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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这么难 page 9 作者:寄秋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有,当初的百般算计成了一场笑话……眼神极冷的靖王世子妃以手轻抚小腹,她一直想要个孩子,可是未能孕育,凭什么司徒风绝夫妇可以琴瑟和鸣。

    是呀!她是公主,何须与人争长短,只要父皇下旨,司徒风绝便是她的!宜安公主下巴一扬,气势汹汹地指着风灵犀说:「璃郡主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识相的就给本公主让开,不要让本公主亲自动手,你招架不住。」

    风灵犀抽了抽鼻,泓然欲泣,「你……你好凶,欺负人,呜……呜……我要回家,公主是坏人,抢我夫婿。」

    一瞧她哭了,围观的人都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她们有种欺负人却被插三刀的感觉,莫名的感到乌云罩顶,雷电交加,一道雷劈下来焦黑一片,头顶还冒烟。

    但是被当坏人看待的宜安公主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的高举起手,「回呀!赶紧回,不回本公主打死你……」

    第五章  公主闯新房闹事(2)

    「你敢?」一只大手箝制住宜安公主细软皓腕,她吃痛的哎哟一声,被人一把甩出去,十分狼狈的跌坐在地。

    「呜呜……夫君,公主说你要休了我,你休书写好了吗?我可以坐我们家的船回温州城……」成亲第一天就被休,她肯定是史无前人。

    司徒风绝大步的走向妻子,轻搂着她,凌厉的神色一转,温和如春,柔声细语,「乖,我在,没人敢动你一根寒毛,我们有自己的郡王府,日后若靖王府住不惯了,我带你搬出去,以后府里由你做主,你不想见谁就不见,拦在门外。」

    一听他们能随心所欲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不用受制于人,靖王世子妃嫉妒得两眼发红,用力一咬下唇。

    「真的可以这么做吗?」风灵犀问得小心翼翼。

    「为什么不可以,你是郡王妃。」她是当家主母,府里的大小事本该由她接手。

    风灵犀满意的颔首,「那我能赶她们出去吗?一群讨厌鬼,唧唧呱呱地说着不是人话,长得丑还自以为貌美如花。」

    「你说什么?」一名被说丑的女子冲上前想抓花人家的脸,但还没靠近就被拍开,人往后飞去撞墙。

    「说你丑呢!你不照镜吗?」往伤口洒盐的风灵犀下重手,不怕人伤势加重。

    这样凶残的举动让大部分本来就只是跟着来看戏的女眷吓到了,劝着宜安公主离开,可是死皮赖脸的宜安公主不肯走,又有靖王世子妃摆出长嫂姿态,表面主持公道,实际火上浇油,可司徒风绝就是胆气足,拉下床帐将宜安公主和嫂子一卷,碰都不碰一下用脚踢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其他女人见状不用赶,跑比飞还快,唯恐跑得慢会步两人后尘,一瞬间无影无踪。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好,风灵犀光打雷,不下雨的呜咽两声,她的男人不用手持宝剑,架起盾牌,便将扰人的虫子赶走,还她耳根子清静。

    房中只剩夫妻俩,司徒风绝搂着妻子道:「以后离世子妃远一点,不要听她的话,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她……不是好人。」

    这是司徒风绝针对个人所说过最重的话,认真且严谨的交代,彷佛靖王世子妃是从沼泽深处爬出的食人巨鳄,叫他要严阵以对。

    「不是好人?」这定义很广,是杀人放火那种不是好人,还是没做过好事那种不是好人,或是面慈心恶,专干阴私事那种不是好人?

    她脑子里转动着无数个不是好人的想法,猜想着司徒风绝说不是好人的标准是什么。

    「有些事我不好直接告诉你,攸关兄长的脸面,等你在府里待久了自会看出一些事。」那些事对府里的人而言根本不是秘密,只是没人敢堂而皇之地说,三缄其口。

    「偷人?」风灵犀好奇地猜测。

    让男人丢面子的不外乎那几件事,一是头顶发绿,戴上王八帽,二是我的儿子不是我的,他叫别人爹,三是不举,四是我的女人不爱我,她爱的是我的兄弟……

    司徒风绝没好气的往她鼻头一点,「司贵妃。」

    「嗄?」

    「她叫司凤,是司贵妃娘家兄弟的嫡女。」

    她啊了一声,露出了然神色,「奸细?」更贴切的说法是卧底。

    「差不多。」

    原先司凤没打算当司贵妃阵营的眼线,她只是单纯的迷恋靖王世子司徒风华,可是司徒风华心中另有所爱,本决定上门提亲,早日迎娶心爱女子过门,过着只羡鸳鸳不羡仙的日子。

    不得所爱的司凤进宫求她姑姑,正想拉拢靖王为八皇子添份助力的司贵妃二话不说的点头,借着枕头风使皇上下旨赐婚,不敢抗旨的靖王府只好大张旗鼓的娶进这根人见人厌的搅屎棍。

    如果司凤安分过日子也就罢,只要用心,久了府里的人也会接纳她,当她是自家人,不再有隔阖,偏偏也不知道她是想要掌握权柄,还是司贵妃背地里的怂恿,她进门不到一个月便急着争权,要靖王夫妇搬出王府,住到城外的别院,将靖王之位让予长子,从此不管朝廷的事。

