数,依然无法将他迷得忘了该做的预防,而这该死的女人,竟然第一次就让他完全失去控制。
她愤慨的回嘴道:“我没那么笨,阁下一向以冷血无情闻名,若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也不可能绑得住你,我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看来你研究过我。”他淡淡一笑,好玩的看著她气呼呼的神情。
“对!毕竟我是你的情妇,多少必须了解你一些,免得自己找罪受。”他的好心情显然惹恼了沉静汝。
“真遗憾,我以为你了解我是为了取悦我。”过去他的情妇莫不尽心的想取悦他,他却是嗤之以鼻,但她的反应令他颇感新鲜。
“你别妄想我会卑躬屈膝的讨好你,我不可能‘敬业’到那种程度。”她生气的捶了他一下。这样女性化的举动,让段
晁劲心中一阵甜蜜。
“期盼一只狂怒的母狮子卑躬屈膝?我想都不敢想。”他促狭道。
“谁像母狮子了!”她杏眼圆瞪的看著他。
“你这样还不像吗?”他好笑的点点她的鼻子,她生气的捉起他的手用力一咬。
段晁劲先是一阵错愕,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沉静汝被他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见他还是笑个不停,不禁恼羞成怒的喝问:“你还没笑够吗?为什么你这么开心?”
“因为你很有趣。”他再度点了点她的鼻子,并迅速缩回手指头,免得又被咬。
“谢谢你喔!”她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阁下是不是该回房休息了?”她轻轻地推著他的身子。
“我不能在这里休息吗?”他轻轻扬眉,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可是……”她挣扎的想离开他的怀抱。
“你最好别在我怀中磨蹭,否则我要是控制不住身体,那我可不负责。”段晁劲咬紧牙关的说。他没想到她竟能如此影响他的身体。
“你………”她当下全身僵硬不敢乱动。
“我叫你别乱动,可是没让你像石雕一样。”她的反应令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沉静汝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再乱动,于是两个人静静地相拥,慢慢坠入梦乡中。???沉静汝双手抱膝的坐在床上,双眼茫然的凝视著前方,脑中思绪纷乱。
今早她起床时,段晁劲已离开她的房间,她迷乱的轻抚著他睡过的枕头,开始发呆、叹息,像是失了魂似的,就连三餐也是在茫然中度过,用完餐后又回到房中继续发呆。
她拿起身旁的枕头,紧紧的抱在怀中,似是想捉住什么,但空虚、茫然与慌乱,却依然狂妄的占据心头。
想起昨天晚上的缠绵,她的脸忍不住又发烫了起来,困窘的将脸埋在枕头中,却无法停止绮丽的思绪,紧接而来的是一阵阵羞赧不安,心跳也随之加速。
传统保守的她,从不曾因情欲之事有过任何困扰,即便是决定当段晁劲的情妇后,她也未曾就此多做想象,哪里知道自己竟会与他有此云意雨情的情挑呢?思及此,她不禁又轻叹一声。
在昨晚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们的第一次会在她的木然中度过,甚至想过可能是半强迫的情景,谁知道她竟热情的回应了他,他们两个人……天啊!为什么老是想起这些事?我是不是一个放浪的女人,所以才会在他的爱抚下意乱情迷、情难自禁?她羞惭的暗忖。
“你在想什么?”段晁劲靠在门框上,嘴角微扬的看著地。
沉静汝连忙抬头,在他的注视下,脸色倏地转红、呼吸急促的问:“你……你为什么又来找我?”
段晁劲先是讶异的扬眉,接著邪恶的笑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经过了昨夜,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她紧张的吞咽口水,声音微颤的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我的意思是……因为莲娘说你大概一个星期会去找你的情妇两次,而你……你昨天才……那个,所以……”
他饶富兴味的看著她的娇羞模样,在他炽热的眼光下,她更是心慌意乱。
“你为什么这样看人?”
“因为你令人很难转移视线。”望著她迷人的脸庞,段晁劲只觉一阵心荡神驰,脱口道:“我要你搬到我的房间住。”
“为什么?”沉静汝惊讶的问道。她记得莲姨告诉过她,段
晁劲一向不喜欢别人侵入他的天地。
他耸下肩,“因为我习惯留在我的房间过夜。”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何突然冲口而出这样的话。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一时之间转不过来,眉头微蹙的看著他。
“谁说没关系,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得陪我一起睡。”段
晁劲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可是莲姨说你一向不与女人共眠,你的习惯为什么突然改变了?”
“昨天我与你共眠了,不是吗?可见别人的话不能尽信。”过去他的确不喜欢与女人共眠,可是静汝不一样,与她一起迎接早晨的感觉很好,让他不再排斥与女人共同分享一张床。
“是吗?”
