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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主母 page 23 作者:寄秋
    “够了,少耍嘴皮子,你比预定的日期早到了两日,粮草的运送还算顺利吧?”瞧他眼眶下方有青影浮肿,定是数日不眠不休,心力交库,说实在的,贵为皇子不该如此劳累。

    一说到粮草,适才还嘻皮笑脸的皇甫寻敛了笑容。“皇叔,你晓得此次押粮的人是谁吗?居然是景平侯那老猴儿,还有延平将军,两个名字有平的人一点也不太平。”

    花样百出,怪招频频,一下子借口身子不适,一下子又说风雪太大不利行走,一下子又言马车车轴断裂,得停下来修一修,一会儿又腰骨酸痛,说是老毛病犯了,要找大夫。

    一路上走走停停,又吃又喝又拿的和地方官套交情,游山玩水似的不急于赶路,看到好风景还会绕道去游览一番,饮几坛子酒,大谈儿女亲事,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得好不惬意。

    他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两人喝得东倒西歪,红着脸互相搀扶,还引吭高歌,行着酒令,当在秦楼楚馆内,只差了歌女、伶人作伴,一个个满身酒气,丑态百出。

    “你做了什么?”以他气愤不已的神情肯定动了手脚,小九在京城也是横行的主儿,受不得气。

    皇甫寻一撇嘴,喝了一大口消食茶。“我一见就火了,直接把景平侯的腿给折了,他要是懒得走就抬着走,本皇子还怕了他不成?想当初在京里,他和他那个御前行走的儿子可给了我不少刁难,顺道报报昔日旧仇。”

    当爷儿是吃素的呀!堂堂一个龙孙帝子还要看你一个老臣脸色,他多大的脸面,官干得再大能大得过天子吗?

    要不是京里有父皇盯着,他早就动手了,忍气吞声不是他的脾性,早就想好好整顿整顿那对越看越不顺眼的父子。

    “景平侯是大皇子的人。”景平侯有一女是大皇子的侧妃,表面他听从皇令,实则是大皇子一派。

    皇甫寻一听,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要百般为难我了,扬言要让父皇治我的罪。”这下就讲得通了,老猴的儿子是父皇近臣,整天在父皇耳边议言,又有大皇子在一边敲边鼓,莫怪他有恃无恐,一副要回京告状的张狂样,丝毫不把他看在眼里。

    “然后呢?”皇甫桓神色平静的转着手上扳指。

    “哼!老小子断了腿还不安分,嚷着要让皇上做主,我一不做二不休的掐住他喉头,问他要不要我帮他断了第三条腿。”

    这样还能不听话吗?满脸惊惶的景平侯点头如捣蒜。

    第三条腿指的是男人的命根子,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少了它,看得比命还重。

    “做得好。”面具下的冷颜难得露出笑脸。

    一听赞许,原本心底忐忑的皇甫寻乐得找不着北,十七皇叔的赞扬比打了十场、八场的胜仗还叫人振奋。“总算有人了解我的苦闷了,咱们冒着北风飕飕的恶劣天气为朝廷打仗,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蛀虫还不让我们吃饱,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让人挨饿跟断人子孙根有何不同,稍有血性的男儿都不会容忍,自是豁出去先拚了再说。

    “这就是朝廷没人的难处。”

    文官和武将为了避免上位者的猜忌,向来少有往来,文官有谋智,将军有兵权,两无交情皇帝便安心,若是频繁走动,关系密切,皇帝还能坐得住吗?

    “十七皇叔,你的意思是……”要他结交朝中的官员吗?

    “你也要二十了,该大婚了。”藉由姻亲拉拢世家,成大事者要有所取舍,不能庸碌无为。

    一听到要让他成亲,皇甫寻惊恐万分的跳起身,但因吃得太饱又揉着肚皮愁眉苦脸地坐下。“十七皇叔,你不能害我,你自个儿都二十一岁才娶妻,小侄还有一、两年……”

    他一向看齐十七皇叔,事事向他学习。

    天家确实无亲情,皇甫寻对皇帝的孺慕之情还不如他对秦王的深,两人年龄虽相近,秦王却一直是他仿效的对象,对皇甫寻而言,这位皇叔恍若父兄一般的存在,高山仰止。

    皇甫桓冷诮道:“你的情形能和我相提并论?”