    因为此事,司凤不容于靖王府,偏偏皇上赐婚不能和离,故而空有世子妃之名,却无世子妃实权,孤立靖王府中不受重视,而她不能理解丈夫为何对自己越发冷漠,感觉自己跟靖王府不是一家人,处处挑事,把王府搞得乌烟瘴气。

    又因为在靖王府得不到重视,自然而然会跟娘家跟姑母走得近,透露出许多靖王府的事情,跟眼线也差不了多少。

    而靖王府跟司贵妃所出的八皇子越发不合,这次花娘拦轿之事就是八皇子所为。

    「为什么要容忍她?」若是大姊那爆脾气准会先将双腿打断,再灌哑药口不能言,让世间安静。

    「因为她祖父是左相司昭明,父亲是兵部尚书。」一个是皇上所倚重的相爷,一个正打算接收靖字军,要不是皇上还顾念一点旧情,而且父王还在,早己军权转移,成为司家的囊中物。

    「挺复杂的。」风灵犀轻叹了口气,她希望自己永远不懂政客的野心,他们要得太多,而别人给不了。

    看她叹气,司徒风绝心疼的抱着,「不要去管别人,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成,我想给你的是安逸而非无止境的苦恼。」

    她笑得好看,无忧亦无虑,彷佛世间是喜乐化成的净土,「一个屋檐下的人哪里能视若无睹,你们不能做的事我来做。」

    她似乎明白爹娘要她嫁入靖王府的原由了,这一家的人还是心太软,顾忌太多,但她不是如此,可以大刀阔斧。

    不愿她卷入当下乱局的司徒风绝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带着酒气的唇对粉色唇瓣,「不要把良辰美景浪费在别人身上,这里只有我和你,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来做些夫妻间的事。」

    「风绝哥哥……」一想到床笫之事,风灵犀忽然有点害怕紧张,素白小手捉紧衣襟不放,显得羞怯又慌乱,小脸像烤火似一直热起来,红得娇艳。

    「叫我夫君。」他轻轻拿开她的手,墨色双瞳深幽炽热的燃起火光,照亮娇羞不已的梨涡。

    「夫君……」她软糯地一喊,宛若初生的小猫般娇嫩,一下子挑起男人最深处的yu//望,叫人把持不住。

    司徒风绝喉咙发紧,伸手褪去了双方的衣物。

    怕惊着佳人的司徒风徒原本想慢慢来,让她先适应夫妻间的温存,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一看到绣着海棠春睡肚兜下包覆的小粉团,他顿时理智崩溃,恶虎扑羊般一口咬住不放手……

    「天呐!小妖精,你会把我逼疯……」他怎么能等这么久,要命的小狐狸。

    初次承欢,雨露沾蕊,被折腾了一夜的风灵犀不知何时累到睡过去,她只知一直喊「不要了、不要了,受不住,我疼」,可她喊得越急促,身上耕耘的男人越勤奋,不住的哄她这是最后一次了,肯定最后一次,不骗她,真的是最后一次,她挺住……

    到底有几次「最后一次」她也懒得去数了,反正男人的话听听就算了,真要计较倒是自个儿傻了。

    *

    天一亮,浑身酸痛的新媳妇还是得忍着不适起身,入了夫家门的第一件事是拜见公婆。

    「来了、来了,二公子偕同二少夫人来了,二少夫人可真美,跟那画里走出下来的仙子似的……」

    守在正堂门口等候的仆人大声的往内通报,一干等急的司徒家族亲纷纷伸直脖子,想瞧瞧甫入门的郡王妃有多美貌,竟引得向来冷脸待人的司徒风绝一夜连要了好几回水。

    在大宅子里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尤其被各方势力布满眼线的靖王府,可说是筛子一般处处漏,稍有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藏不住,很快地由府内传至各大家族。

    不过这也是靖王、靖王妃有意为之,将堂堂的靖王府私密事公诸于世人的眼皮子底下任人窥视,也可少了君臣相忌,以为靖王府拥兵自重,功高盖主,心有不轨想弄些事呢!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也就心安了,不会再有什么今日御史告一状,明日言官参一本,搞得人心惶惶,坐立难安,想借着靖王府的颓败而升官发财。

    「小犀儿是吧!快来快来,让娘瞧瞧,这水灵的模样和你娘真像……」见到与故人相似的容貌,激动不已的段轻烟便想由座位起身,上前拉住二媳妇的手。

    司徒渡将手搭在她手上制止,喉间发出咳声,不让她把喜悦表现得太明显,「不急,先让孩子们奉茶,咱们喝口媳妇茶再说,来日方长,人都入门了,你还担心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很多人盯着呢!夫人自制,别给孩子添麻烦。司徒渡以眼神暗示。真不自在,一举一动都得斟酌再三,不给人钻漏洞的机会。段轻烟收敛了下情绪,笑着说:「呵呵……就我性子急,你们俩来,秋菊,茶准备好就给二少夫人奉上……」