“好了,别浪费时间在无谓的猜测中,反正我已决定让你搬到我的房间。”
身为他的情妇,沉静汝只能认命的下床,开始收拾衣物。
“别弄这些了,我会请管家帮你收拾。”他将她手上的衣物随手一丢,心急的拉著她的手朝门口走。
“你在急什么?”她不解的看著她。
“你说呢?”他邪恶的一笑,坏坏的瞅著她,害她的脸红似火烧。
“你很容易脸红。”段晁劲微笑的说,著迷的看著她的娇容,他可不会告诉她,他一整天心神不宁,只为了早一点回来陪她。事实上,若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他恐怕早回来了。
“谁像你一样皮厚!”她娇嗔的嚷著。
“我们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皮厚的吧,否则只怕要引起火灾了。”他取笑她羞红的脸庞。
她还来不及回嘴便被他给拉出门外,刚好碰见莲姨。
“晁劲,你们上哪儿?该吃晚餐了。”莲姨笑呵呵的问著。
他现在想吃的可不是饭。段晁劲随口回答道:“我们还不饿,莲姨先吃吧。”说完便拉著沉静汝走向他的房间,弄得沉静汝尴尬得说不出话。???晨曦穿透窗户,暖暖的唤醒熟睡中的人们,段晁劲轻轻张开双眼,低头看著怀中的人儿。熟睡中的她,柔顺的偎在他的怀中,一手轻握拳放在她的粉颊旁,另一只则轻放在他的胸口,天真纯真的睡容中,带著女人的性感娇媚,令人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她。
他情不自禁的轻吻下她的脸颊,她轻轻动了一下,在他怀中磨蹭著,再度找到舒适的位置熟睡。
他调皮的一笑,提起她的发丝轻搔她的粉颊,几次之后,她终于睁开眼眸,映入眼中的是段晁劲的脸部大特写,她不禁惊讶的张大双眼。
段晁劲无赖的将脸贴在她脸旁,得意的轻啄她的红唇,“早安,我的睡美人终于醒了。”
“早!你怎么还没有起床?”沉静汝脸红的问道。昨天他们虽然同床而眠,可是像这样在他怀中醒来倒是第一次。他依然专注的凝视著她,“我在等你醒来,我想知道你醒来是什么模样。”
“噢。”她只能脸红的点头。
“你不问我为什么昨天不留下来看吗?”
“为什么?”她柔顺的问道。
他邪恶的一笑,声音嘶哑的说:“因为前天晚上是你的第一次,我怕留下来会受不了你的诱惑,继而伤害了你,所以只好放弃了。”
闻言,沉静汝呼吸急促、脸色酡红的看著他。
他轻轻牵动唇角,爱怜的轻抚她的脸蛋,在她耳旁吹气道:“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嗯!”
她娇羞的咬唇,轻声呢喃:“我……我没有办法。”
“我喜欢你的没有办法。”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并拉下她身上的被子,将唇印延伸到她的颈动脉。
“不要,现在是白天。”她娇羞的试著拉回被子。
“那又怎样?又没有人规定白天不能做爱。”他给了她一个邪恶的笑容,继续他的热情攻势,让她彻底忘了害羞,两人再度体验锁魂的激情。
每一次的结合都是这么的美妙吗?沉静汝几乎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后,她轻声问道:“你还不起床吗?你上班就要迟到了。”
“我今天不上班。”段晁劲嘶哑的回答。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们之间的欢爱,对他的影响亦不轻。
“为什么你今天不用上班?”她好奇的看著他。
“因为我是老板,我说不必上班就不必上班,我要好好休息一天。”他发觉她就像吗啡,越是接近她越是容易上瘾。
“噢。”她轻点下头。
他轻抚著她的脸颊,“你想不想去海边走走?”
“情妇还得包括白天的伴游是不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还必须做哪些事?”她一脸认真的问道。
段晁劲手僵硬的停在她的脸颊上,脸色很难看的问:“你是不是存心气我?”
“我没有啊!我只希望知道自己的职责呀!”她无辜的说著。
“别再说什么鬼职责了。”他不悦的坐起身,气呼呼的嚷道:“你已经惹得我非常不开心了。”
“为什么?”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因为……算了!”他气愤的跳下床,动作粗鲁的穿著衣服。
“你要去哪里?”
“上班!”段晁劲生气的大吼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随即发现自己忘了穿鞋子,不禁低咒一声,回头穿好鞋子后再次冲了出去。
“这个人脾气怎么像天气一样,说变就变?”沉静汝疑惑的看著他,接著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呵欠后,再度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