    挨了骂,他羞愧的低下头。“要不我也把腿打断了,缓上几年。”

    “混帐!”真不敢相信这般荒唐话由他口中说出。

    皇甫桓的残疾是迫不得已,功高震主,他只能好不起来,让未清的残毒留在腿上,日日受着毒发的折磨。

    皇甫寻脸皮厚的挠耳呵笑。“十七皇叔,你也晓得我胸无大志,只想混吃混喝的混个闲散王爷当当,如今当了监军也是做做样子,在文武百官面前博个好名声而已,我打混一点,父皇才不会拿我开刀。”

    皇室中人没有一个是孩子,打他一落地就活得艰难,要不是有母妃和皇叔护着,他早不知死几百回了。

    “你不想要那个位置吗?―人想安乐就必须争,即使庸碌无为也是威胁,是别人眼中的一根刺。

    他一窒,讪然道:“我要得起吗?”

    皇甫桓不语,沉肃地看了他半晌,而后扬唇,“你有我。”

    “十七皇叔……”他一下子眼眶热了。

    前有大皇子,占着长子之名,虽然生母出身不高,可他母舅是西南军将领,手握三十万兵权,后有名正言顺的三皇子、现今太子,皇后嫡出,光是这身分就够他稳坐东宫之位。

    更强劲的对手是颇受皇上所喜的宠妃宁妃之子,仗着母妃的受宠,同样备受宠爱的皇甫泓也是虎视眈眈、志在必得的排除异己,暗中筹划,手段狠厉。

    宁妃是太后的表侄女,有太后的亲族在身后支持,何愁大事不成。

    “延平将军是谁的人你可知晓?”他可不能再胡涂混日子,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老虎吃肉实属正常,它原本以肉为主食,不管人或他物,只要会动的活物,在它眼中就是食物。

    皇甫寻满脸错愕,“他不是父皇的人?”自幼当皇上伴读的延平将军也选边站了?

    “他是三皇子的暗线,东宫奉仪为他妻妹,因品阶太低而无人注目,此名奉仪是府中祖父的心头宝,亲自教养,带在身边多年,堪为太子正妃。”老太爷曾为皇上的太傅。

    现在是奉仪,日后可不得而知,若是太子能荣登大位,此女娘家功不可没,势必要提提位分,当一宫正主。

    “什么?三皇兄的手这么长,竟敢伸向父皇身侧。”他不要命了,一旦被察觉,连皇后也会受到波及。

    皇甫桓用“你是傻子吗”的眼神剜他。“为了成事谁会手软,不是他死,便是你亡。”

    他苦着一张脸,皱成包子。“十七皇叔,你别吓我,我胆子小,你就让我多吃几碗饱饭嘛!”人吓人会吓死人,回京后到天觉寺求个平安符,镇镇心神。

    “也不怕吃撑了。”没出息。

    “不怕、不怕,好吃得紧,十七皇叔,你让十七皇婶多送些咸蛋、皮蛋、腌菜到军营,拌着白面吃能多吃好几口,要不是十七婶多有准备,连我都要喝稀粥了。”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人间美味,让淡得没味的嘴也尝出好味道。

    “拿银子来换。”不能白送。

    他搓着手,很是谄媚,“那是当然,不能坑自家人嘛!我们把军饷也给运来了,不愁没银子买。”他带去的一万亲兵跟土匪似,见了

    粮车就抢,把运送的官兵吓得脸色发白,以为遭劫了。

    “这仗打不久了。”皇甫桓目光一沉。

    他讶然反问,“十七皇叔怎么知情?景平侯和延平将军隐隐透露,能议和就议和,打仗太劳民伤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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