    「来了,夫人,二少夫人,小心茶烫。」一名十七、八岁容貌娟秀,身着粉色比甲的丫鬟以托盘托着两只茶碗,媚娜生姿的走上前,低眉顺眼站在新媳妇身后三步。

    金钿压鬓,青丝鸦黑的风灵犀循着古礼,与夫一同跪在公婆跟前,她素手纤纤地接过茶碗,双手高抬过头。

    「父亲喝茶。」

    面有笑意的司徒渡一抚长须,目光柔和,眼中有着对小辈的疼宠,「好,喝你一碗媳妇茶,日后你便是我司徒家的人,望你开枝散叶,子孙绵延,当我儿贤内助,为父心慰之。」

    开场白毫无新意,但重点是他给的不是红封,而是一把黄铜色钥匙,众人见状倒抽了口气。

    钥匙与靖王府毫无关连,却是御赐的璃郡王府的大门钥匙,意味着她虽是靖王府儿媳,但另一层身分是璃郡王府的当家主母,日后属于璃郡王的私产与赏赐皆由她接手做主,分割于靖王府之外,不与靖王府家产混为一谈。

    换言之是财权独立,靖王的身家有璃郡王小俩口一份,璃郡王府是小俩口的,王府不得插手,也不能取走一草一木,靖王府是靖王府,璃郡王府是璃郡王府,各不相干。

    不过风灵犀还不算是郡王妃,得入门三日由璃郡王亲自呈上奏章为妻请旨,由皇上下令,内务府筹备,于一个月后送上郡王妃的金册、金印,这才正式冠上郡王妃头衔,所以目前她只能以二少夫人身分称之。

    「母亲喝茶。」风灵犀低眉顺眼,双手高捧奉茶过头顶,乖巧温顺的模样惹人疼爱,全然挑不出错处。

    「好、好,娘喝你一碗媳妇茶,娘等这茶等得都老了,她太狠心了……」一想到多年不见的姊妹,段轻烟忍不住红了眼眶,鼻头发酸的痛哭一场。

    「咳咳!王妃,知道你心疼孩子,别让人笑话了。」司徒渡连咳数声,提醒妻子要稳住,有不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一举一动,为了不给孩子们惹麻烦,需得步步小心。

    看了一眼丈夫的段轻烟心里憋屈,却又不得不谨小慎微,以防他人口舌,「唉!是我心急了,瞧把你吓的,这茶我喝了,小俩口快快起身,别把膝盖跪疼了。」

    她让身侧的嬷嬷扶起二媳妇,一看就偏心的很,相较对于长媳,那是冷淡得寒人心,而再看她拿出家传物凤衔珠九转玉步摇,观礼的亲戚无不倒抽了口气,双目睁大,用着讽刺和怜悯的眼神看向骤然面色惨白的靖王世子妃。

    司凤嫉妒得要发疯,不满的言语冲口而出,「那是我的……」她才是王府长媳!

    段轻烟冷冷勾唇,看也没看一眼想抢下步摇的司凤,「我想给谁就给谁,还得经由你同意吗?」

    「王妃,我是御赐的世子妃,以后靖王府的当家主母,凤衔珠九转玉步摇应该传给我。」她语气冷硬,好似王府是由她做主,当婆婆的最好拿她当回事,不要让她进宫告状。

    「等我死了王府才由你接管,你这性子也太急了。」段轻烟这话说得很重,直指长媳不孝,咒她早死。

    第六章  皇后娘娘的恶意(1)

    「司凤,闭嘴,退下,谁允许你对母亲不敬。」

    嘎吱、嘎吱、嘎吱!

    一声喝斥之后,是铁轮子辗过地面的磨擦声,一辆裹着皮革,两侧装上铁轮子的木造椅子被推了出来,上面坐了一位脸形削瘦的男子,从五官来看十分神似坐在上位的司徒渡,他的腰部以下动弹不得,覆盖着石榴红锦被。

    他是世子爷司徒风华,曾经是人如其名的风流人物,风华绝代,清逸出尘,不论走到哪里里都众所注目,为女子所爱慕,纷纷投桃掷果,抛帕赠金,只为他回头多看一眼。

    司凤也是其中一名,也最是痴迷,为了司徒风华她可以不顾颜面,千方百计的得到他。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虽然得偿所愿的得到人,可同时也恨毒了他,因为抢到手的良人爱的不是她。

    「是不敬,对皇上的不敬,我才是王府的长媳,上了族谱的世子妃,入门五年全无过失,凭什么她一嫁进来就压我一头,抢了象征王府权力的步摇。」她想了几年都得不到,以为老虔婆要带进棺材里陪葬,没想到……没想到不是不舍得祖传之物,而是靖王妃从没想过要给她,心中属意的另有其人。

    司凤刚进门的几个月也是婆婆长、婆婆短的想讨段轻烟欢心,可她本身性子骄傲,又没什么耐性,在碰过几次壁后便不耐烦,不想受人冷脸,吃力不讨好的白受罪。

    她也说不出是何时开始,那一声婆婆消声匿迹,取而代之是称呼为王妃,让原本就不亲近的婆媳关系变得更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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